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點小傷,犯不著去醫院。拿張創口貼貼上就行了。」
「不行!萬一受了感染怎麼辦?這麼大的口子,必須去醫院!」
邵亦郁的態度很明確。不管她願不願去,都必須去!
以漫望著因自己受傷,邵亦郁焦急的雙眼。
剛剛在辦公室裡的感覺,是錯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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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以漫還是擰不過邵亦郁,被他帶去醫院。
「醫生,把這個女人的傷治好!」
邵亦郁將以漫扔到架子床上,命令醫生。
以漫吐了吐口氣。
排半個小時,等四十分鐘,就為了這種小傷?
真是徹底服了他。只不過是點小傷,他就弄得這麼誇張,要是她真出個車禍什麼的大情況,他還不當場暈了?
抿唇,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心裡暖暖,如浴冬天陽光般。
不行不行!
她怎麼對他有好感。這是陷阱,他設的溫柔陷阱!她要堤防著點,以免中了圈套。
「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難受?」
邵亦郁蹲下來,將左手放在以漫的頭頂,眼神溫柔得要溺出水來。
『砰!砰!砰砰!砰砰砰!!!』以漫的心臟經歷一場巨變,平靜的心跳,剎時紊亂。
「沒,沒事。」她別過臉,盡量不去看他的臉。
膝蓋處傳來陣陣涼意,「吱…」傷口上擦的藥水,讓她疼得倒吸一口氣。
「是不是很痛?沒事的,痛一會就過去了。痛過就好了。」
手心傳來他手掌的溫度,柔軟的語氣,讓她無法正常思考。即使心裡很排斥,思緒卻又被他拉著走。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淪陷!
「夠了!」她從他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說:「傷口已經沒事了。」
邵亦郁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復過來。他笑道:「那我們就不治了。」
見這樣的態度,他都不會生氣。以漫突然有種負罪感,她垂下頭,怒氣終於散去,「對不起…我先回去了。」
說著下床。膝蓋上的傷口還沒包上。護士也因她突然發脾氣,手一抖,把藥水整瓶倒在她的腳上。
邵亦郁不阻止她,反而聽順她的意思,「好,我送你。」
以漫拒絕他的好意「,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真的該一個人冷靜冷靜了。現在的她,已經變得完全不像她了。而這些,都是因為他。她很害怕,怕到了最後,會傷了自己。
這樣下去,她會變得無法克制自己的心。她突然想去看看上官。
想到就去看。橫路攔了輛的士,直奔上官的容所。因為想事情想得太專注,卻沒有注意到,從她一出醫院,就有一輛銀色小車,裡面的人,死死的盯著她。
「跟上。」
她上了車,銀色的小車也隨後尾隨。
車子果然是種便捷工具,走路至少能走一個小時的路程,車子十幾分鐘就到了。老樣子,花依然是上官最喜歡的花。
「真香。」
以漫將花放在鼻翼下聞了聞,花香頓時蔓進了呼吸。
「上官,很久沒來看你了,一個人在這裡,一定很寂寞吧?」
她笑了笑,捧著花束上山。就當她踏出第一步的時候,身子突然往後倒仰。她反映過來是什麼情況,未來得及掙扎,嘴就被一塊濕布摀住,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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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
這是以漫醒過來之後唯一的感覺。
腦子裡脹脹的,胃裡翻天倒海,噁心到要將今天所食的東西全吐出來似的。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起來了,好像她是要去看上官,結果遭人偷襲。
綁架!
她腦中閃過這個關鍵詞。一想到可能遇到綁架,騰地坐起。
手腳還能自由活動,身上也沒綁繩子。看來不是常見的綁架。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冷靜,才能解決問題。
「這是哪?」
她撐起腦袋,開始打量這裡的環境。淡紫色的刷牆,天花板上吊滿各式的風鈴。稍有動靜,便響起悅耳動聽的聲音。屋子裡很乾淨,除了一個同色系的衣櫃,沒有多餘的雜物。
整個房間看起來如夢如幻,像極了童話。如果不是清醒著,絕對會認為自己進了安徒生的童話城堡!
她掀起被子,從床上爬起來。一眼瞥到床桌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讓她不由後退一步。
照片是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她的身後,是一片藍色海洋。海風吹過,將她的劉海拂向一邊。照片的角度拍得好,看起來很唯美。女生手中的黃沙在流逝,她的笑看起來那麼快樂。就好像拿著相機的人,是她所愛的人一樣。
讓人驚恐的是,照片裡的那個女人,正是自己!
這張照片裡的地方,甚是熟悉。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一切,她卻什麼都記不起!這個陌生的地方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難道說,綁架她的人,是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