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盼把上官銘帶到登堡山腳下後就自行離去了,至此蚩尤和跟他打拼一生的將領都成為凡間的普通民眾。
上官銘臨行前已經做好了各種登山的工具,繩索,彎鉤,護具一應俱全。雖然登堡山就如巫盼所說的那樣,十分陡峭,上官銘還是不加思索的準備登山了,好在山腳比較容易爬一些,植被樹木也長得特別茂盛,上官銘爬了兩個時辰,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特別大的困難,只是越往上爬,植被和樹木也越來越小,大約爬了三個時辰後,山上基本上就看不到粗壯的樹木了,各種矮小的灌木點綴其間,風也開始刮了起來,此時已近申時,天色已晚,不利於攀爬,上官銘只能在中途休息,待天亮繼續攀爬。
如此持續攀爬了三天後,山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植被,就連低矮的灌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山上光禿禿的,風倒是刮得越來越大了,上官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爬了多高,只是現在往下看時,已經看不到山腳,此時整個登堡山籠罩在雲霧中,恍如仙境一般,不過上官銘可沒心思欣賞這難得的美景,由於不能借助灌木攀爬,所以這個時候帶的彎鉤就該排上用場了,上官銘將繩子綁在腰間,另一端將彎鉤繫好,用力將彎鉤向上拋去,勾住突出的大石塊,試了試牢固程度後,上官銘就拽著繩子一步步小心的向上挪著,但山上的風實在是太大了,上官銘被風吹得都無法睜開眼睛,有幾次還被大風給吹了下來,好在有繩索繫著,否則早就掉入山腳,摔得粉身碎骨了。
越往上爬風也越大,天氣也越寒冷,上官銘攀爬的進度非常緩慢,有時為了躲避狂風的襲擊,不得不停止前進,現在上官銘終於知道靈山十巫為什麼會放棄了,如果不是此行關係重大,上官銘真的不想在這遭這份罪,現在主公還在等自己的消息,自己決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上官銘睜開被狂風吹痛的雙眼,狠下心繼續向上爬著,可是風實在是太大了,腳都站不穩,現在真的是寸步難行。
「在地府的時候,閻羅王送給我一顆定風珠,不知道這定風珠能否定住凡間的風呢。」上官銘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顆定風珠,這定風珠本來是想用來定住陽關道內的罡風,可是定風珠對罡風並不起作用,或許可以試下能不能定住凡間的狂風呢。
上官銘從懷裡掏出定風珠,山上的狂風突然消失了,上官銘大喜,原來這定風珠真的可以定住凡間的狂風,這真是意外的收穫啊,趕緊將定風珠放置胸口,並確保珠子露在外面。
有了定風珠的作用,上官銘攀爬也順利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冷,但這跟狂風比起來實在是算不了什麼,趁著沒有狂風的阻擾,上官銘攀爬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彎鉤也越拋越遠,這樣爬了幾個時辰後,整個登堡山完全是霧濛濛一片了,這裡已經看不到任何生靈,任何植物,山上活著的只剩下他一人了,上官銘可沒時間感慨,還是趕緊往上爬吧。
上官銘又向上爬了幾段,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有東西頂住了,他彎腰一看,發現下面竟然有兩隻烏鴉模樣的怪鳥飛舞著翅膀頂著自己,這怪鳥全身烏黑,大概有一尺高,不過卻只有三隻腳,上官銘不知道這三足烏為什麼要這樣,也就沒有理睬,繼續向上爬著,沒爬多久,又有兩隻三足烏飛了過來,不過這次這兩隻三足烏竟然將腳搭在上官銘的肩膀上,兩邊肩膀各有一隻,三足烏將腳搭在上官銘肩膀後,只見抓著上官銘向上飛去,下面的兩隻三足烏也托著上官銘,防止發生意外事故,導致上官銘跌落。
上官銘一時間不知所措,腦中一片空白,他不掙扎,也不反抗就這樣讓四隻三足烏拉著飛向登堡山頂,這飛行的速度可比爬要快多了,不到兩個時辰,上官銘已經到達登堡山山頂,三足烏將上官銘放在山頂後就自行飛走了。
「這裡就是應仙台嗎?」上官銘在山頂走了幾圈,發現這山頂倒也沒什麼不同,只是非常平坦,上面什麼也沒有,光禿禿的,有幾個地方還有些積雪。
「魔兵作亂,上官銘請求天庭神仙下凡,解救天下蒼生。」上官銘對著天空大聲喊道,希望真的會有神仙做出回應。
上官銘的喊叫聲響徹雲霄,不過好像並沒有他所期望的事情發生。
「魔兵作亂,上官銘請求天庭神仙下凡,解救天下蒼生。」上官銘見無人響應,於是又重新喊了遍,自己好不容易爬上來,難道這應仙台的傳說是假的,上官銘有些沮喪。
隨著第二遍的喊叫聲消失,天空中浮現一個老頭的形象。
「魔兵作亂,上官銘請求天庭神仙下凡,解救天下蒼生。」上官銘見真的有神仙出現了,興奮得對著那個老頭又喊了一遍。
「戰神,是你!」老頭看著上官銘驚訝的說道。
「老神仙,你怎麼也叫我戰神,戰神這個名號我可不敢當,我叫上官銘。」上官銘道。
「哦,還有誰叫過你戰神?」老頭似乎對這個稱呼比較感興趣。
「我也不太清楚,那是我前些天做的一個夢,夢中一個自稱天帝的人看見我後也叫我戰神,就是他讓我來應仙台的,說是只要在應仙台說出自己的願望,就有神仙會幫忙實現。」上官銘道。
「哦,原來是這樣,你仔細看看,還能認出老頭來嗎?」老頭心想原來天帝已經知道上官銘並沒有死,那他為什麼不告訴天庭的人,這天帝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