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環,我家主子不喜歡哭鬧。」巧言輕輕的落下一句話,使得玉環愕然的止住了哭聲。
林月趕忙朝著血染福了福身。
「妾身見過娘娘,這丫鬟原是邵妃的貼身婢女,自從邵妃入獄之後,她一直跪在妾身的屋前,娘娘知道,妾身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心有餘而力不足。」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林月的偷偷的瞄了一眼血染,聲音越變越小。
血染淡淡的瞟了一眼林月,這女子看起來膽小怕事,心思卻細密至極,邵慧君的事情能不指染就不指染,她是想明哲保身。
「玉環,本宮欣賞你這樣的丫鬟,主子落難,你還能想的求救。」血染繼而將目光轉移到玉環的身上,她語氣很輕。
「血妃娘娘……」玉環聲音哽塞。
「先回去吧。邵妃會知道你的心意的。」
血染站起來傲然轉身,風姿卓然,飄然如仙。
林月尷尬的處在原地,血染用玉環的事情來反襯她的不通情義,直到血染走遠,她才緩過神來,她以為血染是不會救邵妃的,畢竟後宮之爭沒有誰願意去幫一個快要倒台的人。
可林月不知道,在血染眼中,後宮之爭也比不過情義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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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
冥葉靜靜的倚在寒玉石床上,渾身上下散發著與寒玉一般的冰涼的氣息。
「找到了嗎?」
隻身跪在地上的女子面容妖艷,恭敬的回話,「回稟宮主,屬下找到了那名女子,她人已在帝都。」
「看來,很快妖兒就能看清楚局勢了。」冥葉喃喃自語。
「宮主,也許那個女子不是妖兒小姐。」暗影鮮艷欲滴的紅唇微微的蠕動,她說的很小聲。人真的有輪迴嗎?
十五年前她還是個孩童,在暗夜林裡,她差點身葬獸口,他宛如天神一把出現在她的眼前,只是眼神微動,那隻猛獸就宛如面臨天敵丟棄了她這個獵物,冷魅如鬼魅的他竟忽然抱起她小小的身子,他說,以後跟著本座,就叫暗影吧。
自此,她有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暗影。暗影暗影,卻永遠只能是一枚影子。
冥葉扶手一揮,暗影的身子就像是一片葉子,身子飛出去老遠,頓時胸腔氣流不順,噴出一口鮮紅的液體。
「做好你的本分。」冥葉的語氣如千年寒冰,沒有一絲裂縫。
自從那日林中與風漠離決戰之後,他已經有個多月沒有去關注妖兒的想消息了,他怕自己不受控制,他害怕自己會傷害到血染,他更怕看見風漠離與血染的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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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大殿。
朝堂之上瀰漫的是一股張弓拔弩的氣息,左老將軍渾身有些的顫抖,左香兒好不容易懷來的孩子居然被邵妃用如此可憎的手段給推沒了,這一口怨氣他們左家一族之人沒有誰吞的下去。
「皇上,香嬪娘娘孕育的可是皇上的子嗣。」左老將軍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一個臣子,他負手而立,兩鬢微微有些白絲,可炯炯有神的眼眸卻是怒氣橫繞,氣勢盎然的凝視著風漠離。
眾人抽了一口氣,如此氣魄不難看出他年輕時期也是一位頗有將才的沙場之鷹,只不過如今這朝堂之上,還是風漠離的帝王,他此舉似乎對皇帝犯了大不敬之罪也渾然不知。
「皇上,邵妃娘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邵鴻飛底氣有些不足,畢竟宮中傳出來是老祖宗親眼所見。可是他邵鴻飛的女兒究竟有幾斤幾兩他自己還是很清楚,君兒如此聰慧,若是真要除去香嬪的孩子怎麼會犯這樣的大錯。
「邵太傅教女有方,教出了一個殺人兇手。」
左老將軍眸光一轉,陰森森的盯著邵鴻飛,口裡流露出的話語十分難聽。
邵鴻飛一聽,臉色頓時一片灰白,他全身氣的有些顫抖,指尖都發白了,卻又無法發作,皇上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猜不准心意,所以他即便怒極了,但還是忍下了那口惡氣,畢竟君兒的性命與邵家的前程都擺在這裡。
風漠離慵懶的坐著,一言不發,依舊如從前一樣,不管朝堂的對峙有多麼的激烈,他只是靜靜的觀賞,好似一個局外人一樣。
他微微的抬了抬眸,不得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左香兒那囂張的模樣與左青山尤為相似,邵慧君的隱忍與內斂也像極了邵太傅。
「老將軍,萬歲爺還沒有發話,你就一口咬定了邵妃娘娘是兇手,恐怕還是有些不妥吧。」穆丞相朝風漠離拱了拱手,眸光想尖利的刀光直直的向左青山射去。
畢竟皇上還沒剝去邵妃的妃位。
這人實在是太囂張,都分不清誰主誰僕,長此下去,風蒼豈不是要易主了。
穆丞相的話還是有幾分威懾,左青山咬了咬牙,狠狠的甩了一番衣袖,然後退回了自己該站的地方。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左青山這麼做無疑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為了所謂的權程。左家難道不知道,樹大招風嗎?
榮華宮裡。
雲星一襲鮮紅的血衣慢慢的從霧中走來,他臉上綻放著妖嬈魅人的笑意。
「雲星,辛苦你了,那丸子拿回來了嗎?」血染在感受到雲星的氣息之時就已經揮退了左右旁人,她皎潔的眸子微微的轉動,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她不急不緩的也朝雲星走去。
雲星輕抬左袖,偏著腦袋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白玉瓷瓶。
血染眉間都縈繞著淡淡的喜意,東西來了也就好了。現在,就差一個步驟了。
她們不是用最低劣的手段手段陷害了邵妃嗎?那麼……她也用同樣的手法回敬過去,血染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扯過雲星的身子,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隨即清明的笑了一起來。
雲星錯愕,身體化為一縷輕煙迅速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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