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六個男人都有迷糊了,看著鍾青葉利落的整理好傷口,並用力拉緊的布條,絲毫不在意傷口被擠壓的那種疼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鍾青葉一眼瞥見他們的表情,也什麼感覺,只是淡淡的挑了眉毛,對著齊墨:「我打了你一頓,可是你也傷了我,我們算扯平了。不過你的這本賬,我記下了!」
齊墨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她,一雙鳳目輕輕瞇縫著,帶了絲慵懶,漆黑猶如冬夜的大海,難以琢磨。五鷹互相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樣的情緒。
這鍾大小姐,是在給王爺警告?……
五鷹突然反應過來,齊齊打了個寒戰,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以免禍及魚池。
齊墨沒有想像中那麼憤怒,更甚者,他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只是目光微微移了移,盯在少女的手腕上。
為了處理傷口,鍾青葉將衣袖網上擼了擼,露出一截粉白纖細的手臂,一隻乳白色的玉鐲靜靜的貼在她的手腕上,微微泛著柔和的玉光,大小的尺寸、顏色、花紋、光澤,甚至貼合手腕的弧度,都精緻完美的好似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那是他看中的,送給未來王妃的禮物,雖然那個王妃,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鍾青葉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低頭瞧了一眼左手腕上的玉鐲,頓時想起了他今夜來的目的,目光不知怎麼的竟微微一斜,瞥了一眼抖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鍾家二老。
那兩個老人家是巴不得自己快點變空氣,越沒存在感越好。
齊墨順著她的目光偏頭,目光一凝,淡淡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五鷹。
主僕從小一起長大,那種默契已經難為外人道,不用他說話,五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幾人一陣推搡,黃鷹被推了出來。
看著鍾老爺身下的一堆腥臭,黃鷹的臉色很不好看。
「為什麼又是我?」總是被交付這種倒霉工作的黃鷹不滿道。
白鷹笑嘻嘻的:「誰叫你拔劍把他嚇成這樣的?」
黃鷹咬牙:「明明你也拔了的,還有紫鷹也是。」
紫鷹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拱手而立:「我沒有拿劍架他的脖子。」
黃鷹:「……」
紅鷹和黑鷹竊笑,還好之前他們先去看了王爺。
黃鷹正準備接受自己總是悲催的命運,少女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了,就讓他們那麼呆著吧。」
五鷹一愣,回過頭去,卻見鍾青葉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鐲,對著齊墨道:「既然打都打了,我們索性敞開窗說亮話,你若想要這鐲子就得拿出我說的價格,否則一切免談!還有,這裡空氣不好,要談換個地方。」
說著竟然甩都不甩齊墨一眼,轉身就走。
而更讓五鷹們吃驚的是,齊墨居然也沒有生氣,就這麼跟在鍾青葉身後出去了。
許久,黃鷹抽動了一下嘴角,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夥伴:「喂,我剛剛…沒看錯吧……王爺他……」
「你一點都沒看錯,我們五個人十隻眼睛瞪著的。」白鷹用雙手做了個戳眼睛的姿勢,涼颼颼的道:「我們英明神武的王爺,跟著鍾大小姐,半點脾氣都沒有,就像XXX一樣的走了。」
「XXX是什麼?」黃鷹的腦袋脫線。
「自己填詞。」紅鷹快步往外走,這裡面的味道實在不怎麼好聞。
「小狗麼?」黃鷹繼續脫線。
已經走到門口的白鷹回過頭來邪魅一笑:「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
黃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