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偃松剛要駁斥,雍憐思忽然道:「正好我想詢問一下,如果你回答我這個問題的話,我就把這裡在你沒來前發生的事情,以及你關心的夢驚雪的下落告訴你。」
鳳起一呆,道:「你要問什麼?」
雍憐思看著他道:「自由天出現的海迪斯,是真是假?」
眾人一震,楚飛舞得到郝色提點,雖然有些猜到了,但沒想到雍憐思居然也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而其他眾人,包括極品區的這些人,他們還從未懷疑過海迪斯的真偽。
鳳起沉吟一下,果斷的道:「假的,你告訴我答案。」
雍憐思似是早已猜到,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我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空無一人了,所以夢驚雪的下落,我們也不知道,就是這樣。」
鳳起不由為之氣結,他之所以肯透露這樣的機密,就是想得到關於夢驚雪的消息,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但雍憐思不可能說這種無謂的謊言。
眾人都還沉浸在剛才那個消息裡,即便楚飛舞事先猜出,但在得到確認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如果那個海迪斯不是極品,那麼是誰扮的?這個扮的人居然能跟雍憐思對抗如此之久,那也是一個不輸雍憐思的人了,極品區這邊的實力,果然還是高深莫測。
這一下眾人的信心重新回來了,但看見雍憐思那麼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並不懼怕,心中不免又嘀咕起來,畢竟在場的人,都見識過雍憐思的厲害。
雍憐思道:「好了,我要問的也問完了,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吧,我往上去了。」
鳳起臉色一變,道:「你覺得憑這個結界就能困住我們了?」
雍憐思微笑的眨眨眼,道:「那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她轉首往外走去,道:「走吧,下一站尚離天。」
旁邊的青衣男子與白偃鬆緊隨而去。
這邊幾人想動,但早已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土行令忽然道:「白偃松的授權令能到哪裡?」
鳳起苦笑道:「三層,驚夢天,尚離天以及萍海天,原本指望他能戴罪立功,才多給了他進入一層天的權利,沒想到——」
土行令歎了一口氣,又道:「他,難道還沒出關嗎?」
鳳起苦笑道:「沒有,按照時間他應該是上月就可以出關的,可能出了點意外,到現在還沒有,不然上次自由天他肯定就去了,他去的話,應該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
鳳起話語越說越黯淡。
楚飛舞聽不太懂,但也知道應該不是海迪斯,道:「你們說的是誰?」
鳳起唔了一聲,道:「我一個師兄。」
似是不想多說,他隨即轉開話題道:「我們還是想辦法如何破掉這個結界吧!」
楚飛舞看著四周,除了現在的身體無法動彈外,倒沒有任何其他問題,不過他好奇的是為何剛才雍憐思等人卻絲毫不受影響。果然那邊鳳起繼續道:「他們既然能夠進出這裡,那就說明結界並不是沒有留下暗門的,只要我們找到其中的暗門,那就有機會離開!」
楚飛舞問道:「這個結界一定有可以破解的方法吧?是什麼?誰知道嗎?」
鳳起皺眉道:「這個血奕結界早已被禁,只是在上古戰圖上有一些零星的記載,而且我們現在只是無法動彈,我覺得這不正常!血奕結界,以血為媒——」
話說到一半,頓時啞住了。
原來大殿上竟然不知從哪湧來了強烈的血腥氣,正在大家以為這是幻覺時,忽然殿外的鮮血朝裡流淌了過來,站在最靠後的一個光明武士大叫起來,前面能看到的人勉強回頭,鳳起色變道:「外面的人——」
楚飛舞也同時想起留在外面等候的那些修士,沒想到他們逃過暗階空間的追殺,竟然死在了聖界光明極品區內,沒有能力保護下轄的聖界,這對於極品的權威來說是一個嚴重的侮辱。
這裡的幾人都清楚的瞭解這一點,但也知道雍憐思費了這麼大力氣來這裡,絕不是如此簡單的目的。
就在這刻,結界發動了,果然是以血為媒,外面的血流進大殿時,整個殿上頓時氣氛一變,四周湧起的濃烈殺氣將殿上所有人包裹在內,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彷彿處於血獄般,四處瀰漫著血腥氣。
楚飛舞之前為二行令療傷耗費了太多的仙力,所以一直就在暗運聖心魄經,試圖能恢復一些力量,所以此時也終於有了效果。
結界的力量雖然封住了他的行動,但卻無法封住他仙力的流動,聖心魄經朝四周蔓延開來,剛一出去,便感覺到空氣中各股禁錮的力量,對他圍剿過來,一觸之下,聖心魄經頓時縮回。
楚飛舞心中一黯,正要重新運氣,他整個人只覺得身子一輕,原來那縮回的聖心魄經,似乎再也不甘如此被束縛著了,不再往外延伸,而是轉為一股奇異柔和的力道,遍佈他週身,心中同時現出整個大殿上方一張血紅色的大網,幾根銀色的細線在大網上夾雜著。
他心中一動,朝那銀色細線掠去,只見眼前迷濛一片,片刻間,他眼前一清,人已經到了殿外,再轉首看回殿中,只見殿內數人仍被困在其中,各人臉色不同,或怒或悲,只有鳳起慢慢轉醒,雖還沒能脫離出來,但眸子一亮,臉上一清,明顯已經脫離了結界狀態。
鳳起一見結界外楚飛舞正朝著這邊看,心中知道他已經逃出,忙喝道:「你身上的權限可以上通十八層天!快去通知謬大人。」
楚飛舞還在考慮如何將他們救出,此時聽到鳳起的呼喊,忙道:「那你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