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泰琳:猴子哥哥,我回來啦!
王曉光:靠,你剛回台灣兩月又跑回來幹嘛?
韓泰琳:人家有病了,要休學半年哦。
王曉光:你有病嗎?瞅您比我還精神著呢?
韓泰琳:害羞ING……人家相思病。
王曉光:……這孩子沒人管麼。
今晚迪吧的人很多,中間檯子上也站滿了人,周圍的桌位上人也不少,田新、范劍臣、王曉光還有楊柳喝著手中的啤酒,望著台上最活躍的粉色身影,韓泰琳對著王曉光一個勁的招手,讓他過去,王曉光一頓猛搖頭。
他看向田新問著:「她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像吃了太上老君丹爐裡的長生不老藥似的,學校老師傻啊,讓她休學,學校是她家開的啊。」
「你說對了,她們校長就是她的爺爺。」田新說著,王曉光白了白眼睛。
「靠,那也不能這麼纏著我啊,從她回來到今天,四天了,我三次相親都被她攪和了。」王曉光伸出了四個手指頭。
田新和范劍臣額頭有黑線,楊柳白了他一眼說:「白癡啊,手指頭都數不好。」
「總之,下次我在有相親,你們誰也別告訴她。」王曉光說著。
「泰琳也挺好啊。」范劍臣說:「你可以考慮一下。」
「她好??她那個鬧騰的樣子你們不覺得熟嗎?我要是喜歡這種型的,我早就上高中的時候追楊柳了。」
「咳……」楊柳一口酒噴出來,擦著下巴說:「謝謝你,多虧沒追我。」
「不過去年你回來剛看著你,你溫柔的跟林妹妹似的,我還真動了心,不過你現在怎麼又變回上學時的樣子了。」王曉光鬱悶。
楊柳冷冷地說:「因為我發現你們男人跟本就不識慣,女人裝溫柔,你們男人就裝大爺,給臉不要臉。」
此話一去,田新,范劍臣,王曉光皆汗。
台上曲畢,人都四散回座,韓泰琳笑嘻嘻地往回跑,可是卻和一個年輕的平頭男子撞了一下。
「你他媽的給我站住。」平頭男猛喝一聲,此時迪廳本來是音樂停時,所以特別響亮。
韓泰琳轉過身,看著他問:「你喊什麼你?」
「你踩我腳了!」平頭男一指自己的鞋。
「對不起啦。」她笑了笑,轉身又要走。
「對不起有個屁用。」
「那你還想幹嘛?怕人踩你腳就不要在地上走啊。」泰琳一向牙尖嘴利,看這個平頭男也不順眼。
「喲,哪來的小野丫頭,跟我們大哥裝。」又幾個流裡流裡的年輕人聚過來,站在了平頭男身後。
這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王曉光他們已經走了過來,他上來就把韓泰琳拽到身後,對平頭男說:「兄弟,我妹妹小不懂事,你何必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大家都出來玩的,開心最重要。」
「老子現在不開心,你算哪門子玩意兒。」平頭男氣不順,伸手就是一捶王曉光的肩,推的他一個後退,直接坐在了地上。
「有理說理,你們動什麼手啊。」范劍臣指責著,平頭男身邊戴金鏈子的男子突然抬起一腳就踹向他的肚子。
王曉光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被飛來的范劍臣又砸在了地上。
「你們竟然打人。」韓泰琳喊著,田新是最見不了兄弟挨打的,此刻青了臉,擺了架式要上,卻被楊柳拽住:「公務員打人就更熱鬧了,你明天想上新聞啊。」
說完,人已經到了平頭男的面前。不等他反應,臉上已經挨了一腳,剛才出手的項鏈男也同樣挨了一腳。
眾人一陣驚呼閃開了,然後是一串串媽呀的聲音,都出自男人之口。
韓泰琳去扶王曉光,田新拽起了范劍臣,王曉光擦下嘴角喊:「師傅,手下不用太留情啊。」
某打的正過癮的人扔來了一句話:「八戒,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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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敢打我,我告訴你我舅可是在黑鷹堂有頭有臉的,你小心點。」平頭男捂著掛了彩的臉吼著。
楊柳白他一眼,氣定神閒的坐在一邊。
警察隔著欄杆吼著:「你吵吵什麼你?給我蹲下,一群大男人讓女人給揍了,還好意思在這喊。」
這是派出所,在他們打架的時候有人報了警,警察來了的時候,看到的是五六個男人滿地滾,打人著竟然還事不關己的用手指梳著亂了的長髮。
外面,田新正和警察交涉著,王曉光和范劍臣錄著口供,韓泰琳抽抽著小臉,委屈地和警察添油加醋地說著打架的原因,台灣女孩子嗲起來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馬上那個年輕的小民警就紅了臉,萬分的同情著她。
「你們三個真沒動手?」警察記著筆錄,還不相信地問著。
三個人齊搖頭,王曉光說:「有她在也輪不著我們動手啊。」
警察看一眼欄杆裡面的楊柳,臉上笑了說:「這丫頭挺厲害,你女朋友?」
「不是。」
「那還好,你命大。」
「……」
最後終於處理完了,田新只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再說錯也不在他們,警告了平頭男幾句,然後就放了他們。
走出派出所,平頭男就回頭惡狠狠地對楊柳說:「你他媽的這幾天走路小心點。」
「喂,才出門口你們就威脅人啊。」韓泰琳喊著。
裡面的民警走出來說:「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還想進來蹲一宿。」
平頭男帶著幾個人攔了車離開,田新有些不放心地說:「楊柳,這幾天還是小心點吧,看他們幾個真不像好人。」
「我才不怕他們,最好他們識相也離我遠點,要不見一次打一次。」楊柳毫不在乎。
田新扭頭對范劍臣說:「你這幾天有空跟著她點吧。」范劍臣點了點頭。
王曉光和田新他們是一路,范劍臣和楊柳一路。
走進小巷子裡,范劍臣還時不時地回頭,楊柳看著就好笑:「喂,你還怕他們跟來啊。」
「嗯……」
「我說你膽子怎麼那麼小啊。」
「他說他認識黑鷹堂的人,你不怕嗎?」
「我怕什麼,一個黑社會還能把我怎麼樣,黑社會還不講理了,你怎麼個頭見長,膽子不見長。」楊柳伸手擰了擰他的耳朵,范劍臣用手摀住,嘿嘿地笑,在他後面說「這幾天我都接你下班吧。」
「說你膽小你還真膽小啊,哼,隨你。」楊柳說著走近她住的單位門,范劍臣目前她上樓進了房間亮了燈,才一個人返回去。
走過了一條街,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放在耳邊輕聲說:「爸。」
「你今天挨揍進派出所了?」對面的聲音不怒而威。
「沒事,只是被踢了一下,有人向您告狀了?」
「是呀,你陳哥的手下,說他的侄子被一個小丫頭揍了,他去了的,看到你在派出所,就出來了。」
范劍臣想了想,當時忘了,沒記起來有人進來過。
「小陳說,那個打他手下侄子的小丫頭,就是上次揍他們的那個,你們倆什麼關係?」
「同,同學啊,爸,她,她不知道的。」
「你還是快點讓她知道吧,再這麼下去,黑鷹堂的人都要被他打遍了,臭小子,你這麼窩囊,找個這麼厲害的女朋友。」
「爸,她還,還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讓她是唄,拿出當初我追你媽的魄力來,靠,你比老子長的有人樣,還追不著女人。」
「知道了爸。」
那邊手機收線,范劍臣回頭看了一眼楊柳的窗口,臉上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