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爸,他也絕不允許有邪惡勢力存在!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目前該想的,是思考能用什麼辦法躲過外面那群人的眼線成功脫身。
安澤錫在屋子裡來回走動,雙腳怎麼也停不下來。
「有什麼辦法既能躲過外面那群人的視線又能輕鬆逃脫?」
他用手托住下頜,走到窗前。一陣風吹過,撩起的窗簾拂過他的臉頰,細微的動作,打在皮膚上癢癢的。他轉過身,無意間瞥到牆上的掛畫。
「對了!」
像想到什麼似的,他雙手並在一起。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想到就辦!
他急急忙忙跑到書房拿出一支筆和紙張。在白淨的紙上落下幾個大字;「如果你拾到這封信,請幫幫我。我是十樓的住戶,現在被人囚禁在此。務必幫我這個忙!看到了的話,抬起頭,我們來討論接下來怎麼做。」
他寫完,將白紙折成紙飛機,再在表面畫上箭頭,寫上,「打開。」然後走到陽台,將紙飛機對準地面飛下去。
拜託了,這可是抱有他所有的機會,一定要成功!
他看著紙飛機落下。
飛機沒有如預料的平穩落在地上,而是準確無誤的砸在一個女人的頭上。那個女人好像想東西想得出神,並沒有發現頭上多了樣東西。
她如果發現不了,那誰來救他?這個時間段回家的人又很少。留住她的視線,看來,只有出狠招了!安澤錫退回屋子,從廚櫃裡拿出一個比較大的碗,再跑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將碗裡接滿水。回到陽台,所幸那個人坐在椅上還未離開。
他把碗舉起,對準位置,將碗裡的水如數潑下去。緊接著,傳上來一陣尖銳的叫聲:「啊!!!」
此時罪魁禍首卻摀住雙耳,以受摧耳之痛。等到叫聲過去,他才放下手,把剛剛扔下去的內容重新寫了遍再次扔給那無辜的女人。
以漫本來是坐在石椅上,突然從天而降一盆涼水。當事人居然還若無其事的扔給她一張紙!她看到紙上的內容,恨得牙癢癢。
又有一輛紙飛機飄下來,她接到後打開來看。
「想報仇麼?現在你只需要拿一份快餐,帶頂帽子上來就可以了。門外有人守著,不冒充成這樣,你是進不來的。我在1013室。」
「該死的男人,你死定了!」以漫望向十樓,咬牙切齒的說。
今天不巧她心情正不爽,這個時候敢潑她一身水,非得殺了那個人!
照紙上所說,她從超市買了頂帽子,然後打了份快餐,回到公寓樓,直接坐電梯到十樓。
那人沒有騙她,1013室前果然有一堆人守著。以漫深吸口氣,理了理帽子,很自然的走過去。
「站住!」
她還沒接近門,就被人攔住。這些人都穿戴著整齊的警服。
警察?以漫在注意到這點後,對屋子裡的人起了疑心。是怎樣一個傢伙,讓這麼多警員駐守?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報這個仇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怎麼?肚子餓了點份餐都不行?」
那些人還沒開口,以漫就被拉進了屋。
「你是什麼人?」以漫警惕的避開他,退出五米遠。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解釋。你現在只需要幫我個忙。」
安澤錫說得很急。他的時間不多,如果等那些人發現不對勁,錯過這次,老頭一定會看得更嚴實。到時候,就再也沒有機會逃了!
以漫看著他,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像是在哪個地方見過面似的。但是詳細的,她又記不起來。是失去記憶以前認識的人麼?
她仔細打量他,從他眼中找到了答案。
不對,如果是認識的人。他不會是那種眼神。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什麼?!」
安澤錫突然來這麼一句,把以漫嚇得又退出好幾步。雙手護在前面,用打量變態的眼神打量他:「你站在那別動。你敢動一步的話,我就叫門外的警察了!」說著,邊朝門的方向走過去,眼睛分秒不眨的盯著他,怕他動。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現在真的沒時間了。我只是想借用你的衣服,避過外面那群人的視線。你知道外面那群人是誰麼?是把我囚禁在這屋子裡的不法分子!」
安澤錫隨便編造謊言欺騙她。他以為,她是書本裡的善良姑娘。聽到這種情況就會幫他。現實往往與幻想是相反的。
「你當我傻麼?外面那群人是不法分子你還把我壓在這裡,自己就逃跑。就算我真傻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做抵壓。不法分子是吧?」
以漫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下110三個數字。
「你想幹什麼?」安澤錫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以漫淡定的回答:「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