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聲音很小,房間的構造又是隔音能力爆好的純木結構,因此站在門外壓根就聽不見裡面的人在說什麼。
鍾家一大群人,除了被拖下去的鍾瑩和陪同而去的鍾母外幾乎一個不落,全部站在門外,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不外乎都是一些揣測和如何挽回鍾青葉態度的話題。
風瑾和研紫遠遠的站在一邊,根本就不屑去聽那些人的熱烈討論,風瑾安靜的長在紅木大柱旁,微仰著頭,眉心淡淡蹙著一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出來良久,研紫也終於搞清楚了情況,她可做不到風瑾那般淡定,焦急的在原地打著圓走動,手裡的小帕幾乎擰出水來,焦躁和不安顯而易見。
終於,在萬眾矚目、忐忑不安的情緒下,正廳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
所有人如同那提線的木偶,線一動,整個人就不由自主了,紛紛停止議論抬頭看去。
開門的人是黑鷹和白鷹,一人一扇拉開來,微微低下頭,恭恭敬敬的請裡面的人出來。
原本眾人還以為他們恭請的人是齊墨,卻不想是鍾青葉率先走出來,而黑鷹白鷹的態度更是自然無比,讓人心生疑惑。
再看鍾青葉,那一張小臉簡直笑開了花,出了門也不走,就這麼笑嘻嘻的站在門口。齊墨就跟在她的身後,見此便走過來,伸手一勾將少女的纖腰摟在懷中,低頭看著少女,臉色雖是冷淡卻又保持在輕易便能看出寵溺的程度上。
「再在這裡住幾天,我迎你過門。」他淡淡的說道。
所謂一石驚起千層浪,到了這裡就變成了一語飄出千人驚了,這睿王的意思是什麼?真的要娶鍾青葉?幾天後過門?鍾青葉答應了?
一連串的問題在眾人腦中一個接一個的浮現,而這些人又爽快的很,直接將問題寫在了臉上,轉頭看向鍾青葉。
此時的鍾青葉哪還有半個時辰前的彪悍,無比自然的靠在男人的臂彎中,笑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巧笑嫣然,微微泛紅的臉頰將少女的嬌羞體現的淋漓盡致,簡直和半個時辰前那個狂怒不已的女人判若兩人。
「我知道了,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她嘴角高高翹起,撒嬌一般說道。
齊墨失笑,居然是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你的事情我當然記在心裡。早上起早了,回去睡會吧,別忘了吃東西。」
「知~道~了~」鍾青葉故意拉長的聲調,活脫脫一個純情少女。
齊墨點點頭,鬆開手,鍾青葉則歪頭衝她一笑,一蹦一跳的離開,五鷹在身後微微頜首以示行禮,一切無比自然,一切宛如天成。
什麼是夫唱婦隨?什麼是鶼鰈情深?什麼是寵愛無雙?
瞧瞧這兩人,這就是完美的例子!
眾人的腦袋直接當機,看著這才半個小時就好像相愛了半個世紀的兩人,嘴角有些抽搐,不知是無法接受還是不知反應。
「葉兒已經答應了本王的求親,二月二十三日是個好日子,本王會親自前來迎娶本王的妃。」
鍾青葉一走,齊墨的語氣頓時恢復正常,冷的瘆人,對著自己的岳父也是一派公事公辦的模樣,這不是詢問,而是赤。裸裸的告知,不過料這鍾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風瑾冷冷一哼,很沒有禮貌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