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若若的事,阿姨回到了家鄉。
儘管他們挽留,阿姨還是堅持回鄉。她說,之所以來這個城市,是因為這裡有最好的醫院,給若若治療。若若走了,她也就沒有留在這個城市的理由了。
也許,讓阿姨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是不是覺得我太任性了?」以漫雙手覆在邵亦郁的手背上,「我用一條生命,去見證所謂的願望。」
在生命面前,願望顯得多麼渺茫。
「這不是任性。你所做的,是她想要的結果。就算你不這麼做,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也活不了多久。痛苦的多活幾天,還不如讓她這麼死去來得解脫。你沒錯。在這件事情上,你做對了。」
邵亦郁靠在她的肩上,柔軟的語氣,很是悅耳。
以漫一想到若若的笑容,闇然:「我也會死。」
「那也是自然老死。」邵亦郁扳過她的身體,與自己面對面,嚴肅的說:「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意外,我要保證,讓你正常的老死。」
他的唇落在她的臉頰,灼熱。
「你是我的,就是安排劇情,也是由我安排。」他封住她的唇,霸道,而又溫柔。
以漫的心思,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凌亂。
她想說;『邵亦郁,沒有誰能主宰誰人生的劇情,就算你是洛基的太陽,就算你擁有很多。這樣的事,只有天能辦到。你,辦不到。』
她閉上眼,回應著他的溫柔。
兩個人擁在一起,無盡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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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邵亦郁早早就出門上班。
以漫請了三天假,剛好今天是第三天。因為經歷了若若這件事,心情也有些低落。若若的離開,讓她想到了上官。
一想到上官,就坐車去了他那。
去的路上,買了束他喜歡的花,和一些水果。
到了那,在他身邊坐下來。擺上花和水果,順手也拿了個蘋果吃。
「上官,我來了。」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和他聊天。
「我這幾天心情都很糟,悶悶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是不是真的,我要去陪你了?」憂傷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可不行。就算你寂寞了,也要再忍忍。在這裡,我還有一些事沒有辦完,等我辦完了,就去找你。所以,在此之前請忍耐一下。我會盡快辦完。很快就不會孤單了。」
她站起來,背對著上官,好一會才回過頭,望著他說:「所以你在這段期間,靜靜的看著我就好了。」
她說完這些就準備下山。在調頭的瞬間,吹起了一股風。風拂過她的身體,從她的臉頰滑過去,溫柔的帶動她的黑髮。
僅一秒,以漫感覺到了專屬上官的氣息。她沒有多想,下了山。
下了山才發現時間是下午一點。
閒來無事,就找了家咖啡屋休息。點了杯原味咖啡,有些出神的盯著外面發呆。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不止身,連心都已經累了。
咖啡才喝一小口,就在這個小地方碰到熟人。
「以漫?」一進門張子灝就看見坐在角落裡的以漫,他走過去坐下來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和你一樣。你為什麼在這裡,我就出於相同的原因在這裡。」以漫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麼俗套的問候語,他也問得出口。
回答完,她忽視眼前還有個人,若無其事的繼續喝自己的咖啡。
自從上次被邵冰落強加記憶開始,她就不想和這個男人扯上太多關係。
對於以漫不愛搭理的樣子,張子灝有點尷尬。他饒頭,不好意思的問:「我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麼?」
難道她還在在意,他那天在邵亦郁辦公室裡的衝動行為?
「你存在的本身就讓我不滿意。簡單的來說,我就是不爽…」
『你』還沒說出口,就感覺他的背後有個人不懷好意的靠近玻璃窗。
因為太陽光線的原故,她沒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卻著著實實看到那個人手中握著帶有實鐵的鐵錘。
「那我走好了。」
在他起身之際,以漫快動作的陽手,把他的腦袋按下來。就在這個瞬間,傳來『匡』的一聲巨響。
以漫顧著護張子灝,自己卻沒有躲開。那個人砸了玻璃,手中的凶器脫落。原本該打在張子灝後腦勺的東西,因為以漫突如其來的行為,凶器越過張子灝,準確無誤的砸在她的右額上。
「啊!」
突然的襲擊,引發咖啡屋裡的大騷動。所有人都以為是黑社會的襲擊,紛紛逃離。
「發生什麼事了?!」
店主從後屋出來,看到混亂的場面,以及鐵錘從客人的額頭落下。一下子呆住,忘了開口。
她一個女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更不用說應付。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腳一步挪不動。
張子灝反映過來的時候,以漫已經沒了意識。看著從她額頭冒出的紅色液體,他的心,赫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