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青葉被齊墨這種狂傲到極點、絲毫不顧及別人的話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來。
在她心裡,一直覺得這是一場普通的交易,就像現代徵召臨時男女朋友一樣,一個出錢一個出力,陪僱主演一場戲,戲落幕了就可以拿錢走人。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不過是頂個名頭而已,不夾雜任何感情。
但是照現在的場景來看,很顯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看法,她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弄錯了,以至於讓齊墨有了別的念頭。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鍾青葉小心翼翼的看著齊墨,好像在面對一個神經病患者一樣的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他:「你……沒發燒吧?」
齊墨的眼睛一下子黑了。
鍾青葉急忙道:「別生氣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深刻反省自己這些日子來的一言一行,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無意間做出了什麼讓他誤解的舉動,可是想來想去,卻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齊墨心中怒火一起,看著眼前這個神經脫線的女人,第一次有了咬牙切齒的意味:「誤會什麼?」
「呃……」鍾青葉踟躕了一下,考慮怎麼解釋才能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我以為…你和我想的一樣……」
「你想的是什麼?」
這一回鍾青葉倒是很敏感的發現了齊墨的不悅,但是她還不想因為一場交易就賠上自己的身體,雖然她也不是這古代把貞潔看到比命還重的封建女人,只是在她看來,齊墨付出的還不值得她犧牲這麼多。
所以鍾青葉沒怎麼繞圈子,直接而坦率的道:「我覺得這只是一場交易,你出錢我出力,頂一個王妃的頭銜,等你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彼此不相干。」
卻不想,她這句實話實說,卻是一下子捅了馬蜂窩!
「各走各的路?彼此不相干?!」齊墨的語氣深沉,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重複道,眼裡分明在凝聚陰鷙的風暴,牙齒在口腔內發出吱咳吱咳的細微聲響,彷彿在提示其主人心情的極度不悅。
鍾青葉索性豁出去了,大著膽子道:「沒錯,我們本來就不相干,過了這一段時間,你做你的王爺,我做我的百姓,有什麼問題嗎?」
「進了我睿王府的門,你還想出去?!」
「為什麼不能出去?」鍾青葉的怒火也被他挑了起來,語氣中染上了一抹嘲諷:「你以為我鍾青葉是什麼人?如果當初早知道你抱了其他的念頭,就算你把金山銀山擺在我面前,我也絕對不會答應你!」
齊墨狠狠的瞇起眼睛,寒光在其中閃爍,危險的氣息一瞬間鋪天蓋地:「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沒有資格!」
「沒有資格?!」齊墨嘲諷的冷笑,猛然間逼近她的臉,薄唇幾乎貼上她的嘴角,一字一頓,字字如刀:「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我確實不是什麼珍寶,但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強勢之下,鍾青葉反倒一瞬間冷靜了下來,雙眸如電,瀲灩的光芒凝聚於眼底,因為太過濃烈而轉變成刺眼的光芒。
她學著齊墨的樣子緩緩瞇起眼睛,高傲掩在黑眸深處,艷麗的紅色飛揚於眼角,紅唇微動,勾勒的弧度冷冽如刀。
只一瞬間,她彷彿就褪去了平日的慵懶和隨意,驕傲高貴的猶如一個女王,而不是一個被人挾制不能動彈的柔弱女子。
「睿王爺,你想怎麼樣?」
齊墨冷冷的看著她,蛻變好似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從未忽略過這個女子驕傲的本性,非但不覺得刺眼,反而在心裡騰出一片征服的欲。望。
男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不管外在是冷是熱,是溫柔還是霸道,當遇上一個野性難馴的女人時,心裡都會有一種試圖征服的渴望。
當一個女王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展露出另一種風情,帶來的不僅僅是身體上愉悅,更有發自心底的驕傲和自豪。
這是男人的天性,齊墨也不例外。
「鍾青葉。」他貼近她,眸色中滿是情。欲的色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宣誓一般道:「總有一天,本王會折斷你所有的利爪,砍掉你的翅膀,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於我!」
鍾青葉不屑的一笑,桀驁難馴的看著他,挑眉,勾唇:「是嗎?如果你有本事,儘管試試看!」
齊墨看著她倨傲的小臉,心中的怒火一叢叢的盛放、炸開、降落,最後沉澱,轉化成更加難以控制的欲。望。原本還顧忌她尚未復原的身體,不想太過傷害她,然而在這一刻,這些顧慮都可以被拋棄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她軟化在他的攻勢下,婉轉嬌喘,宣告她的臣服。
而齊墨真的就這麼做了,單手抓緊了她的雙手,一把扯落自己的腰帶,麻利的將她的雙手腕捆綁在床頭的帷竿上。空出來的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身,腦袋貼近她芬芳白皙的脖頸,下身更加貼緊了她的身體。
他做這些的時候,鍾青葉都十分冷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妝容精細的面容上甚至沒有任何情緒,彷彿即將遭人侵犯的不是自己一樣。
齊墨顯然不滿意她毫無反應的表現,雙眸一瞇,一口咬在她白嫩嫩的脖頸上,伸出舌頭細細的舔,一邊密切觀察她的反應。
讓他失望又驚訝的是,鍾青葉依然毫無反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齊墨有些奇怪了,上一次他在鍾青葉不知情的情況上擅自佔有了她,所以他很確定,鍾青葉絕對是第一次,按理說她應該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的才對。可是她淡定的反應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他專心琢磨著自己的想法時,放任他為所欲為面無表情的鍾青葉突然開口道:「鬧夠了麼?」
齊墨微微抬頭,挑眉看著她。
鍾青葉與他對視半晌,突然鬼魅一般飛速掙開了手腕上的捆綁,寒光一動,齊墨甚至沒看清她的動作,只覺得脖頸突然一涼,一把匕首穩穩的抵在他脖頸大動脈上。
「我問你,鬧夠了麼?」
鍾青葉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