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來不了,難道你認識他。」
「不錯,我的確認識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那個客人應該姓郝。」
「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是啊,他叫郝青,官至輔國將軍,但因為辦事不利,在一個月以前被陛下打入大牢了,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出來了。」
「這,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在朝廷為官豈能騙你。」
「難怪他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素琴了,害的我少賺多少錢,還替他留著素琴,不能別人碰他的人,現在想想,我怎麼這麼笨啊。」
「劉媽媽,現在你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你還準備把素琴藏到什麼時候呢。」敖寒道。
「敖大人,怎麼說素琴也是郝大爺的相好,我也不能隨便讓她接客是吧。」
「這個好說,只要你讓素琴陪我一夜,這好處當然少不了你的,這是定金,你收好了。」敖寒拿出沉甸甸包袱,裡面的金銀珠寶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看得劉媽媽心花怒放。
「既然敖大爺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在拒絕就顯得自己太不會做人了,人我是一定會給你帶到的,至於她願不願意跟你同床共枕,我可就說不好了。」
「成,只要你能把她帶到這房間裡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劉媽媽聽到後,趕緊將桌上的包袱搶在手裡,生怕敖寒會反悔一樣,她大概的掂了掂份量,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
走道素琴的房間時,她心裡想,這素琴跟那個姓郝的都過了幾次夜,肯定是早就被他破了身了,以前你不接客,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男女關係是怎麼回事,身體是純潔的,現在既然已經被別人破了身,就不用在跟老娘裝清高,裝清純,劉媽媽心裡打定主意走了進去。
「素琴,你今天是怎麼啦?」
「媽媽,素琴今天有點不舒服。」
「素琴,你剛剛也看到了,現在的客人沒以前那麼好說話了,他們對女人是挑三揀四的,對這曲子也是挑三揀四的,我們這是風月場所,客人來這是圖個樂子的,你今天怎麼能彈那麼悲傷的曲子呢,如果感染了客人,客人沒心情玩樂,那我們淮香樓不就要關門了。」
「媽媽,對不起,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素琴本來想說只是太想念一個人了,但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她知道,劉媽媽是最不願意聽見有哪個姑娘說想念某個客人的,這句話只能當著客人面講,說的時候也是為了能讓客人多掏些錢,而不是真心的那種,如果姑娘跟哪個客人對了真心,那是要不得的,這會影響到以後接客的質量。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還好有人幫我們解了圍,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人家,素琴啊,這個人也是在幫你,怎麼說你都應該過去向人家道個謝吧。」 「媽媽,素琴今天身體真的不舒服,還煩擾媽媽替我謝謝他,謝謝他替我解圍。」素琴臉色蒼白,雙手捧著心窩,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
「素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媽媽我當然已經謝過他了,可是這事情是你惹起來的,你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媽媽,一看那個公子就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他不會介意的。」
「素琴,人家今天可是專門來看你的,你啊,什麼都不要說,趕緊梳洗打扮一下,跟我去見他。」劉媽媽可不想在這耗費時間,人家可都等的有些心急了。
「媽媽,你不是說過我不用在接待其他的客人嗎,怎麼今天?」素琴一聽,感到事情不妙,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也為這個,自從郝青無緣無故消失後,她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月,這也是素琴得病的主要原因,還好一直都沒事。
「素琴,告訴媽媽,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姓郝的?」
「媽媽,我沒有。」素琴即刻說道,其實越是即可否認,越是說明心中有問題。 「媽媽我不管你心裡有沒有想他,但是,今天這個客人,你是一定要見的。」
「媽媽,求你放過素琴吧。」
「素琴,你這說的什麼話啊,這裡是青樓,來了這裡就必須陪客人,要不我要你們幹什麼,以前你不願意接客,我不怪你,媽媽也是過來人,在沒有第一次之前,怕羞,怕疼,但是現在,你都已經跟那姓郝住了十幾個晚上了,那男女間的事情你也已經嘗過了,現在媽媽讓你出來接客,也算是給了你不少時間調整了。」
「媽媽,不是這樣的。」素琴有些害怕,這讓她怎麼說呢,難道說自己跟他住了十幾個晚上,還沒破身,如果真的這樣說的話,那劉媽媽會相信嗎,難道真的要讓她來檢查自己真的還是完整的女兒身,這多難為情啊。
「素琴,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裝純潔,裝清純了,這一招對我沒用,在我的眼裡,所有的姑娘都必須去接客,去替我賺錢,你也不能例外,當然,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在傲來城能彈古琴的女子不多,所以,媽媽我是不會讓一般的客人碰你的,能碰你的客人一定是能夠出得起高價的,你現在可是我們淮香樓的頭牌。」
「媽媽,我真的不想去。」
「素琴,這個可由不得你,不去也得去,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們淮香樓就有可能要關門了,你不為你自己想想,那也得為我們想想吧,媽媽自問對你還是不錯的,從來沒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如今這個客人我們真的是得罪不起啊。」
「好,那我只陪他喝酒聊天,亥時的時候就要回來,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還望媽媽不要在逼我了。」素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