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殿前的石階接連被亂竄的勁氣轟碎,用狼牙錘跟獨狐殘紅對了一招的洪戰武「登登登」朝後退了三步,腳下青磚四裂,臉上頓時泛起了一片潮紅,又很快的消失無蹤,暗呼厲害。
獨狐殘紅也好不了多少,剛才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真氣,本想一招退敵卻沒想到只能讓對方受了點輕傷,自己反而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勢,加上洪戰武口中噴出的「九迭氣浪」
從前方層層襲來,立刻幻開身形朝後疾退,以求利用自身速度的優勢再戰,卻沒考慮到後方就是海無顏擲來的「震天環」,立刻被金光閃閃的「震天環」轟中了後腰。
「震天環」不知道碰上了什麼東西,突然改向撞上了地面,條條裂縫接連從山頭升起,飛沙走石,山巖四濺,濃密的煙霧頓時包裹了場上的獨狐殘紅、風渡子子和洪戰武三人,條條紅藍相間的璀璨光芒,不斷地從土塵濃煙中射出,勁氣交擊的爆響和悶哼聲接連從濃密的濃煙中透出,讓外面的人看得不知所以。
驀地,一聲龍吟般的嘯聲從濃煙中透出,層層紅藍光芒大勝,洪戰武龐大的身軀隨著這一聲長嘯,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從濃煙中打橫著噴血跌出……
再說海無顏那能毀山斷流的「震天環」剛一轟中獨狐殘紅的後腰,就發出了一聲金屬交鳴的脆響,緊接著是山頭轟隆隆的上下震動。
緊跟著是飛退出濃煙包圍的風渡子子,接著是嘴角掛血卻不斷哈哈大笑的獨狐殘紅手持「震天環」從濃煙中跳了出來,身上的衣袍破破爛爛,一條袖子被整個撕了下來,鮮血淋淋。
還沒等旁人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見一道赤羅的人影,如電般朝剛才被獨狐殘紅震暈的道士們射去,那全身赤羅的人尚未竄至,就抬手反掌拍出一道勁氣,兩個昏迷中的道士立即被無形的氣浪抬到半空,「呲啦」幾聲脆響,兩人的道袍頓時從自身脫了下來,朝赤羅人形飛去。
赤羅著身子的青年左手用遮住下身私處,朝被脫光衣服的二個小道士暗呼一聲「對不起」,見道袍衝自己飛來,趕忙凌空轉了幾個圈子,手對手腳對腳的麻利穿好衣衫,光腳立於山巖之上,臉上一片通紅,望著獨狐殘紅的一雙眼閃出了濃烈的殺機。
這位搶衣服的赤羅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被獨狐殘紅封印在「鼻煙壺」中的姜雷生,本來被困在鼻煙壺內的他,已經渾渾噩噩喪失了所有生理感覺,只能靠著心靈最深處的潛意識來抵擋著外界不斷變換著的冷熱氣流,密封空間內的寒熱氣流隨著他抵抗力的增強,居然也是越發寒冷和炙熱,侵入他正奇二十七經脈的冰寒與炙熱氣流也越來越多,甚至連些弱一點的經脈都給撐裂了。
等到姜雷生全身真氣耗費殆盡的剎那,他就醒了過來,跟著就是強烈的灼熱氣浪撲面而來,差點就把他活生生燒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姜雷生突然想起了當初替閻羅王之子治病的情景,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趕忙用盡全身的功力佈於雙眉之間那神秘的一點,猛地吸納封閉空間內的灼熱氣浪和變換著的冰寒氣體。
這時的他就好似一個容器,而不斷變換著的寒熱氣流就是他所要容納的東西,印堂丹田和湧泉則成為了上下通道,隨著氣流吸納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快,姜雷生的身體也就像是一個不斷膨脹的氣球,非但無處宣洩,而且連停都停不下來。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光是不斷增長的寒熱真氣就能撐爆他的經脈,到了那個時候的他絕對必死無疑。
姜雷生處在忽冷忽熱的交替之中,讓他一時之間難以適應,就在一次由熱轉冷的瞬間,姜雷生的頭腦中突然一亮,他一下想起了自己已經多年沒有使用的佛磬來。
原來因為修習萬化真經,姜雷生的功力一度回到了煉體期對那佛磬和佛門功法一度無法使用,後來功力恢復後又得到了佛魔仙金鈴,轉而修習了佛魔仙聖神功法,對當年烏吉密活佛和瓊達羅吉活佛送他的佛門法寶和所修習的佛門密宗功法一直沒有使用著,使姜雷生一度都忘記了自己曾經還擁有過這些法寶。
不過在這一剎那間,鬼使神差之下他竟然又想了起來,看來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姜雷生利用這短暫的清醒瞬間,他取出了佛磬,然後咬破舌尖,向那佛磬上噴去,同時心裡默唸咒語,金光一閃間姜雷生飛進了那佛磬之中。
進入佛磬後,姜雷生立時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尤其是那股濃濃的佛家氣息讓他從心度感到舒爽無比。
很快姜雷生就來到了那佛磬中那個寶塔之前。
看著寶塔門上散發著著的佛光,姜雷生向前走去。
當那佛光與姜雷生的身體接觸後,姜雷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隨著姜雷生的靠近,那塔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緊接著姜雷生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在他還沒有感應到怎麼回事時,他整個人就被吸進了塔中。
當吸力消失後,姜雷生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這裡沒有佛光,也沒有佛門氣息,卻有一股先天道門的浩然正氣!
姜雷生晃了一下頭,然後向四周打量過去,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處密室之中,整個密室除了四面牆壁外再無他物。
看著牆壁上那奇怪的畫圖,姜雷生一時間愣住了,因為他感到這裡的一切自己是那樣的熟悉,就像自己曾經來過一般。
下意識地姜雷生向前行去,就在他的身體就要撞在前面的牆壁時,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那就要被姜雷生撞中的牆壁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門戶。
當姜雷生推開那門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到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那裡有自己熟悉的道門氣息,但環境卻又完全是陌生的,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座雕像,那雕像巨大無比,石像前立著一張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