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哪兒像個六十歲的老太太,這跑步比年輕小伙子還快,我都跟不上了。」敖田喘著粗氣,這一路上,敖田可沒少擔心,你想啊,這六十歲的老太太這麼不要命的跑,要是路上摔了一跤那還得了,所以他在後面可是看得仔細,生怕有個閃失。
「敖田,我家烈子是不是回來了。」敖水生也沒等敖田有沒有緩過氣來就追問道。
「水生叔,這事情啊比較複雜,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這次,有人帶了消息過來,是關於你家敖烈還有老村長家敖銘跟敖珠珠的。」敖田道。
「這麼說銘兒跟珠珠也有消息了。」敖水生道。
「是的。」敖田道。
「香梅,快,我們馬上去告訴城叔。」敖水生一聽拉著香梅就跑,這兩人跑開一段路程了,留下的郎中敖智和村長敖田才反應過來。
這兩夫妻怎麼說跑就跑啊,得,這次啊,自己又要在跑一趟了,敖田想到這,自個搖了搖頭,也跑了,他當然知道自己應該跑去哪兒,目標,老村長家。
「水生,你的藥啊!」這三個人都一溜煙的跑了,剩下一個郎中敖智在那對著敖水生的背影大聲喊道,不過,此時不管敖田怎麼喊,敖水生也是不可能回頭的,算了,還是自己把藥送過去吧,敖智將地上的藥材撿了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塵,向老村長家走去。
敖城,曾經的東海漁村老村長,現在的敖城家冷冷清清的,跟十幾年前,敖銘和敖珠珠在家時熱鬧相比,真是讓人看了心寒,這種冷清已經持續了十幾年了,要是一個陌生人走進去的話,那就算是在酷暑季節,也會感到不寒而慄的。
老村長敖城躺在床上,深陷而又呆滯的雙眼看著屋頂出神,花妹坐在床頭,陪著垂淚,花妹知道,城哥現在掛著這麼一口氣,就是想看看敖銘和敖珠珠,只是十幾年過去了,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城叔,城叔!」
「花妹,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啊。」敖城喘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
「哦,好像是水生來了,你安心的躺著,我去看看。」花妹道。
花妹剛要出房門,就看見水生跟香梅跑了過來,後面還跟著村長敖田。
「水生,你們怎麼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情了?」花妹道。
「花嬸,城叔的身體怎麼樣了?」敖水生道。
「咳,還是老樣子,每天昏睡的時候還是喊著他們的名字。」花妹歎道。
「花嬸,銘兒跟珠珠有消息啦!」敖水生喊道。
「銘兒?銘兒有消息啦!」花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是啊,花嬸,他們有消息啦,我們家的烈子也有消息啦,他們都有消息啦。」敖水生喊道。
「他們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們,快帶我去啊!」花妹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啊,是村長告訴我們的。」敖水生道。
「花妹,怎麼這麼吵啊,你在跟誰說話啊?」裡屋傳來敖城的一陣咳嗽聲。
「花嬸,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城叔吧,說不定,城叔聽見後就可以下床走動了。」敖水生道。
「我擔心他一時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花妹憂慮道。
「花嬸,沒事的,城叔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況且,這不是他盼望了十幾年的事情嗎。」敖水生道。
花妹點點頭,帶著敖水生他們走入裡屋。
躺在床上的敖城看見裡屋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除了敖水生和香梅外,還有村長敖田以及郎中敖智,不知道他們來這幹什麼。
「花妹,他們這是?」敖城道。
「城哥,水生帶給我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聽後,可要控制住情緒,我擔心你一時受不住刺激。」花妹道。
「花妹,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跟我開什麼玩笑,我們能有什麼天大的好消息,是不是我這病不用吃藥就能好了。」敖城努力的做出一個微笑。
「是銘兒他們有消息了。」花妹努力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平靜的說道。
「銘兒,銘兒他真的有消息了嗎。」敖城聽後騰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但隨後又失望的躺了下去。「不對,一定是你跟水生擔心我的病情,所以說這話哄我的。」
「城哥,是真的,是村長告訴水生的,這肯定是錯不了的。」花妹道。
「敖田,銘兒他們真的有消息了嗎。」敖城聽到這,知道花妹不是哄自己開心的,他努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花妹趕緊找了件大衣給敖城披上。
「老村長,敖銘他們的確是有消息了。」敖田道。
「銘兒,銘兒!咳咳,咳咳!」敖城激動地有些喘不過氣來,劇烈的咳嗽著。
「城叔,你還好吧。」敖水生道。
「城哥,城哥!」花妹趕緊雙手摀住敖城的胸口。「先喝口水,順順氣。」
「銘兒現在在哪兒,我要去見他。」敖城道。
「老村長,敖銘他們,他們,咳,這話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敖田道。
「敖田,銘兒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敖城道。
「老村長,敖銘他們出海至今已經有十幾年了,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說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黃帝為了他們的事情,已經專門派了幾個人過來告訴你們關於他們的情況。」敖田道。
「黃帝,黃帝是誰?」敖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