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舞朗笑道:「你爺爺我來了!」
他笑聲雖然爽朗,但下手卻絲毫不慢,藉著靠近他的幾人回頭發怔的同時,靈刃橫向一削,血雨噴灑,幾乎吭都沒吭一聲,那幾人全部立斃當場。
所有人都被楚飛舞這一下辣手嚇傻了,楚飛舞自己也沒想到威力如此之大,但一想起剛才外面的場面,狠心又來了,且聖心魄經也並無違逆之意,相反他能感覺到聖心正持續分離。
靈刃一揮,他繼續往裡衝去,那邊的青衣人與都佑仇已經反應過來了,尤其青衣人跟楚飛舞碰面多次,早已知道這少年年紀不大,但鬼的很,而且看上去現在修為比起以前高了很多,不能怠慢,喝道:「擋住他!」
楚飛舞冷笑一聲,靈刃橫擺,往前猛的一推,連著靈刃本身而又寒氣凜冽的刃芒橫著撒了出去,銀光滾滾,所襲之處一片慘鳴。
終於,銀浪滾至青衣人與都佑仇面前,都佑仇一個箭步邁出,雙手抬起,一道寒光從手中彈出,硬生生的將銀浪擋住,口中同時喝道:「來者可是楚飛舞?」
楚飛舞只覺得剛才一往無前的聖心魄經力量,遇到強大的阻礙,見地上倒了一片,目的已經達到,犯不著跟他硬撼,手一鬆,寒芒一收,靈刃重新握在手中,道:「正是你爺爺我!」
都佑仇冷笑道:「難道我們三天最強的聖心魄經就是這麼給你用的麼?治療系的力量大開殺戒,先祖有眼,看的一清二楚,小心反噬!」
楚飛舞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的笑話果然不好笑!難道站在這裡被你殺就是治療系力量了麼?虧你還有臉說是三魄,你剛才殺了那麼多同門,難道祖宗無眼,就看不到了麼?小心報應啊!嘿嘿!」
都佑仇語塞,臉上繃的死板,轉首對冰火烈道:「聖心魄經傳人,哪個不是宅心仁厚,胸懷天下,德才兼備的修真者?你居然把本代聖心魄經傳授給這樣的人?」
冰火烈在他們停止進攻後也停下了,此時冷然道:「難道傳給你,你就是宅心仁厚,胸懷天下,德才兼備了?」
都佑仇冷哼道:「我至少也是三魄自己人,這個外人是哪裡冒出來的?你居然把不傳之密給他?」
冰火烈看了看倒在一邊的聖魄谷人,道:「難道這也是你這個自己人幹出來的麼?」
楚飛舞在旁看了不耐煩了,叫道:「冰叔,少跟他說廢話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冰火烈瞪了他一眼,顯然是表示他對自己的稱呼不滿,但仍舊回答道:「他是魄源崖第一督殿,都佑仇!」
楚飛舞愕然道:「肚墊?魄源崖特別冷麼?居然肚子上還要墊子——」
都佑仇怒道:「死小子,你懂什麼!崖主閉關多年,第一督殿也就是整個魄源崖的第一人了。」
楚飛舞哦了一聲,道:「那你這個肚墊不在魄源崖好好墊著,跑聖魄谷來做什麼?」
都佑仇冷哼一聲,道:「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不是聖魄谷的人,這裡不管你的事情,趕快滾開!」
楚飛舞嘿嘿一笑道:「我不是聖魄谷的,但是體內的聖心魄經可是聖魄谷的啊,我也不想來,可是我不來,聖心魄經跟我過不去,你說我能不來麼?」
都佑仇一怔,冰火烈身軀微震,看了看楚飛舞,唇皮微動,欲言又止。
都佑仇怒道:「你在這鬼扯什麼?今天就讓你嘗嘗三魄之中殺氣最盛的魄源之氣!」
說完,他身子一縱,便要親自動手。
楚飛舞靈刃一揮,正要動手,忽然看見旁邊一直默不做聲的青衣人,心中一動,靈刃一收,手掌一拍,寒光全部散去,嘿嘿笑道:「這位越先生,你應該不希望我跟你們雍小姐比武前有任何損傷吧?」
青衣人一震,他一直躲著不出頭就是怕楚飛舞利用這個,沒想到他還是想到了,雍憐思的確有過交代,在光明階追殺楚飛舞時一定要確保安全,而且要對追殺他的光明階人盡量下狠招,這樣可以把殺死光明階的罪名全部挪在楚飛舞身上,即使自己這方與楚飛舞產生衝突,雍憐思的交代也是能讓就讓。
他走到都佑仇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都佑仇面上露出憤然的神情,看了看後面的冰火烈,道:「那這下怎麼辦?」
楚飛舞冷笑幾聲道:「當然是全部給我滾!」
青衣人臉上忽然露出欣喜的神色,接著默然片刻,便道:「我們走!」
都佑仇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忽然似是又聽到什麼,欣喜之色一劃而過,點頭道:「走!」
楚飛舞看了只覺得奇怪,他們怎麼轉變這麼大?正在訝異,忽然耳邊傳來雁依依柔柔的聲音,道:「雍憐思來過了,又走了。」
楚飛舞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時心中也明白他們態度之所以轉變是因為雍憐思的關係,但是都佑仇又不是她手下,怎麼這個也聽她的?拿不到聖心魄經就走,都佑仇怎麼會甘心?
就在這時,他們幾人已經從他身邊掠過,
楚飛舞體內的聖心魄經猛的一震,他似是受到什麼感召般,身形暴閃,手中的靈刃同時幻出,朝都佑仇撲去。
都佑仇與身邊的青衣人同時一震,青衣人臉色一變,喝道:「御風秘術起!」
那都佑仇似是知道楚飛舞是朝他而來,手掌一合,一股猛烈的氣息從體內迸出,氣焰高漲,朝楚飛舞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