姜雷生想到這裡,一招「大日烈焰」打在牆上,又換「火焰神劈」。
多了舍利子,也不知是福是禍,姜雷生我腦中還停留在剛剛那篇「佛道魔仙混修論」,心中還是煩躁不安。
就這樣,姜雷生也不知道自己在練什麼,打了好久才發現,自己頭頂上有只火紅的巨大神鷹,雙翼噴著焚風,口吐火球,把那塔壁打得震動不已。
原來姜雷考竟然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打出了火焰刀第三招「火焚烈鷹」,這可是姜雷生原先所不能做到的啊!一下子,原本跌落谷底的心情好多了。
看來只能一切隨緣了,自己這只烈鷹威力還是很強大啊,無法精進也好,就算未來沒辦法進入仙界又如何,行道天下,也是不亦樂乎啊。
自己既然諸功同修了,那就要走下去,佛魔仙聖神南寒星能自創功法自己何不在幾位前輩的功法下再修成一門!想到此處姜雷生心中豪情萬丈,不由仰天大笑起來。
隨後姜雷生身體一晃退出了昊天靈室,然後又退出了那佛磬。
就在姜雷生退出佛磬時,對那冷熱交換的空間也不再感到如此難過,正在想如何脫困之時,姜雷生感到那困著自己的法寶一震,法寶嘩啦啦碎裂了,隨後一股涼風吹了過來……
從「鼻煙壺」中脫困而出的姜雷生,被週身無處宣洩的龐大真氣憋得正難受,剛一出來就見到濃霧中倒提著狼牙錘撲來的「猛虎宮」宮主洪戰武。
姜雷生也不知道這個長著老虎頭的凶人是誰,乾脆一掌推了過去,也活該洪戰武倒楣,頓時被姜雷生山洪決堤般的龐然真氣給硬轟了一招,忽寒忽熱的氣流剛一滲入到他的經脈,就差點沒把他給撐死過去,堂堂一個魔界第一重天猛虎宮宮主被姜雷生一掌轟得口噴鮮血飛跌而出,摔了個七葷八素,全身骨骼欲裂。
不知道獨狐殘紅是有意還是無心,剛才海無顏擲出的「震天環」,恰好轟碎了獨狐殘紅掛在腰上的「鼻煙壺」,也正巧把姜雷生從中給撞了出來,而獨狐殘紅就趁「震天環」這一停的短暫時間用秘咒給奪了過來,反而用它逼退了風渡子,獨狐殘紅跟海無顏一師之徒,對「震天環」的馭器法門相當熟悉。
姜雷生見山頂站滿了正邪兩方的人馬,都在用摻雜著疑惑,驚駭,嫉妒跟曖昧的眼光瞧著自己,想起剛才自己赤身羅體飛了出來的醜態更是怒不可遏,單手一抬從頭頂抽出了化做髮簪的如意龍劍,對獨狐殘紅大喝道:「老賊過來受死,差點沒悶死你爺爺!」
如果這時候姜雷生見到自己的模樣,想必也會大吃一驚,原本如嬰孩般晶瑩剔透的肌膚不知道什麼時候浮上了一層流光,頭髮居然變成了淡紫色,而雙眸更是變得深邃難測,猶如虛空生電般閃著冷光,而且還帶有一股莫名的詭異。
「哈哈哈哈哈!」獨狐殘紅大笑著連連點頭,看著姜雷生的眼光先是露出了一絲驚駭,接著臉容猛地一沉,冷哼道:「小子,我用道家至寶『寒炎晶』送你一身法力也算是功過相抵了,現在沒空跟你這小子胡扯,告辭了!」
獨狐殘紅說罷毫不停留,手持「震天環」急衝太虛殿大門而去,緊跟著就是風渡子和顧不上鬥法的「玉鼠宮」宮主袁正堂大喝著撲上。
「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剛剛才升出地面的太虛大殿突然間震動了起來,強烈的狂暴氣流不停的從大門朝外湧來,似乎又要重新縮回地面。
姜雷生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何都要往大殿內擠,但總覺得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眼看太虛大殿就要重新沉入土石中,而己方正門人馬卻都被魔界高手阻截在遠方,根本來不及衝過來。
姜雷生他雖然不知道風渡子的身份,但看這老道的打扮應該是自己人,心裡也怕老道孤掌難鳴,一咬牙也緊隨著身形瘦小的袁正堂,悶頭朝大殿正門撲去。
四人都使出渾身的功力運轉身法,頓時每人身上都散發出了朦朦朧朧的各色彩光,而姜雷生身上居然散發出一藍一紅的雙色光芒,旁邊人就見幾道人影風馳電掣般直衝殿門而去,瞬間消失在殿門之後。
緊接著就是轟然一聲爆響,天柱峰之上大塊的山岩石壁接連開始坍塌,藍天之上陽光陡暗,氣溫驟然下降,濃重的烏雲翻滾咆哮著越積越多,越來越厚,開始朝天柱山天柱峰上空遮天蔽日的圍了上來。
雲層之中慢慢透出了隆隆的悶響,「吱吱」的電流聲慢慢變成了沉悶的轟雷聲,突然,天空中劃出了一道亮晶晶的閃電,整個天地猛然間變成了一片亮銀色,使得拚鬥中的雙方高手一瞬間睜目如盲,等強光剛過就彼此相顧駭然,不明白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稍許,「卡嚓嚓!」一聲響震雲天的巨響傳來,把天柱峰上的兩方人馬震得耳膜發麻,渾身劇震不已,太虛大殿似乎是搖擺著重新沉入土層。
漫天的神雷這才狂然下劈,彷彿雷電組成的電雨猛地朝下界怒轟而至,被神雷劈碎的大塊山巖碎成無數塊小石四散飛砸,來不及躲閃和受重傷無法移動的幾人更是轉眼間被劈成焦屍,剩餘的人顧不得和彼此的敵手拚命。
在這自然界狂暴能量的釋放下,頓時覺得人的力量是那麼的渺小,無不哇哇怪叫著使出全身功力朝山外的空間疾飛,本來筆挺的天柱峰一剎那間被天雷給轟成了坑坑窪窪的矮峰,天上地下到處是狂暴四劈的閃電。
「夫君!」隨著一聲悲呼,遠方一道金燦燦的身形急速飛來,本是滑翔著的身軀隨著漫天神雷的不斷下劈突然飛昇逃開,「嘎嘎!」兩聲清脆的鷹鳴傳來,引雷神鷹那巨大的雙翅開始奮力撲扇,頓時在身旁刮起了呼呼的強風,把坐在雷鷹背上二人的長髮吹得狂舞不止。
「孔雀姐,夫君不會有事吧?」坐在雷鷹背上的一位白衣少年,由於被坐在前面女子的長髮猛地掃在臉上,眼眉微皺的扭頭躲開少許,望著前方的眼光滿是擔憂之色,聲音略顯顫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