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舞一呆,也不由興奮起來,看著大哥道:「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偷偷的溜進去?再偷偷的溜出來?哈哈!」
完,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郝色又給他來了一下,道:「笨小子!你當人家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手丟在角落裡面等你去揀?」
楚飛舞也知道是自己太激動了,道:「那該怎麼辦?」
郝色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司徒唐跟我說,歡喜宮有一個專門收珍貴寶物的密室,他們當初設計時留了暗道,所以只要能溜進去就——」
楚飛舞激動的豎起大拇指,道:「大哥果然厲害,這麼輕鬆居然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這個家族老大的位置,非您莫屬啊!」
郝色得意的點了點頭,但隨即頹然道:「不過,那小子死活都不肯說出具體秘道在哪——」
楚飛舞頓時黑下臉來,叫道:「說了半天,你還不知道位置在哪?」
郝色瞪了瞪他,道:「總比你什麼都問不出的強吧?」
楚飛舞搓了搓手,道:「他現在在幹嘛呢?我們繼續!」
郝色趕忙拉住他,道:「他在用功呢,我剛教了他步法——咱們家族也該增加一點力量了,這個司徒唐也是一個人才,嘿嘿,先收編了比較好!」
楚飛舞點點頭,道:「這倒是,我們家族實在的算,好像也就我們兩個——」
郝色道:「誰說的?依依也是!唔,等你贏了雍憐思,她跟著你,那也是我們家族的了!哈哈!我們家族跨越光暗兩階!肯定能成為修真界光明黑暗最大的家族勢力!」
楚飛舞雖不忍心打斷他的美夢,但仍舊一臉慘痛的告訴他剛才雍憐思來過的過程,當說到雍憐思已經進入「死劫生度」的修煉時,郝色身子一震,臉色慘白,隨即用一臉看死人的目光看著楚飛舞,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楚飛舞一攤手道:「所以,我也沒辦法,雍憐思估計沒辦法加入我們這個偉大的家族了——」
郝色點點頭,開始急步往裡走去,道:「唔,我這就去收拾東西,跟司徒兄弟一起走了。你好好比,我會考慮給你立碑的——」
楚飛舞白眼一翻,一把拉住他道:「喂喂,你不能這樣,好歹也要站在邊上給我加油助威吧——喂——」
他話還沒完,郝色已經徑直跑了進去,留下他一個人獨自鬱悶——
夜晚,楚飛舞與雁依依手牽手,在街上漫步。
自由天的街道上依舊人山人海,天色對他們實際上並無影響,所以街上也熱鬧無比,尤其楚飛舞沒有掩藏面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著實引人注目。
楚飛舞看著無數的目光掃在自己身上,想起了白天曾發現的事情,轉首對雁依依問道:「你是不是用什麼招數,遮掩住了自己的樣子?或者是讓大家對你不注意?」
雁依依含笑點頭,牽著他的手,掃了掃周圍,道:「不過你還是太招搖了,我們找點人少的地方吧。」
楚飛舞微微一笑,摟住雁依依的纖細小腰,身形一起,怪叫道:「大家讓個路拉!」
語音響起的同時,他身子飛起,接著只見空中一道亮光閃過,楚飛舞已經帶著雁依依消失在人群包裹的街道上。
自由天肆意州外的荒野上,勁風獵獵。
兩人站在一處高崖上,看著遠處肆意州內的熱鬧,楚飛舞秋放下雁依依,一伸懶腰,道:「真是累死人了。以後如果去哪裡都這樣,那豈不是比跟人打架還慘!」
雁依依笑著看了看他,道:「所以你該知道那些名人的痛苦了吧,不過很多人也很喜歡這種被關注的感覺,每個人都不同。」
楚飛舞呆呆的看著無盡的天空,道:「那何時才有盡頭呢?以前在人間界,再苦的人只要熬到老,熬到死就會解脫了,但是這個修真界似乎沒有時間限制,那些過的不開心的修真者們該如何才能覺得自己熬到頭了?」
雁依依一震,眸中射出無限淒迷的神光,道:「我也不知道。你只要想像一下,這些修真者其實都可以說是人間界的精英,但這些精英在這裡,卻過著平凡,甚至是糜爛的生活,近似無限的生命,讓他們快發狂了。」
楚飛舞想起了以前遇到過的幾次爭奪寶物,那些修士的確是沒有人會顧著自己的生命,完全是衝著寶物去,或許在他們面前就是兩條路,一是晉級,二是死亡,夾在這兩者之間的才是最痛苦的。
神思過處,他眸中迷惘連閃,道:「他們中的第一代一定是傑出的,至少也曾經是傑出的,或許他們之中就隱藏著當年我們大陸的英雄,史書中記載著的聖人,他們在大陸被人膜拜,被人景仰,為何還要到這裡受這樣的苦?
雁依依輕歎一聲,道:「小情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人的想法,你不能代替別人去思考。那些曾經的英雄,曾經的聖人,他們的成功必有可貴之處,所以才會有極品,才有會仙神界,只能說人界給人的機會或許只有十年,或許只有一瞬間,你無法抓住你就失去了。但聖界不是,他對待每個修士都是公平的。只要你願意努力,你就可以振作起來,然後修行,這裡大都是關於自己的。但如果無法振作,那麼受罪,也是自找的。」
楚飛舞傻呆呆,望著面前這位小老婆,一時無語。
雁依依看了看遠處熱鬧的肆意州,道:「這裡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已經放棄修行,自暴自棄的,他們只是這個聖界最底層的基石。多說無益,我不希望你影響自己的心境,你不要去想大師姐,三師妹,還有夢姐姐,只要記住你是自己一個人來這裡的,而你要面對的——是包括所有人在內的整個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