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下午,太陽依舊掛在藍天上,圍欄裡用來裝飾的小草靜靜的駐立著,除了後面馬路傳來的車聲,連風聲都沒有,整個周圍,太過沉靜。直到———
一聲怒吼,劃破寂寥,如同雨天的雷聲,陣陣巨響。
「你以為是我想接你下班的嗎?還不是邵亦郁把你托付給我,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否則你以為我會把腦神經搭錯到眼神經上去了,一時間腦袋糊塗,眼睛出問題,看上你然後在溫度能把人的脂肪給曬出來的大熱天傻傻的站在外面等你接你下班嗎?!!!」
呆住,再呆住。好像突然有風吹過,好冷。
以漫緩過神,輕撫額頭。好像,除了要自己搭公車之外,她什麼都沒說吧?他這種失控發脾氣的原因,到底是從何而來?
一頓無原由的發洩,顯然,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乾咳一聲,緩解尷尬的場面,硬頭皮的說:「我的意思是你到底要不要上車。」
以漫沉默半響才緩緩抬起頭拒絕:「你還是自己回去吧,我搭公車。今天被她們審了一天,好不容易有幾個人信我和你沒關係,如果坐在你的車裡被人看見,明天我就死定了!」
「那,你在意嗎?和我扯上關係,被她們說我們之間有曖昧。」他突然這麼來了一句,讓以漫足足愣了十秒,十秒之後,她笑著坦嚴:「在意。」
「是麼?」上官文彬沮喪的低下來,眼低驟然暗淡。
陽光仍然明媚,溫度還在不斷上升。
僵持了一分鐘,以漫擦掉滿額的汗說:「我先走了。」
我先走了…
是啊,她先走了,先一步找到了邵亦郁。他…不過是幸運的遇見她,不幸的成為路人甲,即使這個路人和她生活在一起,最後還是會成為她生命的一道風景線,錯過了便錯過了。
以漫走了幾步,停住腳步,陽光打在身上,反射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她回過頭,沖還未進車的上官文彬喊道:「你是天使般的存在,我不配…!」至於不配什麼,想必他懂。從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是天山上那頂峰最潔白純淨的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