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血染慢慢的走至冷晴的身邊,朝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靈氣逼人,「冷小姐這麼晚了還不睡,怎麼跑到我夫君的房間跳起脫衣舞來了?」
冷晴頓時被血染損的七竅生煙,她尷尬的又羞憤的強扯出一絲笑意,她抬起眸子凝視血染,「娘娘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拍打在冷晴的臉上,血染可是卯足了力氣。
「你敢打我……」冷晴捂著臉斜著眼睛狠狠的瞪著血染。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在這初夏的夜晚格外的響亮。
「第一巴掌,一個官小姐,有什麼資格質問本宮是真懂假懂?第二巴掌,既然知道本宮是娘娘,你就應該跪著好好的行禮。不要以為本宮與皇上在你們城主府,你們就可以肆意妄為。這風蒼的天下畢竟姓風,不姓冷……」血染說的很慢,她吹了吹自己被打的有些緋紅的手掌,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冷晴聞言驟然心驚,這血染竟如此厲害。
「臣女見過皇上,見過血妃娘娘。」冷晴忍下那一股怒氣,朝著風漠離與血染磕了磕頭,規矩不可廢,血染說的沒錯,這天下是風家的天下。
風漠離的眸光微閃,一句聲也沒有做,由著血染去鬧。
「嗯。」血染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口應了一句。
「阿離……你說這外邊的女人都一個個這麼如狼似虎嗎?」忽然血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朝著風漠離望去,一本正經。
風漠離微微一怔,隨即稀稀疏疏的笑了起來。
這話一出,血染把冷晴比得比青樓的妓|女還不如,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受得這樣的屈辱。她目紅耳赤氣的發抖,卻又無處可發。
血染這麼做不過是想教教她,這就是殘忍的現實,在那深不見底的後宮,這就是下場,沒有身份地位也就是被人蹂躪,踐踏尊嚴,若是她沒有風漠離故意的縱容,血染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
她俯下身子在冷晴的耳邊輕輕的呢喃,帶著一絲飄渺,「冷晴,今日之事本宮不與你計較,這個男人是本宮先看上的,你不要怨本宮如此心窄,這天下間好男人多的是,已經有老婆的男人你又何必去指染呢。待在他的身邊沒有地位,只是做個奴婢,你以為你能活的下去?這個世間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單純美好。而本宮早已沾滿了鮮血,現在如此……以後會更多。」
她要的更多,不僅僅只是一個血妃之位,她還要那皇后之位,並肩與他成為的帝后。
冷晴的眸子隨著血染的話語一點點的變大,最後驚呆滯不可思議的看著血染。
血染並不討厭冷晴,一個在溫室裡過慣了大小姐生活的她又怎麼會懂得這些東西呢?她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罷了。
說實在的,這一屋子四個人,不知究竟誰在看誰的戲。血染覺得風漠離這樣的男人其實最可惡,就仗著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蛋不知讓多少良家少女少婦為他上當。
冷晴眸光閃閃,也不知是因為血染的話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淚水就像是算了線的珠子往下直掉,她低低的啜泣。
其實風漠離是故意的不是麼?若是他不想,冷晴又怎麼可能進得了他的屋子,他暗示劍南來找她,無非就是想把她引過來?
冷晴不過是顆棋子。今日借這個事情血染亦是想告訴風漠離,她對他不會放手。
冷風姍姍來遲,進門就朝著風漠離跪了下去。
「今日這個事情該怎麼做想必冷城主就不用本宮與皇上來教導了吧?若是真為你家妹妹好,就應該堅定點好好的替她謀得一門親事。怎麼著依仗她的身份也是一個正妻,這背後的寓意冷城主這麼聰慧的人不會不知道吧。」血染淡淡的垂下眼簾,輕聲道,語氣裡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淒涼。
冷風身子微微一抖,狠狠的朝風漠離與血染在鄭重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抱著冷晴緩緩的退離了西廂房門。
血染對冷晴的說的話那麼清明,她又何嘗不是對自己說呢?她雖名義上貴為風蒼的血妃,說到底,不也是人家的一個小妾嗎?
劍南在血染說那番話的時候就已經很識趣的離開了西廂房。
房門緩緩的被關上,屋子裡立刻變得安靜起來。
「啪啪啪……」風漠離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雙手懶洋洋的鼓著掌,在這空曠的屋子裡聽得尤為清晰,「朕的染兒可真聰明,三言兩語就把一個對手打發完了。」
血染抬起明亮的美眸,靜靜的凝視的風漠離,淡淡的自嘲,「這不是皇上所期望的嗎?」
「可真沒有想到,朕的染兒竟然如此出人意料。」風漠離站了起來,緩緩的朝血染走去,那白淨的衣衫半落,露出白皙的胸膛。
血染忽然妖嬈一笑,她順勢靠在風漠離的胸膛,軟綿綿的「皇上不知道妾身還多著呢。」
風漠離有一瞬間晃眼,這個女子瞬間萬變,有時靈氣俏皮,有時冷靜睿智,有時狠厲逼人,有時又是風情萬種,她果真善變。
「嗯……那朕得好好的看著。」
「那皇上你可要看清楚了。妾身可記得皇上說過,您要親手斬斷妾身所有的爛——桃花,那麼今日在此,妾身也要向皇上說一句,既然你招惹了妾身,那麼,妾身也會不遺餘力的摘掉所有的花,包括您鍾愛的白梅花。」血染說的很淡然。
風漠離卻因血染的話,眸光慢慢的變得深邃透著一絲狠意,血染靠在他的胸膛,全然看不見這細微的變化。
血染頓了頓,「阿離……聽聞洛陽的鳶尾花開的特別漂亮,改明兒你帶我去瞧瞧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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