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說罷,也不等劍南帶她離開,她啟動念力,凝聚手中玉戒的靈力,然後身子很輕盈的飄了起來,飛向空中。
靜謐的夜晚,恬靜的夜色十分撩人,血染卻沒有了心思去欣賞,風漠離,為什麼他總在她最信任的時候總是要狠狠的傷她一把?若是不愛,為什麼可以做到那麼肆無忌憚的寵溺,為何要讓她淪陷的如此至深。
血染覺得她生平最恨的兩個女子,一個便是妖兒,另一個便是木碗月了。為什麼她的生活總要牽扯到這兩個毫不相關的女人。一次次奪走屬於她的東西。貞|潔,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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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廊裡。
「爺,這首曲子是當年木姐姐交予奴家的。奴家也從來不曾和任何人提過這曲子的名字,當今天下,僅是三人識得這曲子的名字,除了奴家外,想必爺就是木姐姐的心上之人了。也是這曲中之人了。」晚風笑道。
風漠離沉默了半響,拿起桌子上的烈酒就一口吞下肚子,「她在哪裡?」
「爺,木姐姐說過,有緣自會再相見。而且算算時間,你們離相見的日子也不遠了。」
當年木碗月毅然離開了洛城,他派人翻遍了整個風蒼也不見人影。他心心唸唸那個女子已經是五年之久,很快就要見面了嗎?風漠離的心變得有一絲悵然起來。
那個柔情似水,端莊典雅的女子就如那畫中的女子一般,讓他的父皇癡迷,那一張容顏也同樣讓自己癡迷。
梨合,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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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她還好嗎?」
「本尊不知道……」白離的聲音帶著一絲飄渺的壓抑,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對於沐陽的問話他無能為力。
「為什麼主上不再去看看她呢?」沐陽的話帶著一絲糾結。
「沐陽……這是天咒,若是本尊有一丁點兒辦法,又怎麼捨得讓她去受那般失心之痛呢?」白離的話語中無處不透露著淒涼,他千年記憶早已被封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若是他愛上了別的女子,亦或者傷害了她,依妖兒的性子,他們恐怕……
「沐陽……你可知道本尊有多麼羨慕你嗎?你陪伴了她十八年,這千年來你可知道本尊多少日夜盼著她能回來。可最先見到她的重生的不是本尊,是你。最先陪她成長的也不是本尊,是你。」
沐陽跪了下去,朝著白離狠狠的磕了幾個頭,語氣裡帶著一絲祈求,「主上,屬下求您別這樣。血妖一定捨不得讓主上傷心的。」
白離纖長的銀絲閃閃灼人,那血色的瞳仁透漏了迷茫,他倚在冰床上,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白梅樹下,妖兒一襲白色的舞衣霓裳翩翩起舞,絕美的容顏散發的妖嬈的笑意,跳累了,她會跑過去倚在他的胸前摟著他的腰身撒嬌,一遍一遍的叫著,阿離……阿離……叫的他的骨頭都軟了。
白離那張俊美逼人的臉上明明帶著的淺淺的笑意,可那神情卻是比是比哭還要顯得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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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身子已經落地,身後早已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洛鳶湖中似乎只有一小點。
獨自漫步在喧鬧的街市,血染像是一抹遊魂一樣竟找不到方向,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要去幹一些什麼。此時天空掛起的那一彎紅月,紅亮的有些驚心。
漫無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血染虛弱的扶著牆壁,噴出一口鮮血,她苦澀的笑了笑,天機子師傅說過,讓她別再動用靈力,她的身子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損耗了,果不其然,薑還是老的辣。還沒有戰鬥,不過是飛了一會兒,這血腥就溢到喉間。
她絲毫不在意,從懷裡拿出錦帕抬手就抹掉自己嘴角的血跡。然後毫不留情的丟棄在地。
暗處忽然走出一抹人影。
「染兒……」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血染的身子狠狠的顫抖。他不是在洛鳶湖的畫廊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暗夜掩蓋了鮮紅,卻掩蓋不了空氣中散發的血腥氣味。
一隻大手輕柔的撩開她額間的亂髮,然後狠狠的把她抱緊了他的懷裡,瞳仁閃過一絲流光,喃喃的念叨,「染兒……我找到你了。」
風漠離的胸膛很溫暖,血染安安靜靜的靠在上面竟「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彷彿剛剛畫廊裡發生的一切不過是種錯覺。血染把一切都拋諸腦後,說她是逃避也好,是懦弱也罷,血染絲毫不後悔自己對風漠離這份愛意。
血染忽然笑了起來,「阿離……你不是在畫廊嗎?怎麼找我來了。」
「嗯。本來在的。不過不放心你這女人。一會不見,怕你又在外勾|搭哪個男人。」風漠離放開血染的身子,慵懶至極的笑著,他眼眸深不見底。
「小姐姐要勾|搭也要勾|搭你這麼如花似玉的男人吶。是吧。」血染朝風漠離急擠了擠眼,妖嬈道。
風漠離還是沒有丟下她,他還是來找她了。忽然之間她覺得心情極好,她高興的牽著他的手,兩個人朝人群中走去。
「阿離……你看我帶這個鬼面好看嗎?」血染開心的拿起一個醜陋的鬼面面具帶在自己臉上,雙手作勢的朝風漠離凶狠的抓了抓。
風漠離抬手在她的頭上「彭咚」的敲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絲調侃,「夫人,這個不是適合你。」
血染取下臉上的面具,她撇了撇嘴,然後把面具又放開原位上,對著攤位大叔笑得很奸詐,「大叔,你瞧,我家相公說這個不適合我呢。」
風漠離的眸光微微閃動。
賣面具的憨厚的朝血染笑了笑,「夫人生得這般玲瓏,這麼兇惡的面具的確不是夫人。」
買面具的小販有些奉承,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好看的人。不管是男還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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