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聽從廣成子的建議,讓安南將軍雨師前往常羊山處理刑天的事情。散朝後,廣成子設壇驅鬼,此後幾天黃帝都沒有再做噩夢。
入夜。
「啊!」黃帝的寢宮內發出一聲尖叫。
「主公!」廣成子帶著眾人衝了進去,因為擔心黃帝還會做噩夢,所以廣成子吩咐例朝的文臣武將輪流替黃帝值守,以便應對突發情況。
眾人進入寢宮後,只見黃帝大汗淋漓的坐在床頭,還喘著粗氣。
「主公,你沒事吧。」廣成子道。「岐伯,快給主公把脈!」
「軍師,刑天和那些冤鬼又來找我了。」黃帝道。
「軍師,主公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注意調養下就可以了。」岐伯道。
「主公,剛剛做的還是剛才那個噩夢嗎?」廣成子道。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做噩夢了,還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想到今天有夢見了,軍師,這次好像沒那麼簡單。」黃帝憂慮道。
「雖然我上次引走了一部分的冤魂,但天下見冤魂無數,卻是指標難治本。」廣成子道。
「軍師,這得想個辦法啊,如果這些鬼魅總是纏著主公,這問題就嚴重了。」岐伯道。
「我看這樣吧,讓力牧將軍和應龍將軍替主公把好門口,兩位將軍身經百戰,殺敵無數,就連鬼魅也懼怕他們三分,如果讓他們來守門的話,我想那些鬼魅是不敢靠近的。」廣成子道。
「如此甚好,只是應龍將軍此刻正在駐守西南郡。」岐伯道。
「這個好辦,先把應龍將軍調過來,西南郡暫時交由聞人子打理。」廣成子道。
「我看這個辦法可行,主公,那就把應龍調過來試一試。」岐伯道。
黃帝無力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當夜就有人馬不停蹄的前往西南郡,次日午時,應龍就已經到了。
是夜,應龍和力牧都披甲上陣,手握兵器站在黃帝寢宮門口一左一右。廣成子和其他文臣武將還有些不放心,他們在側室靜靜的觀察著黃帝寢宮的動靜,這個晚上卻並沒有事情發生,這些人堅持不住就睡了過去。
巳時後,廣成子醒來,發現周圍的人都睡著了,他大感事情不妙,忙衝出房門,看見應龍和力牧依然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門口守衛。
「兩位將軍辛苦了,昨晚主公寢宮內情況怎樣?」廣成子道。
「軍師,我跟力牧將軍整夜沒合眼,絲毫不敢放鬆,沒聽見寢宮裡面有什麼事情發生。」應龍道。
「現在已經巳時了,主公也應該快醒了,我們就在這等等看吧。」廣成子道。
此時寢宮房門打開,黃帝精神抖擻的走了出來。
「主公。」應龍三人對黃帝行禮道。
「兩位將軍辛苦了,我真是過意不去。」黃帝有些歉意的說道。
「只要能讓主公睡個安穩覺,我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應龍道。
「主公,昨日夜晚睡的可否踏實?」廣成子道。
「踏實,這些天來,從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像昨天那麼踏實了。」黃帝滿意的笑道。
「從主公現在的精神來看,昨天應該是睡了個好覺了,看來,這個方法還真的有效。」廣成子道。
「軍師,這個方法雖然好,只是苦了兩位將軍了。」黃帝道。
「主公,能讓主公睡個安穩覺是我們做臣子的責任,我們怎麼會覺得辛苦。」應龍道。
此後幾天入夜,應龍和力牧都守在黃帝寢宮門口,而黃帝也沒有再做噩夢了。
黃帝雖然睡好覺了,精神氣色也好了很多,但應龍和力牧卻因為經常熬夜,且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守,所以這些天明顯消瘦了不少,這讓黃帝揪心不已,他決定不在讓應龍和力牧這樣守著。
「軍師,這些天因為應龍和力牧不知疲倦的守候著,那些鬼魅也不敢近身,我看以後就不用在守了,那些鬼魅肯定都已經逃跑了。」黃帝道。
「主公是在心疼兩位將軍吧。」廣成子道。
「誰說不是啊,兩位將軍都是久戰沙場,屢立戰功的英雄,如今卻為我守門,我這樣做太不仁道,實在是有愧。」黃帝道。
「一直這樣守下去確實也不是辦法,畢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主公,我看這樣吧,那就讓倉頡把兩位將軍的像畫下來,畫好後貼在房門上,希望這樣能夠蒙騙到那些鬼魅。」廣成子道。
「如此甚好,這樣可以免去兩位將軍的辛苦,說不定還真的可以以假亂真,驅逐鬼魅。」黃帝道。
於是倉頡就按照應龍和力牧的模樣,畫了一張跟他們一模一樣,一般大小的畫像,然後將兩張畫像按照他們原來站立的方位貼在房門上,這樣試了幾天後,黃帝也都沒有再做噩夢,大家紛紛稱奇,都說倉頡的畫跟真人一樣,可以以假亂真了。
因為有了畫像,應龍和力牧都不用再辛苦的守門,應龍還是趕回西南郡處理事務,力牧忙著訓練士兵,兩人又投入到繁忙的公務中了。
從此大家都知道應龍和力牧的畫像可以辟邪驅鬼,而倉頡也為此成為最忙碌的人,前來求畫的人絡繹不絕,因為都是熟人,倉頡也不好拒絕,所以來者不拒,這樣一來,來求畫的人就更多了,倉頡這時才感到自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