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到手,便發現這部比起其他的顯得特別厚,裡面的字也是密密麻麻。
楚飛舞翻了翻前面,知道北方主調伏與加持,這裡的加持與西方大威德明王根本咒專注於兵器不同,主要是指男女,而且北方比之其他東南西外,多了一些名為「印契」的手勢。
「手作印契,口誦真言,心住三摩地,三密相應加持故,早得大悉地。」
楚飛舞明白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身語意三合一,修的意,真言是語,這印契就是身了。
而北方部等若就是中部不動明王根本咒的入門教學般,詳細描述了手掌以及各個手指的用處、稱呼,比如兩手稱二羽、日月掌、二掌。十指稱十度、十輪、十蓮、十法界、十真如、十峰等。而每一手指,又各有專名,繁瑣無比。
他看了頭直髮大,但翻到後面突然發現,在明王根本咒中,每個手掌的五個手指竟然就代表了一個系別,如右手大拇指為空,食指為風,中指為火,無名指為水,小指為土,左手與之相對。
楚飛舞心中估摸著這個空是否就是光明階的幻系,同時心中也深深感覺到了為何極品會如此瘋狂的搶這套明王根本咒,幾乎包攬了聖界的各大派別功法,所以有傳言說這套明王根本咒是聖界的功法起源一點也不過分。
感慨一陣後翻到最後,他頓時一喜,這裡是四部書中唯一講到具體功法的,四拳,或者說是四印契,分別為蓮華印,忿怒印,外縛印、內縛印。
楚飛舞照著描述與畫像比劃了一下,心中一陣熟悉之感湧出,感覺與以前學的不少功法手勢都有些關聯。
時間匆匆而過,楚飛舞處在山洞之中,渾然不察外界的訊息,也忘記了要跟雍憐思比武的事情,每天都在看著手中的東西南北四本明王根本咒,而雁依依中途曾醒來過一次,但見到楚飛舞沉醉其中也不打擾,繼續進入靜修狀態。
終於,這一日,楚飛舞還在比劃著四印契,心中默念道:書裡說這外縛印的十指表示月輪向外發出光明,內縛印則是表示潛在輕霧中月輪的光明,我怎麼感覺不到——
正在揣摩其中含義,忽然雁依依的聲音響起,道:「小情人,你跟雍憐思比武約定在何時的?」
楚飛舞一呆,看著剛剛醒來的雁依依,失聲叫道:「完了,我忘了——」
雁依依也怔了一怔,顯然疲倦並未完全消除,楚飛舞忽然道:「不如我們去偷偷看一下?如果已經結束了我們就躲遠點,就當不知道——」
雁依依瞪了他一眼,道:「你賴皮就算了,難道還要拉著我一起耍賴?」
楚飛舞乾笑兩聲,道:「那該怎麼辦?」
雁依依起身道:「我們去看看,雍憐思對你應該不會那麼絕情,而且她的目的也不是戰勝你,而是得到廣泛的注意力,這樣才比較有利於他們。」
楚飛舞唔了一聲,知道的確如此,收起散落在地上的明王根本咒,拉起雁依依便往外走去。
微風吹來,楚飛舞只感覺到渾身舒爽,身旁佳人相伴,更是心情大好!
楚飛舞摟住雁依依細腰,帶著她飛掠而起,雁依依索性不再花力氣,整個人靠在楚飛舞懷中,就這麼飛掠好一陣後終於到了有人跡的地方,再前面就是平階府。
楚飛舞忽然道:「聖界這麼大,我們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豈不是挺快活的?」
雁依依沒有回答,楚飛舞低頭看了看她,頓時一驚,只見雁依依雙頰暈紅,頭上虛汗連冒,雙眸微閉,似是有些撐不住了,楚飛舞趕忙落下,緊張的叫道:「依依!」
雁依依這才一驚的睜開眸子,搖了搖頭,道:「我有些頭暈。」
楚飛舞緊張無比,道:「會不會是受傷了?我來給你看看!」
雁依依虛弱的笑了一下,道:「不用擔心,我沒事,太累了,前面就是平階府了,我們回去吧!」
此時附近已經有人,看見楚飛舞兩人均露出好奇的神色,而主要目標自然是雁依依。
楚飛舞一省,想起依依身體不適,可能無法用特殊功法隱藏容貌了,而且這裡是外面,也不太方便治療,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朝平階府急閃而去。
他速度雖然很快,但越往城裡走人就越是多,他再快也無法阻止別人的視線,頓時楚飛舞歸來的消息瞬間傳了開來。
每個人看到他,臉上都充滿了激動和企盼的神采,同時也用好奇的神色打量著楚飛舞懷中抱著的女子。
楚飛舞知道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什麼事情都比不過懷中的佳人重要,他連續幾個柔光之舞,晃過數人,同時口中喝道:「諸位兄弟,讓讓。」
這一衝,將整個平階府沖的沸騰了起來,眾人很少見到楚飛舞如此緊張的樣子,紛紛往兩邊讓去。
就在楚飛舞心中焦急,不知道去哪時,一個人影忽然閃了出來,叫道:「跟我來!」
楚飛舞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眼睛頓時一亮,毫不猶豫的跟著他而去。
這人是司徒唐,速度比楚飛舞還要快,走在前面。
突然,旁邊又鑽出一個人影,正是夜寄雁,她看見楚飛舞便叫道:「你可出來啦,雍憐思準備給你這最後三天,如果還不出現就算你認敗呢!」
楚飛舞心中咯登一下,道:「難道時間已經到了?」
夜寄雁叫道:「你做什麼去了?何止是到了,都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楚飛舞深吸一口氣,暗忖:看來雍憐思的確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