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甩了甩手,再看向風漠離那個死變態的時候,他就在一旁默不作聲,面無表情的就像是看了一場好戲,或許他明明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還讓她去遞茶水,這個殺千刀的男人,她一忍再忍,觸怒了她的底線,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她就這頭一顆命一條。
「皇上,你看這賤婢這態度,反了……反了……嗚嗚……」香妃的連被血染說的一陣紅一陣白,委屈的眼眸投向風漠離,似是楚楚可憐。
「哎呀,妹妹,你看這丫鬟也不是故意的,就饒了她吧。」邵妃似乎覺得事態有些出乎意料,連忙出來打個圓場。
血染眼眸變得有些深邃,左香兒她是徹底得罪了,所以在剛剛遞茶水的時候,她故意先把茶遞給邵妃,希望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地雷?那是什麼東西?」風漠離雙瞳跳動著紅色的星光,目不轉睛的盯著血染,對她說的那個地雷十分的好奇,別的話語似乎都不曾聽見。
「隨口說的。」血染不悅的回道。
「愛妃,朕的婢女你打了打了,說說看,還想怎麼懲罰?」風漠離忽然把眸光轉向了香妃,血紅的瞳仁帶著波光,香妃在對上風漠離的紅瞳時,似是打了一個寒戰,連忙搖了搖頭。
「皇上,就是一件衣裳罷了,今天臣妾已經教訓過了。」說罷香妃朝風漠離的身邊靠過去,媚眼如絲的笑著。
「既然愛妃如此識大體,今兒個朕叫繡衣坊的麼麼多給愛妃做兩件,正好三日後隨朕一起宮外狩獵。」風漠離的眼角有些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個虛實。
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邵妃一聽,眼底閃過一絲妒忌,血染看的一清二楚。
「臣妾多謝皇上……」香妃臉上那止不住的得意笑容直向邵妃看去,只是還沒有半分鐘,她笑容就立即僵在臉上。
「邵妃也隨朕一起去。」因為風漠離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只是停頓的比較久罷了。
邵妃連忙站起來跪著謝恩,只不過這一次邵妃並沒有喜形於色,胭脂熏紅的臉上只有微微的笑意。
血染的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風漠離,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明明每次都是他挑起的不是嗎?她不蠢也不笨,卻始終沒有猜透。
「血染,過來。」風漠離朝血染招了招手,她一直站在亭子的邊緣,不走近也不走遠,儘管手背已經燙的一片緋紅,臉上也有些火辣辣。
血染斜睨了他一眼,猶豫了半刻,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樣。看她遲遲不過去,風漠離邪魅的笑容漸漸被冷然取代,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咬牙還是慢慢了挪了過去。
風漠離一見血染走到他的身邊,那邪魅的笑意又立刻騰起,他溫柔的托起血染被燙傷的左手,從寬大的黃金袖袍中抽出一個白玉瓶,她見過那個瓶子,就是那日從風漠奕那裡回去後見到他拿在手裡把玩的那個小瓶。
風漠離打開瓶蓋,低著頭在她緋紅的手背輕輕的塗抹,最後把目光放在血染被打的臉上,他輕輕的摩挲了一番,然後繼續拿藥膏在她臉上塗抹。
瞬間血染覺得她臉上,手上那些疼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比起風漠奕給她的那瓶金瘡藥似乎效果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