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舞一個人躲在屋裡,正翻看著明王根本咒中的東方降三世明王根本咒,一打開就發現這本倒是內容翔實,前面就是降三世明王的畫像及介紹,畫像是一個三面八臂,臉上有三目,身側有火炎,臉上表情是忿怒狀,兩旁所持的法器,右邊是三股鈴、箭與劍。左邊所持的是三股戟、弓與索。左足踏著大自在天,右足踩著烏摩妃。只把楚飛舞看的暈暈糊糊,如果不是旁邊有文字說明他就完全看不懂了。
他繼續往下看,按照書中所說,修習降三世明王法的主要功能是調伏。尤其是降伏天魔。如果持誦此一明王的真言,則無量無邊魔界立刻會苦惱熱病。凡有意干擾修行者的諸魔眷屬,聽到此一明王的真言時,都不能繼續作障,而且會成為修行者的僕從。此一明王的印契,威力也與其真言相同,作障之諸魔如果見到這一手印,則必立即遠離。除此之外,修習此一明王法,又有打勝仗、除病、得人敬愛等功德。
楚飛舞看了雖覺得玄乎,不過倒覺得跟之前依依曾說的煉心有關,只要一持誦此真言,干擾修行者的諸魔眷屬都不能繼續作障,那意思豈不就是可以避免心魔,澄神濾志,這應該也是一種煉心的方式,應該更有利於自己的修行!
後面滿篇都是一些真言了,楚飛舞反正也不好出去,索性就躲在屋子內每天就這麼背著真言,一開始雖拗口,但後來倒也順溜起來了,他盡量做到心動念至,幾乎毫無阻礙的背完全篇。
不過奇怪的是,雖然這些東西比他以前在光華時每天要作的功課要難很多,也生澀很多,但他卻樂在其中,一點都沒有當年逃學的念頭。
這一日,他正坐在房內靜修,前幾天忙著背真言,連功課都荒廢了不少,直至昨天,他覺得真言背的差不多了,便開始抓緊時間修行,同時也想試試看這個真言的效果。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真言的效果似乎並不明顯,至少絕不如聖心那般立桿見影,尤其一邊調息一邊默念真言,這本身就是分散心神的事情,特別是楚飛舞還念的不夠熟悉,往往需要去思索真言前後的內容。但一這樣必然分心,修行本身就會有障礙,這讓他大傷腦筋。
正在喪氣,忽然外面敲門聲響起,楚飛舞一愕,這幾天屋子裡面幾乎沒人,郝色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不來找他,怎麼現在卻有人敲門起來了?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紅晴。
楚飛舞不由一愕,怎麼自己不去找她麻煩,那天他們發現了紅晴,實際上是歡喜宮安插在他們身邊的奸細後,雖然見紅晴仍舊回來了,但並未多說話,只當默認存在這人了。但沒想到她反倒主動跑來了?
紅晴看了看楚飛舞,道:「我知道你們知道我是奸細,我進來說幾句話。」
楚飛舞唔了一聲,讓出身子來,讓紅晴走了進去。
紅晴走進去轉了轉,道:「你好幾天沒出去了,在這做什麼呢?不悶嘛?」
楚飛舞這幾天一直都很小心,只拿出一冊書來,而且背完立刻放回去,絕不給人看到,當下微哂道:「我做什麼,何時輪到你來管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紅晴道:「這幾天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
楚飛舞其實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畢竟屋子裡面還住了一個小喇叭夜寄雁,每天一回來,看到了什麼新聞,都會在大廳裡面大叫大嚷一陣,於是皺眉道:「你指的是什麼?」
紅晴道:「現在數百號人正聚在歡喜宮門口,試圖闖入——」
楚飛舞啊了一聲,想起了以前在左幽天所看到的修士們不顧生死的往城牆上衝去四野血流成河的場景,難道這一幕也會在歡喜城出現?
紅晴繼續道:「不過更重要的是紫金戰團,已經密謀準備今晚進入歡喜宮了!」
楚飛舞喔了一聲,道:「情報很精確嘛,既然都知道了,歡喜宮應該能擋住吧?」
紅晴咬唇道:「宮內讓我傳話給你,作為九藝聯盟之一,你今晚必須要出現,協助歡喜宮抵抗外來侵襲者。」
楚飛舞一呆,道:「為什麼?
紅晴道:「歡喜宮與九藝中關係最好的就是昔日的三魄了,所以這次三魄都將會前來協助,而且你離的最近,宮裡要我直接傳話給你。」
楚飛舞呃了一聲,暗忖:冷叔似乎的確說過歡喜宮跟聖魄谷關係良好,但是原本就是準備看戲的,這一下自己也捲進去的話,豈不是沒樂子了——而且紫金戰團中如郝色所說,還會有極品的存在,這個難度也太——
正準備想個理由拒絕,紅晴又道:「目前魄源崖的援兵已經到了,天魄世的正在路上,聖魄谷就只有你,你自己考慮吧,他們總攻的時間就是今晚,地點在歡喜宮內,你身上有歡喜宮貴賓標誌,可以直接進入。」
說完,她轉身便走了出去。
楚飛舞呆住了,魄源崖的人到了?自己廢了都佑仇,現在跑去,豈不是要跟魄源崖內訌嗎?天魄世的人要來,不知道是夜濟還是那個黑衣青年夜衛?真不知道歡喜宮在想什麼,怎麼會把互有恩怨的三魄一起叫來?
就在這時,郝色晃悠悠的走了進來,道:「紅晴跟你說了什麼?你半天反應不過來,難道是歡喜宮的人來給你下命令了?」
楚飛舞嚇了一跳,道:「你怎麼知道?」
這下輪到郝色嚇一跳了,上下看了看楚飛舞,道:「我只是剛才跟著紅晴從歡喜宮那邊過來,看到她一回來就跑來敲你的門,所以隨口說說罷了,難道真的給你下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