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怎麼能這樣啊,他怎麼能為了榮華富貴而拋棄多年的信仰,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謝瑞道。
「敖寒已經死了,現在郝青又成了丞相的女婿了,保王派真是多災多難啊。」郎永歎道。
「諸位不用如此悲觀,或許這是郝青的一招韜晦之計呢。」何旭道。
「此話怎講?」眾人道。
「我保王派現在實力大不如以前,老臣派又有咄咄逼人之勢頭,如果跟他們硬碰硬,我們肯定是碰不過的,如果有人能夠打入到他們的內部,獲取他們的信任,或許就能給他們來個致命一擊。」何旭道。
「這聽起來倒是不錯,但郝青是不是這樣想的,我們也不知道啊,倒是我們自己,哪天被他出賣了也不知道啊,說不定敖寒的死就跟他有關呢。」謝瑞道。
「謝瑞,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裡人多嘴雜的。」郎永道。
「我這也是猜測而已。」謝瑞道。
「算了,我們也不要在報這種希望了,我覺得郝青現在向丞相靠攏是明智之舉,最起碼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倒是我們自己,得為以後做些打算了。」郎永道。
「丞相用計殺了敖寒,這下一個就會是我們中間的一位,試想一想,如果丞相真的要對付我們的話,現在我們還能有反抗的餘地嗎。」謝瑞道。
「為今之計,只有繼續緊跟陛下,要不然,敖寒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啊。」郎永道。
保王派的人因為情緒低落,再也無心飲酒,所以都早早的散了,郝青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他也不好說什麼,所以就派人送他們離開了。
現在大廳內全部都是老臣派的人,這些老傢伙一改往日的道貌岸然,在大廳內耍著酒瘋,盡情的發洩著,到處都是他們吐出來的污濁之物,空氣內瀰漫著種種難聞的氣味,丞相敖真若在兩個兒子的護送下已經離開了,剩下的這些老傢伙,郝青只好派人將他們一個一個的送回去,折騰到子時才算完成。
「雅琴,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好不容易忙完後,郝青回到洞房,發現雅琴坐在床沿上。
「郝大哥,你回來啦,累了吧。」雅琴道。
「是啊,那些老傢伙喝得太多了,好不容易才將他們都送回去,你一直都在等我?」郝青道。
「郝大哥,今天是我們洞房之夜,我怎麼能夠一個人先睡呢,這不吉利的。」
「哦,你看,都怪我,我都忙暈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早點睡吧。」
「郝大哥,我現在終於成為你的娘子了,我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做夢一樣。」
「傻瓜,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你現在就是我郝青的娘子了,朝中的百官們都已經喝了我們的喜酒。」
「郝大哥,謝謝你。」雅琴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
「雅琴,你怎麼哭了,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沒做好啊。」
「不是,郝大哥,我是太高興了,我從來都沒想過有這麼一天的,我太高興了。」雅琴說著哭的就更歷害了。
「傻瓜,你盡情的哭吧,過了今晚,可就不能在哭了,那樣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呢,弄不好,你那個義父還會責備我的。」郝青笑道。
「郝大哥,你真好。」
「雅琴,你也是。」
兩人一晚龍鳳和鳴,好不快活。
有道是:
紫陌風光好,繡閣綺羅香。相將人月圓夜,早慶賀新郎。先自少年心意,
為惜殢人嬌態,久俟願成雙。此夕于飛樂,共學燕歸梁。索酒子,迎仙客,
醉紅妝。訴衷情處,些兒好語意難忘。但願千秋歲裡,結取萬年歡會,恩愛應天長。行喜長春宅,蘭玉滿庭芳。
幾天過後。
丞相敖真若為了防止事情發生變故,所以向陛下敖昱施壓,想盡快的將淮香樓和敖寒府的斬首,以絕後患,因為傲來國的在押犯人們,如果不是當場斬首的話,那一般都會安排在秋季,而一年中的其他三個季節是不能斬犯人的。
現在是冬季,按照慣例也是不能斬犯人的,要斬的話必須等到明年的秋季,這麼算來,就要等上一個月,敖真若有些等不及了,所以請旨,在新王登基前將這些人處決了,以告慰先王在天之靈,敖昱覺得敖真若的理由不算太牽強,而且自己登基的時候的確要對父王有個交代,所以也就同意了,於是,在敖昱登基前五天,就準備行刑了。
負責監斬的是太尉敖彥和輔國將軍郝青,但因為敖寒已經死了,郝青不忍心看著其他無辜的人死於自己之手,而且這次問斬還有淮香樓的人,他就更不想去了,因為他是不同意將淮香樓的人也都全部問斬的,怎麼說劉媽媽也是幫過他們的忙,沒有劉媽媽的作證,他們也不可能將敖寒拿下,所以這種卸磨殺驢的做法,郝青有些不太認同,但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當然不想讓先王去青樓的醜事傳出去,所以就算郝青不認同也只好做畢,陛下給淮香樓定了個同謀的罪名,這樣要將淮香樓滅門也就說的順理成章,沒有人會懷疑陛下這是是濫殺無辜了。
郝青為此特意給陛下告了假,說是自己剛剛新婚,不宜見這種血腥場面,以免沾上晦氣,陛下敖昱也覺得他說的有理,於是就同意了,所以到行刑的時候,負責監斬的人就只剩下敖彥一人了。
輔國將軍府內。
「小蓮,看到老爺了嗎?」雅琴道。
「夫人,一大早老爺就出去了。」小蓮道。小蓮是郝青專門請來照顧雅琴的丫鬟。
「哦,老爺不是已經向陛下請假了嗎,你知道他出去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