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寶寶很喜歡。」
以漫動了動身體,爬到後車位上去,伸手夠那個小飾品。就在飾品近在咫尺的時候,她的動作被人控制住。回過頭望過去,卻看到邵亦郁一臉陰沉。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聲音,「別碰那個東西!」
以漫在他怒視的眼神下,條件反射的縮回自己的手。
「出來!」邵亦郁扣上她的手,一把把她帶出來。她整個身體被他輕易扯出來。
邵亦郁附過去,在她耳邊細聲警告:「小心你的行為。」
帶溫度的氣息打在她耳上,奇癢無比。
透過馬路,以漫看到對面的二樓,有幾個人正握著長距相機對著她這裡拍個不停。再將視線移開,左右兩邊也都有蹲點的人。
照這個趨勢,恐怕那些記者早就把這裡包圍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邵亦郁的態度會突然轉變。不是因為她傻了,而是他在做戲!
「進去!」邵亦郁的手稍微使力,掐得她生痛。
她咬緊唇,鑽進車裡。
邵亦郁很聰明,在城市裡來回穿。不出一個小時,就把身後的跟蹤都甩掉了。
甩掉那些記者後,邵亦郁把車開回公寓。一下車,他就打開後車門,快動作的卸掉掛在車尾的飾品。看飾品安然無事,他的心跟著鬆下來。
以漫清楚的看到,他的臉上,在拿到飾品後的表情。
這個神情,讓以漫瞭解。他之所以在車裡放一件不適合他的小飾品,之所以在她去拿飾品的時候寧願不顧記者也要阻止她,之所以在看到飾品安然無恙後露出欣慰的表情。
能讓他如此,恐怕那件飾品,是邵冰落留下來的。
她從車裡出來,邵亦郁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淡然的問:「怎麼不繼續裝了?」
「我只是突然清醒了,你要認為我在裝,我也沒辦法。」
她的演技果然還是不夠專業,在專業人面前,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那個張啟義的心理家把邵亦郁叫到屋子裡,恐怕就是告訴他,她是假瘋。
本來以為可以借這個機會裝瘋,讓邵亦郁放鬆警惕她好辦事。卻沒想到,他早就把她的詭計識破了。她在他面前,無地自容!
寶寶,媽媽果然是太愚蠢了。
邵亦郁把飾品小心的握在手裡,望向車前的以漫審問:「你知道麼,你的演技真爛。從你開口裝瘋賣傻開始,就穿幫了。說吧,接近我的車,有什麼目的?」
以漫的雙手握成拳頭,嘴巴閉得嚴實。
靠近那輛車的目的,她當然不會如實交待。
本來是裝瘋賣傻,認為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彎路,更快的拿到爸想要的東西。
在邵亦郁載她去找張啟義的時候,她坐在車裡無意發現車裡放著一串備用鑰匙。那串鑰匙從沒有出現在家裡,一直放在車裡,絕對是不放心她。竟然是怕她拿到那串鑰匙,那就說明有問題。
所以她在餐廳的時候就從邵亦郁的身上偷到車鑰匙,打算去看個究竟。
車鑰匙!
以漫突然想到。為什麼她把車鑰匙偷走了,邵亦郁還能打開車?!她的疑惑,在看到邵亦郁得意的搖晃手中的鑰匙時,明白了一切。「你防我?」
「防你是自然現象。我可不大願意相信一個曾是小偷的女人。不對,以前是,一直都是。事實證明,我的堤防是對的。那串假鑰匙是隨時為你準備的。你的動作,比我想像的可慢多了。我以為至少,在很久以前你就會來偷這串鑰匙。果然是我高估你了。鑰匙啊鑰匙,你怎麼就能誘惑人犯罪呢?」
「……」
「你拿我的鑰匙,是想從我這裡發財麼?變賣我所有的東西,發一比橫財?真蠢,真是蠢得無藥可救。其實你大可以勾引我,我一高興,說不定能給你更多。只是這個方法經過我說出來,其中的味道就失去了。」他自說自話,黑色的眼眸化為一把殘忍的利劍,「你知道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懲罰是什麼麼?」
他走到她身邊,右手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的來回摩蹭,「那就是…讓她夜夜陪著自己不愛的男人,親眼看著他一件件褐下自己的衣服,卻不能反抗。受了羞辱,又死不得。」
「而這些,我都辦得到。」
以漫一心想完成任務,卻沒想過後果。「你這個變態!」
這麼變態的懲罰,全天下就只有他能想到!那種日子,想想都要吐。
她要逃,逃離他身邊。她剛轉身,就被邵亦郁拽回來,並橫抱著,抱回屋裡。
「你,你放開我!」
以漫的驚恐的掙扎。任務,復仇,她都不想要了。
她只想盡快離開這裡,去找她的上官!
「放…?再也放不開了。」
邵亦郁踢開門,把她帶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