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曉得那狐媚子有多厲害呢,本宮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可是,偏偏皇上護著她,我根本就沒機會出手啊。」
左翼斂眉深思,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似乎有些不屑。
「今天你也看到了,皇上可是親自抱著她下的馬車,也不許其他人打擾她睡覺,我們宮中的妃子哪個有這等殊榮啊,前兩天在御花園裡,我故意把茶水打翻,燙傷了她的手,可你知道皇上他做了什麼嗎?他居然親自去替一個賤婢上藥,用的還是西域進貢極少的三瓶聖藥。」一說到這裡,左香兒的臉憤怒的變得扭曲,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燒。
「這個宮女什麼來頭?」左翼冷冷的問了一句,回憶起風漠離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下馬車的模樣,女子那張蒼白了的容顏一直印在他的腦海中迴旋不斷。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龍寢宮外。」左香兒沒好氣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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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雲繚繞的大木桶裡,血染舒舒服服的躺在裡面樂呵呵的洗刷刷洗刷刷,雖然有些晚了,可泡個熱水澡卻能消去一身的疲憊。
血染閉著眼眸剛剛準備冥思的瞬間,忽然一個暗影飄進了她的房間,她的心「咯登」的劇烈跳動,不知來人是敵是友,撫平自己的心緒,她大聲呵斥,「哪個王八羔子?」
「血染,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怎麼隨口就是粗話?居然還敢辱罵朕。」風漠離從簾子外走了進來,那一張禍國殃民的俊臉頓時在她眼前放大,月光零星,他冷然的雙眸帶了點戾氣。
「我怎麼知道是你,風漠離,總不能因為你是皇帝就可以耍流氓吧?總不能因為你是皇帝就可以明目張膽的進入我的房間偷窺我洗澡吧?我真沒想到,原來風蒼國的皇帝,居然有偷窺女洗澡的變態的嗜好?」其實在聽出是他的聲音後,她的心莫名其妙的就安定下來了,不過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把身子縮進水中,亦不害羞。
他居高臨下,她在心底低咒,該死的風漠離,她的身子都被看光了。
「誰借你的膽子?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諱?」
「取了名字不就是讓人喊的,一天到晚被人叫做皇上皇上的,你累不累啊?」血染又一次沒好氣的說道。
風漠離總喜歡做一些重複的事情。
一股冰涼的感覺忽然從血染的頭頂傳了下來,滲入她的四肢百骸,不知何時,風漠離已經半倚在她的木桶上,妖孽一般的容顏帶著似有似無的戲虐笑意。
風漠離輕輕的抽掉血染的髮簪,三千青絲瞬間傾瀉而下,落入水中,他微微的撩撥她的髮絲。
頓時血染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風漠離在她面前永遠都是自稱為朕,就像她在風漠離的面前永遠都不會自稱為奴婢一個性質。
「血染,為什麼你總是能夠吸引別人來幫你呢?春兒不到一天就被你折服,連兩袖清風的風漠奕也替你開口解圍,邵妃似乎也不再刻意找你的麻煩,說說接下來該輪到誰了,朕要好好的看著。」風漠離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血染卻聽得真切。
「皇上,不是我在吸引別人,只不過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罷了。」她挑了挑眉,絲毫不畏懼,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個極有趣的玩具,時刻吸引著他的興趣。
「是嗎?」風漠離忽然放開了血染,站起來背對著她,「穿好衣服,跟朕去一個地方。」悄無聲息的移至隔簾外。
雪染不急不緩的從水中出來,穿好衣服,天氣其實有些微冷,她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心裡也有些疑惑,不知道究竟風漠離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等她準備就緒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風漠離抿了抿唇,不悅的吐出兩個字,「好慢。」
「不是皇上要等的嗎?」血染故意朝他眨了眨眼。
明明她也就沒想說去。
恍惚間風漠離的血色的瞳仁裡擦過一絲火光,頃刻間一雙嬌軟的唇瓣貼上了她的軟唇,像棉花糖一樣的輕柔,血染驚訝的睜大眼睛,風漠離的睫毛有些微顫,他在她的唇瓣上溫柔的允吸,似乎像在探索,喃喃著念著,「血——染……」
風漠離的舌尖輕輕的撬開她的牙關,血染猛然心驚,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他。
「風漠離,你這個混蛋。」她壓低聲音,狠狠地咒罵。
他的舌尖在唇瓣四周輕貼,俊美的臉上儘是妖魅的笑意,然後用那白玉一般修長的食指撫上下唇,「沒想到病秧子的唇居然是這麼香甜,有著朕喜歡的淡淡血腥清香。」
「變態……」
「敢這麼罵我,你就不怕死?」忽然風漠離的眼眸變得幽暗,大手附在她的吼間,血染不敢妄動,只要風漠離稍稍的用勁,她便會立馬就會橫屍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