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邊上,站著一位少年。風輕輕沸過他額前的發,亞麻色的發打在臉頰,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只是望著天邊的那際彩色的光,連眼睛也捨不得眨。
他生得是如此的好看,一雙鳳眼,是那樣的傳神,高挺的鼻樑,似乎不服輸的駐立。暖和的陽光打在那纖細的身體上,顯得無比誘人。
那張臉,為什麼會如此熟悉…
駐在半涯的女生,走上前去,想要看清那個人的全部。她走得很累,當好不容易走到頂上,想起這個人的名字時,他突然隨著雲彩飄離。
「不要走,不要走…子灝!!」
她剛抓住他的手,遠處一道光束打在兩人中間,強拆開二人。
「啊!」
邵冰落嚇得坐起來,額頭的汗如雨水般打在被褥上。她抓起被褥看,是夢…?
眼睛尋視房間裡,剛準備起來,手上一陣刺痛。她看過去,原來是吊針。
這是在醫院嗎?
她…還活著?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頭好暈…
拍打頭部,強迫自己想起一點東西來。
「再打,可就打傻了哦。」
一句暖暖的關心話,從她的右手響起。這個聲音雖然很幼嫩,卻能聽出誘惑人的磁性。一聽,就知道還處在變聲期。
是誰…?
她望向那方。對上的,是一雙溫柔眼眸。他的細碎長髮在空調的吹拂下,顯得格外帥氣,猶如漫畫裡走出的王子,憂柔中不缺個性。濃密的眉,配上深邃的迷人的眼,簡直絕配。
這麼好看的男生,卻沒有想要欣賞的心情。她下意識的往床左邊移,膽怯的抓緊被褥,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看。
「躲我?」
邵亦郁露出惡魔般的笑,整個身體爬上床靠近她。
她被逼到死角,無處可逃。
邵亦郁突然溫柔的抱住她,用下顎抵住她的頭,心疼的說:「為什麼要自殺,傻女人…你這麼折磨自己,我會難過…如果不是我回來的早,你該怎麼辦才好?我簡直不敢想像,沒有你的日子,會怎樣…以後不要在這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但木已成舟,變成事實的東西,誰也無法改變。嘗試接受我,我會給你想的幸福…」
邵冰落呆滯的望著門外,忽然,她夢囈的喚道:「子灝…」
邵亦郁低下頭看她,順著她的眼神往房外看。
房門外站著一名亞麻色頭髮的鳳眼美男。
邵亦郁看他第一眼就有了敵意,他放開邵冰落,走到他面前說:「你就是張子灝?」
他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下,悶哼的說:「你也不過如此。」他走回病床邊,把邵冰落抱在懷裡,說:「邵冰落,你的眼光也太差勁了吧?」
邵冰落的眼睛自始自終都未離開房門前的那個男生,這讓他很氣憤。他抱緊她的身體,彎下低在她耳邊說:「再不把眼神收回來,我就要懲罰你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