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舞再把眼睛瞟向紅晴,見她也是如此,知道兩人正在練功,雖然好奇,但也不是這麼熱愛偷窺的,只好退出房間,過了一會後,郝色一聲痛苦的哼聲傳出,楚飛舞在外嚇了一跳,趕忙推門而入,見郝色面色慘白的正坐在床上,一口鮮血吐在旁邊紅晴潔白如玉的嬌軀上。
紅晴怪叫一聲,怔在一邊,楚飛舞知道郝色肯定受了重傷,雙手扶住他,聖心魄經剛一傳入,他便嚇了一跳,郝色傷重的可怕,跟當時五行令在無盡之海的門口被「裳意一擊」擊中所受的傷勢同一個級別,也就是說換作是仙氣成形之前,就憑聖心魄經他還沒有能力治好。
他不敢猶豫,仙氣毫不吝嗇的往郝色體內灌去,聖心魄經的強大終於體現了出現,寸斷的經脈慢慢重生,就連原本空空的氣海四周也被包上一層怪異的光芒,不知過了多久,楚飛舞渾身汗濕,這才喘出一口氣來,撤開雙掌,累得坐在床邊。
而屋內的紅晴早已穿好衣服,呆呆的站在一邊看著兩人。
郝色睜開眸子,先掃了掃紅晴,再看了看楚飛舞,道:「臭小子,以後能不能進門先打個招呼,你差點害我走火入魔!」
他聲音雖還虛弱,但明顯已經有了精神。
楚飛舞愕然,旋即知道他不想紅晴知道太多,忙尷尬的笑兩聲,道:「這不是聽說你失蹤了麼?所以身為小弟的我出去尋找良久,回來一看到你,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他話音微落,紅晴忽然道:「你們聊吧,我出去。」
兩人看著紅晴落寞的走出,顯然知道這個女孩已經看穿了郝色那拙劣的謊言。
郝色見紅衣走出,這才喘出一口氣,道:「他媽的——這下真是栽大了!」
楚飛舞忙問原因,郝色這才說出,他一大早看到紅晴在盤作修行,想起大歡喜法到了早上這個時刻還有關卡,於是便一個人衝了過去,這次慘,剛到第一層就被人發現,圍毆了一陣,忽然冒出一個女的,三招不到,就把他震飛了出去,而他也趁著這個機會逃了出來。簡單說完過程,郝色盯著楚飛舞道:「你知道是誰打我的麼?」
楚飛舞還在想郝色敘述的過程,想像一下如同剛才那樣的高手來兩個,自己估計也逃不掉多遠,沒想到郝色居然還能逃出。隨意答道:「難道是你夢中情人鳳羅裳?」
郝色搖頭道:「是雁雲,而且,我敢肯定的說,這個雁雲精通極品三種以上功法,三招,居然只是三招就把我打成這樣。」
他唏噓不已,蒼白的老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老態。
楚飛舞一驚,暗道:雁雲姐剛才不是在自己這裡的麼?難道是回去時恰好碰到了?正想著如何安慰郝色幾句,郝色忽然面色一變,嘻嘻一笑,道:「不過如果不是她,我估計也活不下來了。那一招隔了至少半小時才把我的經脈徹底震斷,我正好已經逃回來,利用紅晴修行大歡喜心法,保住了心脈,本來還想繼續,但沒想到大歡喜心法功效實在不足,恰好你就在外面,還是天下第一的療傷聖氣聖心魄經厲害啊!」
楚飛舞暗忖估計這是雁雲姐故意而為的了,雖然不知道當時的狀況,但是雁雲畢竟是鳳羅裳身邊的近身侍衛,除非威脅到了鳳羅裳的生命雁雲才會出手,而郝色根本連第一層都沒過去,根本輪不到雁雲姐出手才是,她這麼一下重手等於是放郝色回來給自己救治。心念劃過,並未再提,只是將自己剛才的遭遇描述了一遍給郝色。
郝色頓足歎道:「還是你這個鬼小子機靈,知道苗頭不對就跑,你看看我,真是利令智昏,利令智昏啊!」
楚飛舞無奈道:「這個歡喜宮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了,隨便出來幾個,就可以把你打的這麼慘,我雖然比你強一點點,但是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們還是撤吧!」
郝色呸呸的道:「放屁,誰說你比我強的,換作是你,估計逃都逃不出來!」
接著,他站起身來,冷哼一聲,道:「我們馬上就回自由天,我要把消息傳出去,我就不信聖界十八層天的瘋子們一起衝來,歡喜宮會擋得住!」
換作以前,楚飛舞一定對這個建議大為支持,但現在想到雁雲曾跟她說她來這裡是為了任務,如果她的任務也是為了這個五大明王根本咒,這麼做豈不是搗亂了?
楚飛舞沉吟片刻,道:「還是先等一下吧。如果這玩意真的如你所說般重要,那麼消息來源人家肯定要查的,查到我們頭上又是麻煩。」
郝色奇怪的看著他,道:「你何時少過麻煩了?哼,走,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
楚飛舞掃了掃他,道:「不去跟紅晴打個招呼?」
郝色撇嘴道:「她知道的越少對她越安全,還有什麼好說的!再不走就怕他們追上門來!」
楚飛舞一想的確如此,便跟著郝色飛奔而出,出歡喜主城,過紅塵城,再由楚飛舞輕鬆的打開歡喜天傳送門,回到了自由天。
兩人一路飛掠,幾乎沒有說話,直到回到郝色在自由天的狗窩時才同時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尷尬的笑了兩聲,均覺得臉上無光至極,兩人等於是灰溜溜的逃出來的。
「依依恭迎兩位猥瑣男家族精英歸來!」
一個柔柔的聲音傳出,兩人一轉首,只見門邊處俏生生的立著雁依依,正含笑看著這裡。
楚飛舞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滿腔的不快一掃而空,飛奔而去,將依依抱了起來,叫道:「乖老婆回來拉,身體好了嗎?」
楚飛舞抱著雁依依轉了好幾圈,才發現那邊的郝色一點動靜都沒了,忙轉頭一看,只見郝色雙眸只放亮光,嘴巴咧開,就差口水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