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破隱藏十年之久的非法之地,眾多參與者紛紛被捕。其中命案頗受關注,頹廢重案組三年之後,終於將迎來燦爛事跡!」
「組長,你這張照片還真配合標題上的頹廢二字。哈哈哈…組長,你一定是得罪過這家雜誌社的人吧?居然給你放一張這麼搓樣子的照片。我們重案組的形象,都讓組長你給毀了。」
涮子一手拿著雜誌,一手端著咖啡。從看到雜誌的那刻開始,狂笑的聲音就從未停止,「組長,你要我說什麼好呢?你丫太丟我們組的臉了,撐死我們也算重案組的人。拜託組長丟人在我們組裡丟就好了,以後千萬別在人前丟人現眼。組長可關係我們重案組的榮耀啊!」
「你小子找死是啊!」安澤錫從椅子上騰得站起來,奪過耗子手裡的雜誌,不留情的往他腦袋上砸下一記重錘,「我丟沒丟重案組的臉,還輪不到你這把涮子來告訴我。去去去,一邊去。」
涮子移坐到旁邊一把椅子上去,不服氣的說:「組長,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能在雜誌上惹了一身火,發洩到我們這些打下手的隊員身上啊!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孩子呀。你們說是吧?」他對著其他隊員使眼神,其他人也開始起哄:「組長以大欺小咯。」
「就你還孩子?」涮子的頭頂很快又得到一錘爆栗。安澤錫整整衣領,打擊他:「少拿你一張歷盡滄桑的臉蛋跟我講孩子。那玩意那可不是你這滄桑的面貌能承受得起的。你頂多就配得上老頭子這個稱呼。」
涮子可不爽了,「組長,你不能說不起就把人家的痛楚拿出來放到桌上戳啊。很痛的,你要顧慮到我的感受吧?」
「你的臉皮比十寸厚鐵都要堅固,還怕我戳?我戳得破麼我?」
涮子不滿的爭辯:「話可不能這麼說,就算再厚的東西,也總有被擊破的時候吧?」
「少廢話!休息時間過了,工作!」安澤錫不打算和他繼續將這臉皮破不破的事討論下去。
「得。」涮子也不提了,「誰叫你是組長。你說怎樣就怎樣,好吧?」
「你們就別爭了。這點事爭來爭去,跟個娘們似的。涮子,你少說兩句。」江一蘇看不下眼,出來打圓場。
涮子瞟她一眼,無語的說:「你不就是個娘們?再說,這是我一個人要說的麼,我一個人要說得起來,我不就是神經病了。」
「切,你以為你這麼一說,我們這麼一聽,難道你就不是神經病了?」
「江一蘇,你幫組長說話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我跟組長發生爭執你都會摻一腳。我說…」涮子不明意外的眼神看得江一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要說什麼就說。」
「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組長吧?也對,組長這級別都趕得上妖了,當然,這前面很加個人。難免不吸引你這男人婆。」
江一蘇怒了:「你說誰是男人婆!欠調戲是不是?!」
「你看你看。你這粗糙的嗓門,不就是男人婆的證明。你說你一個女孩子。真是浪費這麼抒情的名字了。你快把名字還給社會得了。」
「楊依!你想死了是不是!」她怒吼一聲,從腰間拿出手鬆,指到他太陽穴的位置。
「大…大姐…這東西,容易走火…您…您悠著點。」楊依吞了吞口水,眼神瞟向安澤錫求助。
安澤錫從椅上站起來,對組裡其他人說:「工作時間。散了,都散了吧。」
「老大,你可不能拋棄我!」
「涮子。」安澤錫擺出正派的模樣,拍了拍楊依的肩,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說:「我會帶束花去看望你的。你喜歡什麼花?告訴老大,老大絕對不吝嗇這點錢。嗯…保重!」
他的背影讓楊依心如死灰。
保重…?「我喜歡有錢花!」他望向江一蘇,一臉奉承的求饒:「這槍吧,它要用在正途上才算是有用。」
「我不覺得槍一定要用來殺壞人啊,殺混蛋也是同一個道理嘛。」
「嗯嗯…我不是混蛋…所以…」他皮笑肉不笑的小心翼翼的移動指著自己腦門的槍,「這個…就可以拿開了吧?」
「手拿開。」
「呵呵…那個…我們數一二三,一起放可以吧?」
「你覺得呢?」江一蘇的眼神表明態度,楊依點點頭自覺的把手放下來。
「乖。」江一蘇鬆開開松扭,用槍拍了拍他的臉蛋,「你開始就這麼乖的話,就不會受這種苦。你說你一個警察還被人用槍指著腦門,你丟不丟臉?我要是你就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消失得了。等哪天你被別人用槍指著腦門,你就去死好了。不去死說出去丟人現眼。我可不想哪天看到;『重案組成員被人用槍指著,嚇得屁滾尿流求饒』類似的報道。死的話說不定還能混個壯士當當。」
聽她說這話,楊依眼神的光澤漸漸淡去。他勉強笑,無精打采的說:「這會你倒變成女人了,話真多。」
「你話才多。」
安澤錫走過來問:「你們兩個戀愛談完了?談完了就出來辦事。帶回來的那個拳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