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吻後,鍾青葉雙頰徘紅,頗有些心不在焉的聽齊墨簡短了說了一些事情,難得有些小女人態的看著齊墨走出房間,一轉過頭才發現春夏秋三個丫頭,頓時,腦袋就像燒開了的水,頭頂隱隱有煙霧飄出來。
「噗嗤……」看到她這個模樣,夏兒和秋兒都忍不住低笑出聲,只有春兒低著頭默默的站在一邊。
鍾青葉臉色更紅,急忙伸手握拳放在嘴邊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將臉一板,聲音一沉,很是威嚴道:「還在笑什麼呢?」
若是研紫在這裡,一定會毫不顧忌的捧腹大笑,可惜這三個丫頭還不算瞭解鍾青葉,一瞬間有些被唬住了,忙收斂了笑容走過來伺候她梳洗。
鍾青葉在她們的伺候下換了衣服,洗漱完畢後準備下床坐到梳妝台前綰髮,哪知還沒動,夏兒就急忙伸手攔住了她:「不行啊娘娘,您不能下床。」
「為什麼?」鍾青葉莫名其妙,她又不是沒長腿,為什麼不能下床?
「因為王爺說…您太累了…所以……」夏兒臉皮薄,一句話還沒說完臉色已經殷紅了一大片。但是即便如此,鍾青葉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一陣抽搐,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手腳僵硬的活動了兩下,很白癡的道:「我好的很!哪裡不能下床了……」
夏兒:「……」
我到底在幹嘛啊……
最終如願以償的坐在梳妝台前的鍾青葉,看著鏡子裡面雙頰嫣然的某人,無比頹然的伸手摀住腦袋,像是在懊惱自己白癡一樣的舉動。
「娘娘……」春兒蹲在她的腿邊,小聲的喚道。
鍾青葉一下子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東張西望了兩下,這才轉頭看她,表情有些尷尬:「怎麼了?」
「……」春兒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敢抬頭接觸她的目光,遲疑了很久,才聽到她幾乎要消失的聲音:「春兒以後……還可以…留在娘娘身邊嗎……」
話剛一說完,她便伸手摀住了臉,根本看不到什麼表情。
鍾青葉一愣,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這才想起自己在府門前說過的話。
低頭看著捂臉不敢看她的春兒,鍾青葉驚愕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這丫頭,好像是誤會她不要她了呢……真是個笨蛋…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春兒的髮質很不錯,頭髮又軟又細,摸上去的手感十分的舒服,鍾青葉輕輕彎了眼睛,好像在摸一隻小狗。
「不是回來了麼?少了春兒感覺很不習慣呢。」
春兒一愣,抬起頭來:「真的嗎?」
鍾青葉笑瞇瞇的點點頭,繼續摸她的腦袋,哇!真的好像小狗哦……
「哇!」春兒壓根就不知道某人心裡的邪惡想法,突然興奮的一把抱住鍾青葉,像個孩子一樣嚎啕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哈哈哈……」夏兒和秋兒大笑:「你在說什麼蠢話呢?娘娘怎麼可能不要你?你又沒有犯錯……」
「犯錯也沒關係哦~」兩人的話音剛落,鍾青葉很有默契的貼上一句。
春兒嚎啕的聲音頓時沙啞了,抱著鍾青葉喃喃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不過,那似乎也不重要了。
一直到吃了早餐,春兒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一圈,鍾青葉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下的沒忘沒了,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秋兒打開門:「公子是……」
「王妃!——」餓虎撲食的姿勢,鍾青葉錯愕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差點沒跪倒在她腳下的行:「你做什麼?」
「王妃啊!您是不是把我家公子的事情完全給忘記了?」行雙拳緊握,蹲在地上差點沒淚流滿面:「兩天了!整整兩天了!您到底什麼時候去幫我家公子啊!」
鍾青葉嘴角咧了咧,要不是齊墨弄出那檔子事,她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完全給忘記了,看著無限哀怨的行,她無奈的俯下身子:「抱歉啦,我有點事情耽擱了。」
行幽怨的望著。
鍾青葉扶額,索性蹲下來,伸手對著他:「銀票呢?」
行像只火箭一樣飛快的從衣袖中抽出支票,恭恭敬敬的放到她手上,繼續幽怨的看著她。
鍾青葉笑瞇瞇的打量了一下手裡的支票,心裡的花一朵一朵的開了,哇哇哇!一百兩金子成功到手~~
貼身收好後,她一邊站起來一邊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放心,我鍾青葉向來……啊——」
扮酷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雙腿突然一酸,大概是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稍微蹲一會站起來腦子就一陣陣的發黑,鍾青葉一個沒注意,整個人直接往前栽去。
「娘娘——!」
「娘娘——!」
「娘娘——!」
春夏秋三個丫頭齊齊驚叫出聲,慌忙伸手來扶她,卻因為站的比較遠而鞭長莫及,好在行正蹲在她的前面,鍾青葉一個栽倒,整個就把他撲倒在地,腦袋差點撞上一旁小几的木腿。
行冷不防的被壓倒,本能的啊了一聲,鍾青葉伸手扶住腦袋,目光無意間掃過不遠處大木櫃的地步,一瞬間,表情頓住。
「娘娘,您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春夏秋三個丫頭急匆匆的跑過來,慌手慌腳的將她扶起來,焦急的問道。
鍾青葉的眉梢輕輕蹙起,沒有回答三人的話,疑頓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木櫃,嚇得三個丫頭還以為她怎麼了,詢問聲大作。
行可憐巴巴的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腰部,看著被三人包裹著的鍾青葉,撇了撇嘴不敢說話。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秋兒最先發現鍾青葉不太對勁,頗為不安的問道,難道真的受傷了?可是也沒看到哪裡傷著了啊?
「秋兒,你去看看那邊那個木櫃,我剛剛看到下面好像有東西。」鍾青葉沒有回答秋兒的話,反而伸出手,指尖直指側對面的大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