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不放。」
「放手!」
以漫望著他不停的搖頭。
「瘋婆子!」江嘉灝轉過身用手試圖把以漫的手扳下來。誰知道她的手就好像粘了最強固定膠一樣,和車門粘在一起,無法分開。
「瘋婆子,你真的是屬牛的吧?!」
「不是,我屬猴的。」她老實交待,一臉憋屈模樣的懇求:「你就捎我一段吧。只要你把我送下山,我保證,我馬上在你眼前消失得乾乾淨淨。以後就算你想見我,我也不會出現。」她打包票。
「我看你不但瘋,還自戀!鬼才想和你再見面。一二三,再三四的遇見你,我肯定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老天才會讓我這輩子遇到你,讓你來懲罰我。」
「那就是願意讓我上車了咯?謝謝啦!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雖然以後見不到你報不了恩,我一定會在心裡祝福你的。」
以漫鬆開手,一把推開擋在車口的江嘉灝,興高采烈的鑽進車裡,爬到副駕駛位上去。
「得,誰叫我倒霉遇見你。」江嘉灝自認倒霉的上了車,關車門之前還確認的問了句:「下了山你就下車啊?」
「當然。」以漫拍胸脯保證。
「如果你不下車也沒關係,下了山就直接把你扔出去。」
「你也太狠了吧?!我是女孩子,你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她抱怨的說。
江嘉灝聽她說這句話,吱吱兩聲,鄙夷的上下打量她說:「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前不挺後不翹的男人婆說的就是你。」
以漫反倒好心情了,「現在你想說什麼我都不會和你爭。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反正三十分鐘後我們就各走各的,互不認識。我知道,你就是妒忌我的胸比你大。你隨便罵,隨便說。從這刻起,我什麼話都不會說了。我看你一個人說的有沒有意思。」她用手指拂過唇,果然不吭聲了。
江嘉灝看她老實了,也閉口不語,專心開自己的車。車裡誰也不說話,安靜得很。
以漫好像很累的樣子頭一靠到軟軟的靠椅就昏沉沉的倒頭睡著了。
江嘉灝還在想,這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女人怎麼一安靜起來也太詭異了點。等望過去的時候發現她居然睡著了!
「喂,醒醒。喂。」他放開開車的右手搖她,「醒醒。」以漫依然沒反應。他急了,用力的推她,「你別以為裝睡就可以賴在我這裡不走了了啊。」
她還是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喂,我說話你聽到沒有,起來啊!你要再不起來我就把你踹下去啦。」
儘管他這麼威脅,她還是保持最初姿勢。
江嘉灝將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走到以漫的那邊去,打算把她從車裡扔出來。與此同時,車身有幾處反光。憑他的反應,很塊就明白原因了。
他關上剛拉開的車門,朝路邊的草叢走過去。
「拍的過癮麼?」他用手扒開深草,一把揪起正要逃跑的人得後衣領沖其它人喊:「你們也不要躲了,都出來吧。」
一群人在江嘉灝虎視眈眈的眼神下,膽怯的從草裡站起來。
「嗨,王子。」他們嘻皮笑臉的打招呼,故裝傻的問:「王子什麼時候從從國外回來的?」
「嗯哼…」江嘉灝抱拳。像看笑話一樣,對他們的掩飾洗耳恭聽。
其中一人站出來說話:「那個…王子……沒有什麼事…我們…我們就先走了。」
他轉過身,朝一幫人使眼色。示意讓他們趕緊撤。
他們還沒走出三步,就被江嘉灝的聲音叫住。「站住。」
他們只覺得身後一陣寒意襲過,又不敢不停住。
「王子,請問還有什麼事麼?」
江嘉灝伸出一隻手,望著他不說話。帶頭的那個人皮笑肉不笑,自覺的把相機交給他。
「還用我說麼?」
江嘉灝就這麼一句話,其他人紛紛交出自己手裡的相機。等相機上交工作做完,領頭記都才敢問:「王子。我們可以走了吧?」
江嘉灝等他們走不遠,淡淡的衝他們的背影吩咐:「回來。」
「王子,還有問題?」
「竟然你們都知道我的路線,恐怕來的人不止你們這群吧?」
記者們急忙搖頭否認:「真沒有,只有我們這些人來了。」
江嘉灝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們紛紛投降。
於是十分鐘後…
「王子怎麼還不來?難道打電話去報社的消息是假的?我就說嘛,王子去國外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天這麼熱,要不咱們就回去吧。」
「不行。就這麼回去會被老大罵死的!就算王子真的沒有出現,也要等到下班了再回去。這樣說的話也比較有說服力。」
幾個人拿著相機蹲在隱蔽的地方,完全沒有注意有人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