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師此言差矣,我的家鄉口音就是這樣,跟傲來國的口音一樣也不算奇怪。」劭南道。
「好,那老夫問你,你的家鄉在何處,說來與老夫聽聽。」敖伯瑞心想既然是假冒的,那他對中泱之國必定不熟悉,不如從這裡打開突破口。
「青丘城,不知老國師是否聽過。」劭南心想好在自己昨天去了大少爺那裡,要不今天就要穿幫了。原來大少爺給劭南在中泱之國做的一個假身份,就是在青丘城的商人,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先生,你們中泱之國是否真的有青丘城這個地方?」敖伯瑞也沒有聽說過青丘城,雖然他知道一些中泱之國的地方,但中泱之國幅員遼闊,他不知道的地方還是很多的,於是他就向應龍求證。
「是的,這青丘城與你們傲來國隔海相望,應龍這次來傲來國就是從青丘城上的船。」應龍道。
「好,既然有這麼個地方,那老夫就暫且相信你是從中泱之國來的,但你收集的那些消息確實顛倒是非,錯漏百出,以致誤導了使者,使使者上了賊了當了。」敖伯瑞見暫時無法揭穿劭南的身份,所以就從他說的那些道理下手,希望能正使者的視聽。
「老國師何以認為邵南打聽到的情況就是假的。」劭南見自己僥倖蒙騙過關,心裡著實捏了把冷汗。
「正是,或許你被別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這傲來國的人哪個不知道,老夫的學生也就是當今的國師敖真若才是迫切的希望大殿下早日登基的,也就是他多次阻擾先生的和議大事,先生應該對此人有些印象吧。」敖伯瑞道。
「老國師所言甚是,你的學生還極力地進言國王要將我們驅逐出境,若不是老國師及時阻止,我們現在恐怕已經被驅逐了出去了,說起來,應龍倒是應該感謝您才是。」應龍道。
「說起老夫的這個學生,老夫真是汗顏,都怪老夫當日看走了眼,才讓傲來國陷入今日之困境,不過對於和議之事,大將軍是贊同的,這個先生可否知道。」敖伯瑞道。
「應龍知道,當初傲來國的朝廷反對和議的人眾多,他們以當今國師馬首是瞻,唯有大將軍力排眾議,主張和議,應龍才感心慰。」應龍道。
「先生,既然大將軍主張和議,那先生可否想過,他怎麼可能會去刺殺你,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嗎?」敖伯瑞道。
「老國師,這層關係,應龍並不是沒有想到,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大將軍見刺殺沒有成功,所以才假意的同意和議之事,應龍認為這是他的韜晦之策。」應龍道。
「先生之言差亦,如果大將軍真的要刺殺你,那麼他更加是沒理由在失敗後同意和議,因為這樣一來,他必定要得罪眾多官員,此後他如何在官場立足。」敖伯瑞道。
「這,應龍確實沒想到。」應龍道。
「老國師,大將軍在刺殺失敗後主動要求和議,那是他在給自己謀求生路,一旦和議成功,大將軍就是有功之臣,黃帝自然就不會再去追究他刺殺使者之罪,如果和議失敗,黃帝震怒,宣佈要徹查此事,到時,國王必定為了化解恩怨,一定會將大將軍拱手交給黃帝處置,大將軍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劭南道。
「劭南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應龍也無法肯定我主是否會追究此事,但在大將軍看來,他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未雨綢繆才是上策,所以他才敢得罪眾臣,同意和議之事。」應龍道。
「好,就算是這樣,那最想刺殺你的應該是國師敖真若,你們怎麼不會去懷疑他。」敖伯瑞道。
「老國師,當今國師可是你的學生,你難道會相信你的學生會做出這等誅九族的蠢事,如果真有此事,那您的面子往哪兒擱啊。」劭南道。
「老夫從不循私情,只想還天下一個公道。」敖伯瑞白了劭南一眼。
「老國師,劭南看您是關心則亂,事實上最不該懷疑的就是當今國師了,因為刺殺使者對他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像國師這麼聰明的人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劭南道。
「老夫願聞其詳。」敖伯瑞道。
「剛才老國師說了,國師是希望大殿下早日登基的,現在國王年事已高,手中的大權遲早是要交給大殿下的,大殿下何須急於一時,如果他真的派人去刺殺使者,這只會給某些人與可趁之機,像這種利人損己的事情,國師怎麼可能做。」劭南道。
「國師拒絕和議,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使者,使中泱之國徹底死心,這可以算是他刺殺使者的動機吧。」敖伯瑞道。
「當然不是,這樣一來只會給傲來國帶來戰爭,如果屆時黃帝發兵來攻打傲來國,那就算是大殿下當上了國王又有什麼用,老國師,你說呢?」劭南說到這倒把自己給說糊塗了,經過自己這麼一說,國師好像還真的沒必要去刺殺使者,那國師幹嘛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這麼件事情,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陷害大將軍,將大將軍這個宿敵除去,如此說來,還算說得過去,因為,現在他的心願已經達成了。
「如今此事尚不明朗,還望先生多待幾天,待此事查明後,先生在走不遲。」敖伯瑞見自己並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為了能夠救敖順,只好暫時先讓使者留下來,查明真相。
「老國師,現在和議的事情已經擱淺,應龍留在此處真的沒有裨益。」應龍道。
「先生,如果大將軍真的是冤枉的話,那先生豈不是被人利用了,先生就這樣走了,一定會遺憾終生的。」敖伯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