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真若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來及其疲倦的他,翻來覆去地卻怎麼也睡不著,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都有些理不清頭緒。
既然萍兒身體沒病,那她所說的話就應該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萍兒就真的是見到了女媧大神,這女媧是傳說中的創世三聖之一,更是人類的創始者,傳說中的東西畢竟是有很多虛構的成分,現在萍兒說她見到了女媧,那不是說這個傳說就是真的了,這女媧神廟自創建以來已經快二十年了,前往朝拜的香客更是數不勝數,這些人都沒事,怎麼單單萍兒就能見到女媧呢,難道就像敖哲說的那樣,萍兒跟女媧有緣,所以才被神像吸了進去,但這又不太可能,敖哲只是個武夫,他哪裡知道這些道理,他這樣說只是為了維護萍兒,說起敖哲,敖真若更是氣得睡不著了,現在萍兒動不動就提敖哲,今天更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抱著敖哲,完全不顧女兒家的羞恥,這說明他們的關係已經發展到很不一般了,如果在不出手阻止的話,自己的女兒遲早會被敖哲給拐跑了,看來,敖萍的婚事是不能在拖下去了。
還有敖昌,他怎麼就認定了敖萍就一定還在廟裡面,敖萍失蹤的三四天時間裡,他就守在那裡三四天,寸步不離的,即使是我們已經把整個神廟裡裡外外的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敖萍,他任然不死心,這到底是為什麼,他憑什麼就這麼肯定,他又沒看見萍兒是怎麼失蹤的。我們這麼多人找了三天三夜也沒找到萍兒,最後他守在廟門口卻找到了,難道萍兒的失蹤跟他有關,又或者萍兒就是他藏起來的,那萍兒為什麼不說,難道是他對萍兒做了什麼,然後威脅她,才教萍兒說了那麼些胡話,一定是這樣的,敖昌對萍兒表面上不動聲色,但萍兒這麼漂亮,他怎麼可能不動心呢,對,看來是自己看錯敖昌了,自己被敖昌給騙了,原來還想著把女兒許配給他呢,卻不知敖昌比敖哲陰險多了,自己被這兩個鄉下來的年輕人擺了一道,卻渾然不知。
不過,敖真若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當他看到敖昌背著萍兒急忙跑來救敖哲的時候,這敖昌累都快累死了,如果萍兒真的是他藏的話,他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啊,他完全可以在太陽下山前很從容的把萍兒帶出來去救敖哲,犯不上把自己的命都快搭上了,最有可能的是,就在太陽快下山時,萍兒才出現並找到了敖昌,敖昌為了趕時間救敖哲,所以就拉著她拚命的跑,但萍兒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跑步肯定是跑不了多遠,無奈之下,趕著救人的敖昌只好背著萍兒滿大街跑了,當然他完全可以先跑過來告訴我們的,然後讓我們去接萍兒,但可能是擔心萍兒一個人在大街上不放心,所以還是自己把他背過來了,這樣解釋的話應該是說的過去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萍兒就真的是在神廟裡待了三四天了,也就是說,萍兒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咳,這真是越理越亂,越理也越糊塗了。
可憐的敖真若老了老了,卻被這些個家庭瑣事糾纏不清,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他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這麼和衣睡了,此時天已經是濛濛亮了。
因為丞相敖真若女兒敖萍失蹤的關係,國王敖陽已經是有五六天沒有舉行朝會了,自從敖陽決心收回權力起,他就規定了每兩天舉行一次朝會,這天又是例行朝會的日子。
雖然敖真若一直嚴守秘密,讓府內的家丁不得隨便說出敖萍失蹤期間的事情,但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你就算是再想保守秘密也是很難的,關於敖萍在神廟內被吸入神像中見到了女媧大神的消息還是鬧得滿城皆知,這不,敖真若還沒進入朝會大殿時,就有人問起此事。
「丞相,近日不見,氣色安好啊。」一老臣道
「托太僕大人的福,還算可以。」敖真若道。
「我聽說貴千金已經找到了,這真是可喜可賀啊。」太僕狄永道。
太僕,官至二品,九卿之一,食中兩千石,一般為朝廷元老擔當。
「同喜同喜。」敖真若並不想過多的討論這個話題。
「丞相,現在城內都在風傳說是貴千金在朝拜女媧神像時,蒙女媧大神召見,這才導致失蹤的,看來貴千金可是跟大神有緣啊,真是令人羨慕,這真的女媧到底是長什麼樣,也是跟神廟裡的神像一樣嗎,我倒是很想見見,可惜我們福薄,無緣於神仙相見啊。」太僕狄永道。
「太僕大人,這純粹是無稽之談,以訛傳訛,大人還是不要相信這些市井謠言的好。」敖真若道。
「丞相,這怎麼會是謠言呢,如果沒有此事的話,又怎麼能夠傳出來,在說了,令千金跟大神有緣,這是多好的事情啊,丞相為何避而不談,許多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讓貴千金遇到了,這是她的福氣啊。」狄永道。
「好了,太僕大人,現在到上朝時間了,我們就不討論這個吧,這個冊立太子的事情,今天一定要把它辦妥了,要不然,我們這幫老臣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敖真若道。
「丞相所言極是,現在那些年輕人完全不把我們這些元老放在眼裡,我們在不動手,以後這天下就是他們的了,我們這些老頭就只能靠邊站了。」狄永道。
「太僕大人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走,我們進去吧。」敖真若道。
兩人在路上又商討了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