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務處是傲來國新增的辦事機構,主要處理來自傲來國以外的聯絡交往,外務處的官員絕大部分都是國師敖真若的名下,就算有些官員跟國師沒什麼關聯,但為了仕途著想,他們還是會找機會伺機跟國師沾上點關係,這就叫朝裡無人莫做官。
鴻臚卿韓青是負責接待來賓事務的長官,坐鎮外務處,手下雜役數十人。
「大人,黃帝使者到。」
「有請。」韓青道。
「中泱之國使者呈拜帖。」方豹道。
「早就聽說中泱之國會有使者前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你們舟車勞頓,想必是累壞了吧。」韓青道。
「謝大人體諒,敢問大人,我們呈上拜貼後,大概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國王。」方豹道。
「這個確實很難說,這段時間,國王要處理的政事特別多,我也不知道國王會在什麼時候見到你們,這樣,你先回去,只要一有消息,我馬上就派人前去通知,你看如何。」韓青道。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那就有勞了。」方豹道。
「請問使者在何處下榻?」韓青道。
「有間客棧,人字八號房。」
「那就請安心的等候傳見吧。」
「告辭。」
「不送。」
方豹走後,韓青拿著拜帖,臉色沉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快,備馬,我要去趟國師府。」韓青喊道。
前面已經交待過,傲來國的達官顯貴們都是住在內城的,唯有國師的國師府是在外城,原國師敖伯瑞在十年前卸任後已經告老還鄉了,這國師府自然成了當今國師敖真若的府邸,本來敖真若覺得國師府在外城對於打探消息極為不便,於是想把國師府搬入內城,但轉念一想,國師府在外城並不見得就是壞事,於是又打消了搬入內城的想法,所以,現在的國師府還是在外城的。
國師府。
「鴻臚卿韓青有要事求見國師。」韓青下馬後對聽差喊道。
「你就到這等候吧。」聽差說完跑入院內。
「老爺。」
「什麼事啊。」
「老爺,鴻臚卿韓青說是有要事要求見老爺,見還是不見,還請老爺示下。」
「鴻臚卿韓青,是分管外務這一塊的韓青嗎?」敖真若道。
「老爺,韓青正是外務處的。」
「看來黃帝的使者已經來了,傳見。」敖真若道。
「有請鴻臚卿韓青。」
「有請鴻臚卿韓青。」
「有請鴻臚卿韓青。」門吏們依次傳喚著。
「鴻臚卿韓青拜見國師。」韓青一路小跑著。
「鴻臚卿,你有何事要面見老夫?」敖真若道。
「國師,黃帝使者今天派人前來上呈拜帖,下官不知做何處理,特來示下。」韓青道。
「黃帝使者這麼快就來了?」
「正是,這是拜帖,請國師過目。」韓青雙手舉著拜帖道。
「先壓一壓吧。」敖真若拿起拜帖隨手翻了翻就又放到桌案上。
「不知國師打算壓多少天,好讓下官早做準備。」韓青道。
「黃帝的使者下榻什麼地方?」敖真若道。
「有間客棧,人字八號房。」韓青道。
「你先回去,時候到了,老夫自然會讓你把拜帖呈上去。」敖真若道。
「是,那下官就不打擾了,下官告退。」韓青拿起拜帖,退出門外,轉身離開了。
「讓大公子過來下。」敖真若道。
「父親,你找我。」大公子敖彥道。
「你們找到了黃帝使者住的地方嗎?」敖真若道。
「孩兒無能,暫時還沒找到,不過現在二弟正在加緊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敖彥道。
「讓他不要在找了,這裡是黃帝使者的地址,這幾天,你們哥倆要加派人手對那裡嚴加監控,但不能打草驚蛇,知道嗎?」敖真若道。
「是,父親。那我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現在他們剛剛呈了拜帖上來,我讓外務處先壓一壓,你馬上調派人手,三天後寅時務必將他們都殺了。」敖真若道。
「放心吧,父親,他們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籠中之鳥,游不走,也飛不走了。」敖彥道。
「那也不能太大意了,我們訓練的那些死士可以派上用場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把他們都調過去吧。」敖真若道。
「父親,您也太看得起黃帝了,不就一個使者嗎,幹嘛費那麼大勁,我看,有幾個人就夠了。」
「你懂什麼,敵人的情況我們並不清楚,我多加的人手也是為了應付突發情況,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知道嗎?」
「是,父親,我這就去辦。」
「去吧,別給我丟臉。」
「放心吧,父親,這次我們可是兩手準備,我要這些使者有命來沒命回去。」
有間客棧,人字八號房。
「拜帖投了嗎?」應龍道。
「將軍,已經投了,我們等消息吧。」
「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國王。」
「他們也說不準,說是有消息後就會來通知我們的。」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三天過去了,並沒有人來通知他們去拜見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