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和你一起去。」
手下的自告奮勇被以黎攔下,「不用擔心,他不會耍花樣的。」
因為和他打過交道,太瞭解他的脾性了。現在的情況,他絕對不會耍花樣。
「可以走了吧?」安震廷睨一眼以黎身後的人問。
「走吧。」以黎回答,放心的和他走。
安震廷把他帶到放貨的地方。那裡是一個小屋子,如果不是有人帶路,很難有人能發覺它的存在。
「你很謹慎。」
以黎從地上拿一包聞了聞,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些都是正品,果然老東西沒讓他失望。
「和你這樣子的人打交道,不得不謹慎。」安震廷鄙夷的說。
在他chi裸裸的諷刺下,以黎不僅不怒,反而好心情的說:「安老,別這麼說嘛。我們一直以來不是都合作得挺好。你這樣說,會傷到我的心。」
「你還有心麼?」安震廷扔一個白眼,涼涼的說:「我匆匆忙忙拿走東西,現場還有點事沒處理。東西你已經拿到了。我走了!」
這樣的一個人,他一刻也不想多瞧見!
「走吧走吧。」以黎擺手。
貨他已經拿到了,他沒功夫理睬一個沒利用價值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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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震廷下山的時候,安澤錫就坐在他的車裡等著他。
「你把貨還給他了?」
安澤錫在他下來之後出來,靠在車身上,等待一個回答。
安震廷沒有回應他,直接坐回車裡。
安澤錫最不爽他這樣,一把揪起他的衣服,口氣僵硬的說:「你今天把東西交出去,明天我就能告發你!我說到做到,你準備收法院的傳票吧!」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迎面吃了一巴掌。
「你是這種態度對你爸的?」安震廷收回打人的手,吩咐小凱:「小凱,把少爺帶回去。找幾個人盯緊了,不准他出門半步!做為警察,還被匪徒綁起來,我丟不起這個臉!」
「是。」
小凱聽命令的回答。
安澤錫摀住被打得發熱得左臉,用發紅的雙眼,錯愕的盯著安震廷。
剛剛他在懸崖對以黎說的話他還歷歷在目。
以為老頭其實還是愛他的。是他太天真了。
什麼愛…結果他在意的關心的,只不過一張臉面!
他安澤錫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過!
還有什麼好期待的?
盼著爸回頭看他一眼麼?等著爸調頭尋找他麼?
安澤錫,你別傻了。那樣的奢望,比讓躺在地裡的媽開口說話還難!
「還不上車!」安震廷坐在車裡,聲音不摻雜一分情感。
安澤錫抖肩傻笑,光線,反射在眼眸,有種液體在光的照射下,閃爍。眉宇緊鎖,仰頜望天一秒,鑽進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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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頂樓。站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上來五分鐘之久,沒有說過一句話。
又一個五分鐘過去,男人先開了口。他有些站不住的問:「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張子灝的雙眸,滿眸的不耐煩。
這個女人他認識。之前在邵亦郁的辦公室裡,就是這個女人傷了以漫的手!
「你就這麼討厭見到我?」溫若寧擺了擺剛剪的黑髮,知性的問:「你知道我為什麼剪頭髮麼?」
「我沒空聽你瞎扯!」
以漫已經昏睡了二天。本來他是在照顧以漫,她突然出現說有事找他。結果人上來了,她卻什麼都不說。
剪頭髮?她剪頭髮干他什麼事?難道叫他上來,只是為了顯擺她剪髮了麼?
溫若寧無視他的不耐煩,自說自話:「長頭髮讓一個女人看起來軟弱,短髮的女人才強勢。我剪短髮,是為了拋開從前的生活方式,做另一個自己。」
「你特意把我叫上來,只是為了說這種事?」
他現在要照料以漫,可沒興趣聽一個女人的改變史。
「叫你來當然不是這麼無聊的事。」
「那是什麼?」
「幫我復仇!」
張子灝聽完,調頭就走。
就猜到他會這樣。
溫若寧的雙眸閃過一束寒光,抿嘴說:「我有個秘密,你絕對想不到。」
「我對你的秘密沒興趣。」
「你會有興趣的。」
張子灝不再接話,走下樓梯。
在他走完十九格階梯之際,溫若寧只是輕輕的說出一個名字,就讓他停止步伐。
「邵冰落…」
張子灝匆促的腳步,赫然停止!
「你剛剛說的是誰?」
「邵冰落。」溫若寧很有耐心的重複。
張子灝的目光,成功被她吸引,「你怎麼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