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千鈞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霸氣,蹲在牢房一角顯得是那樣的落寞。
「沈門主,聽張捕頭說你想將萬獸門的秘密講一下?」姜雷生問道。
「是的,姜公子。」看到姜雷生後沈千鈞的眼中現出一股生氣來,忙站起身體道。
「說說吧。」姜雷生道。
沈千鈞幽幽地道:」我所掌握的萬獸門只是一個用了萬獸門名號的組織,其時真正的萬獸門並不如此不堪一擊,我其時是真正的萬獸門中的一員,雖然我的修為不夠,更沒有恢復自己的獸靈真力,但我是奉了真正的萬獸門門主的命令在人間進行活動,尋找鬼妖一族的先鋒……」
「什麼?尋找鬼妖的先鋒?」姜雷生驚道。
「是的,是真正的鬼妖,而不是像玉蟾一樣法力高深的厲鬼!鬼妖是妖死去在幽冥界單獨修行妄圖脫離輪迴的妖的魂靈,而我們萬獸門則是專門與鬼妖為敵的擁有獸靈的修行獸。用人類的話來講我們也可以說是妖,但我們不會用殺人吸魂魄的方法修行,相對於鬼妖我們是善意的!」沈知鈞向姜雷生接著道。
「不對呀,從在下掌握的情況看,沈門主好像可是殺了不少的人!」姜雷生道。
聽到姜雷生如此一說,深千鈞老臉一紅道:」我確實是違反的萬獸門的規矩,所以我會接受懲罰,但為了挽回萬獸門的聲譽,所以我才將真正的萬獸門的性質告訴了姜公子,希望姜公子對萬獸門不要有成見!」
姜雷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姜公子,我的獸靈已經醒了,可是我們的使者已經通知我了,讓我接受人類的審判,我知道我不會活多久了,我只想說希望姜公子能與萬獸門合作,為誅滅鬼妖共同努力!這樣沈某雖死無憾!」沈千鈞道。
「好,我答應你!」姜雷生道。
「謝謝!」沈千鈞說完向姜雷生深深地施了一禮。
姜雷生離開了牢房然後帶著複雜的心情向騰州巡撫辭行。
「姜公子,此次騰州大案在公子的幫助下給解決了,下官感激不盡,這是一萬兩銀子,權做謝金,請公子一定要笑納。」騰州巡撫洪戰東向姜雷生道。
「如此在下也就不客氣了。」姜雷生知道推辭不掉,何況接下來的遊歷也會用得到,所以他就收了下來。
「姜公子,此間事了你打算去什麼地方?」洪戰東問道。
「巡撫大人,在下只是遊歷,凡有靈異出現的地方,我都會去。」姜雷生道。
「原來如此,此去東北八百三十里,欒平路正北有一地名為欒州,那裡知州是我同窗好友,半月之前,方圓百里籠罩在濛濛紫黑屍霧中,聽從那裡逃來的人說是妖精作怪,咬噬生人百姓,造成此處屍災。若公子有閒暇時間去一下將會有所收穫。」洪戰東道。
姜雷生聽到妖精二字後,心裡一震,暗道莫不是那鬼妖做祟不成?
總兵鐘鼎樓將軍道:」姜公子可要小心,我手下有近百人老家是欒州人,最近逃過來的人說那裡邪門得緊,你要去萬萬大意不得。」
姜雷生道:」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物生乎身,人皆有一元二極三魂四肢五臟六腑七魄八卦九竅,諸內形於外。在下天眼早開,略窺三界生靈前世今生,只是算個些許皮毛而已,區區妖精還不足為慮!」
「如此甚好,在下替同窗好友王大人謝過姜公子了。」洪戰東道。
「不必客氣,在下告辭了。」姜雷生說完起身告辭,向外行去。
捕頭張勇一邊送姜雷生一邊道:」姜公子此去欒州城途經野豬坪,惡虎嶺與飛鷹崖,分別盤踞著三個成精的妖靈,如能收服,對你此行滅妖和今後修煉甚為有所助益。在下曾聽人說那三妖尚未大成,卻正好是五行當中之三的守護靈獸。」
「張捕頭,謝謝你的提醒,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您請回吧,咱們後會有期。」姜雷生向張捕頭抱拳一禮道。
「後會有期!」張捕頭道。
姜雷生轉身大步而去。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道袍的姜雷生正行在去往欒州的官道上。
說是官道,卻也不過是彎彎曲曲的土路罷了,道路旁就是自然形成的片片樹林,因為人來人往的緣故,偶有野獸的蹤跡,只是些」吱吱喳喳」的鳥類,在樹頭不住歡快的清鳴著,使得寂寞的道路平添了幾分生機。
土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不多,間或從姜雷生背後趕上些驅馬車的漢子,都在超越他的時候,奇怪的看著這個身穿道袍,大搖大擺的青年,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要知道從此到下一個市鎮,起碼還有百里的山路,這麼一個嘻皮笑臉的小道士孤身上路,不說山匪盜賊,就算是天黑了恐怕也走不到地頭。
如今的姜雷生經過幾次除妖滅怪的歷練,已經變得頗有些仙風道骨的神韻。
道袍下掩蓋著的肌膚勝比嬰孩,晶瑩剔透的閃爍著螢光,和普通莊稼人一臉粗糙絕非相同。
於是一個個趕車或騎馬而過的客旅,無不在和他錯身而過的時候,露出疑惑和一絲笑意。
姜雷生猶自不明白時下趕路是要乘坐馬車或藉助騾馬的腳力,看到一個個行腳客商與駕車漢子都朝自己笑,他也露著一口大白牙和對方善意的打招呼,越發感到新鮮。
前幾次一直都是御劍飛行,沒有很好地領略路途風光,自己前往欒州也不甚急,正好藉此機會多逛逛,於是只憑兩腿,大搖大擺的在官道上晃著,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著新奇,別人驚疑的目光和笑聲,他只當作是路人友好的表示。
就這樣,姜雷生如此晃晃悠悠的,直到快日落的時分,才行至一處坐落於道旁的簡陋茶棚。
茶棚是用木料固定,油氈茅草做頂搭建的,擺放了七八張大木桌,茶棚前面固定了幾根木樁用來拴馬,一根長桿挑起了一面三角白棋,上書一個」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