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以漫看著手中的票,滿臉疑惑。
半小時前他在她上班的地方等。她一下班就被他帶過來,結果等吃完飯再問有什麼事。他就拿一張票出來。而且還是棒球入場券。
「去看比賽。」江嘉灝說,「明天比賽,我希望可以看到你。」
「你打比賽?」
「沒想到你還是個棒球選手。」
「以漫,你這腦袋可真不好使。你平常不看電視不看雜誌我就原諒你了。現在舉辦比賽,路上可都貼著。你居然都沒看到?你每天都是怎麼上下班的?不看路啊?」
他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搖頭說:「你這樣不看四周走上路上可怎麼好喲。」臉上不僅露出擔憂之色,僅是一秒,又露出欣喜:「要不,我每天接你上下班怎麼樣?」
「堅、決、不、同、意!」她完全不考慮直接拒絕。
每天上下班都是坐得邵亦郁的車。因為是他的車整個人坐在裡面太拘束,所以從來沒有看過周圍的環境。
出門就坐車,直接開到公司。沒有瞧見比賽牌子,當然也是理所當然。
「為什麼?我去送你不好麼?還是,你怕邵亦郁看到?」江嘉灝問,黑眸意味深長的看著以漫。
以漫被他這種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我可不認為和你很熟,江先生。」
聽她稱呼自己為江先生,他的雙眸閃過一抹失落,但很快就恢復了,「你這麼說我可就傷心了,我至少還是救過你一命的恩人。那天要不是我拉你去喝酒發現你生病帶你去醫院,你…」說到這裡他突然反映過來說錯話了。
正是那天她才知道自己有孩子的不是麼?
孩子現在沒了,跟她提這些,不就是把她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重新撕開?
他望向她。果然,她的臉陰沉得嚇人。他連忙找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你到底要不要來看我比賽?我可是在你公司下面等了兩個小時才把你盼下來。看在我這麼誠懇的份上,你明天會去吧?」
「我考慮。」以漫扯出笑。他的用心,她又怎麼會不明白。
「啊,我等兩個小時只等到了你的考慮一下。我豈不是很虧?」他故意擺出委屈的表情。
這模樣,看得以漫忍不住笑出來。「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去就是了。你可要好好打,別丟臉。」
「這個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我的棒球技術和我這臉一樣。都是極品。」
「你還真是不要臉。不過我還是有點懷疑,你真的會打棒球?」
「以漫。」他突然擺出認真的表情。
「嗯?」她懶懶的回答,等他的下文。
「我的捧球技術和你是女人一樣,真真的。除非你真不是女人。」
「江嘉灝,你找死是不是?!」她怒了,順手拿起包,「回去了。」
江嘉灝望著她的背影說:「你明天一定要記得來啊!」
「知道了。」她不耐煩的回答,然後打的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邵亦郁坐在桌前,拿著筷子吃飯。
以漫看了他一眼,脫下散準備上樓。
「你好像忘記什麼了?」邵亦郁僵得發冷的聲音從她背後傳過來。
她聽到又退回去,關上門,再開門。這次看也不看邵亦郁一眼,就像執行不想做的任務一樣,無趣的說:「我回來了。」
然後拖鞋,放到鞋櫃裡。走到樓梯上的時候,她回過頭說:「我在外面吃了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睡覺了。」
「以漫小姐,你回來了。」
走上樓的時候,突然從她房間裡冒出一個笑臉相迎的阿姨。聽這個語氣,應該是邵亦郁請回來的阿姨?
她展現最燦爛的笑容問好:「阿姨好。」邵亦郁禍害她就算了,現在連阿姨都要請回來禍害了。他那種脾性,有幾個人受得了?
「以漫小姐,沒事我就先下去做事了。」
「以漫小姐?」她問:「怎麼這麼叫?」
「是先生要我這麼叫的。」
先生?邵亦郁?
他不是一直叫她邵冰落的麼?怎麼又要阿姨這麼叫她?難道是終於認清現實了?
「嗯,我知道了。」
「那我下去了。」
「好,你忙自己的吧。」
以漫一回房,發現床不翼而飛了!不僅是床,就連衣櫃,桌子都不見了!
「我的床呢?」她跑探出頭問。
「以漫小姐的床,先生已經吩咐扔出去了。」阿姨回答她。
「扔出去了?!」
她急急忙忙下樓。「邵亦郁!你是想怎樣?」她站在桌前,置問。
把她的床扔出去,不擺明了是要把她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