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將我會武功這件事說出去,而我,也會幫你清理傷口,讓你待在我這兒直到傷養好了為止,且不透露你在這兒的消息,讓你的那些仇家找不到你,你覺得如何?」討價還價是商人的天性,像葉海諾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讓人算計。
風小白低頭沉思了一下,覺得這個交易並不吃虧,遂點頭。
葉海諾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上前扶起風小白在床上坐下,然後自己去找了一些傷藥和紗布回來,又去弄了一盆熱水回來,並沒有吵醒任何人。
此刻已經是深夜,宛兒也早已經入睡了,她也就沒有去打擾,事事親力親為。
風小白看著她熟練的解開了他的衣帶,忍不住起了戲謔之心,戲謔道:「三小姐手法這麼嫻熟,莫不是已經練習了很多次?」
葉海諾聞言,正幫風小白上藥的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在他的傷口上按了下去,疼得風小白呲牙咧嘴,他總算是知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了,不就是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這樣子小肚雞腸嗎?真是最毒婦人心!
他並不知道的是,葉海諾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對別人好三分,別人對她壞一分,她對別人狠十分。
介於風閣主先前的不良行為,對他,葉海諾實在說不上有什麼好感,看他吃癟,葉三小姐心裡不知道有多爽,又怎麼會憐惜他呢……
上完藥之後,睡覺就成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葉海諾的房間裡只有這麼一張床,還有就是一個小軟塌,風小白受傷了,自然是不能在軟榻上睡的,那樣子對傷勢不好,而葉海諾也是一個認床的主,在軟榻上小憩一會兒還可以忍受,但是要她在那兒睡上一晚,她自然是不願的。
因為第二天一定會腰酸背痛,連路都走不了的。
葉海諾還在這邊糾結著該怎麼辦,那廂,風小白已經十分自覺的脫掉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裡,真暖和,風小白十分滿意的笑了笑,這張床上還有葉海諾的味道和她的溫度。
葉海諾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蹦出一句,「這是我的床。」
風小白笑笑,「我知道,然後呢?」
「你睡這兒了我要睡哪兒?」葉海諾面色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那些話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風小白往裡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空出來的一席位置,十分欠扁的說:「你可以睡在這兒,當然,你若是想要睡軟塌也是沒問題的,只是要可憐你的腰了。」
葉海諾咬牙切齒的看著笑的春風得意的風小白,她就想不明白了,他不是古人嗎?難道現在的古人都這麼的開放不成?這風小白的無賴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葉海諾不由得撫額。
葉海諾憋屈的挪動了身子,去了軟塌,她才不要跟風小白這個混蛋同睡一張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