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海洋之心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這真令人難以置信,你的父親……」
「請不要提我的父親……」我打斷了曹正的話,心裡是痛和隱隱的憤怒,說不清憤恨誰,是憤恨我的父親嗎?但是這種憤恨我不敢在曹正的眼前表現出來,我是一個善於隱藏的人,關於我和我父親之間的事情我很少對人提起,就連凌超都不知道我還有個父親,這屬於我的隱私,我最不想向人說起的隱私。
「你竟然不知道是你的父親包養了付雅,難道你和你的父親關係……」
「我說過曹老師,請不要提我的父親,我……我沒有父親,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母親一個親人。」我再次打斷曹正的話,可是曹正,我曾經敬重的系主任像故意似的不斷糾纏這個問題。
「你的父親把你和你的母親拋棄了嗎?你恨他?你們這些年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生活?』曹正不顧我的尷尬和悲傷,繼續執著的問道。
這些問題像一根根毒刺一樣刺痛著我。
「你在逃避,你記住,什麼事情都是無法逃避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況且現在付雅的事情和你的父親扯上了關係,你逃避不了……」曹正繼續說,他好像在居心叵測的想要攻破我的心理防線,我不知道他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付雅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是早就過去了嗎?怎麼現在您卻跟我提起,跟我提起我的父親?」我問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付雅雖然死了,可很多事情還沒瞭解,比如付雅死不瞑目,鬼魂一直遊蕩在那棟鬼樓裡,還有付雅之死你父親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他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懲罰,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五個的小命快要沒了,付雅將會奪去你們的性命。」曹正說的不緊不慢,好像早已打好了腹稿,只是一字不差的在我面前將這些話說出來。
他的話深深的觸動了我,確切的說是觸動了我內心某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你是說那個詛咒?」我問。
曹正點了點頭「沒錯,你們中了付雅的詛咒。」
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狠狠的痛了一下,果真又提到了詛咒,我的生活裡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出現詛咒這個詞語。
我一陣顫慄,其實我早已經害怕了,從綠兒死的那一刻我就開始害怕那個詛咒了,不過表面上我還有些嘴硬。
「我不相信詛咒。」我說道。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做任何的偽裝,綠兒的死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鬼樓裡的詛咒是確實存在的,還記得付雅死後不久,有三個同學到鬼樓去了嗎?結果他們三個兩死一瘋,他們就是中了付雅的詛咒。」
過了一會兒曹正又說道「付雅那孩子死的慘啊,死的冤啊,所以她陰魂不散,用這種方法來發洩著她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