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放他們回沃民沃野,最後還是三分天下。」史竹道。
「軍師,我們為何不直接出兵攻打蚩尤,現在蚩尤兵敗,士兵已經沒有戰鬥力了,我們出兵攻打定能取勝,殺了蚩尤,跟黃帝二分天下。」榆岡道。
「不可,如果我們出兵攻打蚩尤,那這天下就是黃帝一人的了。」史竹道。
「這是為何?」榆岡道。
「蚩尤雖敗,但兵力還不少,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出兵攻擊蚩尤,蚩尤必定置之死地而後生,士兵們為了生存一定會跟我們以死相搏,到時我們兩敗俱傷,黃帝再出兵收拾殘局,你說你還能佔得二分天下嗎?」史竹道。
「既然如此又為何將蚩尤騙入城內殺死,這不也是兩敗俱傷。」榆岡道。
「不一樣,蚩尤死後,他們群龍無首,這個時候我們在出兵攻擊,那些士兵只會選擇逃命或者投降,我們可以很快的控制局勢,等黃帝出兵時,我們已經打掃完戰場了,黃帝見撿不到便宜,只好退軍,這樣天下就是主公跟黃帝的天下了。」史竹道。
「軍師之言令寡人茅塞頓開,猶如撥雲見日。」榆岡道。
「主公,只要我們堅持扶弱不鋤強的政策,誰弱就扶誰,韜光隱晦積蓄力量,這天下就有一份是主公的。」史竹道。
「好個扶弱不鋤強,但如果強者來攻我又如之奈何。」榆岡道。
「聯弱擊強使強為弱而不滅即可。」史竹道。
「如此也只能做一方霸主而已,得不了天下。」榆岡道。
「當一方霸主足矣,天下太大,管不過來,而且太累。」史竹笑道。
「好,我們就當一方霸主。」榆岡道。榆岡心想現在他這個一方霸主不是當得有滋有味,快活無比,金錢美女無數,他日若有幸當了天下之主,到時煩心的事一大堆,或許還沒現在這麼快活。
蒼梧之野。
黃帝已經得知蚩尤軍隊已經退到蒼梧山,西面的三十萬蚩尤大軍也已經退走,蒼梧之野的危機正式解除。
按照廣成子的策略,黃帝讓鎮西將軍力牧帥五萬大軍收復蒼梧山,蚩尤在軍師公羊易的建議下,為了保存實力,沒有跟黃帝大軍碰面就棄了蒼梧山,在距離諸沃之野二十里處安營紮寨,鎮西將軍力牧於是將這五萬大軍駐守蒼梧山,修葺防禦工事不提。
卻說蚩尤在帳內,聽到使者帶來的消息後,討論下一步計劃。
「軍師,這榆岡還真狡猾,你的計策泡湯了。」蚩尤道。
「榆岡拒絕我軍進入諸沃之野,這個我也想到了,我看明日我們還是拔寨繞過三棵樹,回沃民沃野。」公羊易道。
「軍師不怕榆岡對我們進行偷襲。」蚩尤道。
「我料定榆岡不會偷襲我們,榆岡的想法是讓我們跟黃帝自相殘殺,現在我軍新敗,榆岡一定會放我們安全過去,因為如果沒有我們,他榆岡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公羊易道。
「那榆岡邀請我進入諸沃之野是拒絕還是同意。」蚩尤道。
「榆岡是想挾持主公當人質,我看就不要去的好。」公羊易道。
「不行,既然榆岡讓我去,我可不能讓他看扁了,明日我就入城,我看榆岡能把我怎麼樣。」蚩尤道。
「既然主公一定要去,那就讓敖將軍跟你一起去吧,這樣我們也放心。」公羊易道。
次日在敖烈的護送下,蚩尤大搖大擺進入諸沃之野,榆岡在宮殿內設宴款待,並在宮殿暗處埋伏幾百個壯士,以摔杯為號,擒殺蚩尤。這一切都看在敖烈和蚩尤眼裡。
「主公,有殺氣。」敖烈道。
「敖將軍,我們今天能否活著出去就要看你的了。」蚩尤道。
「屬下誓死保衛主公。」敖烈道。
蚩尤信步走入殿中,但敖烈被欄了下來。
「榆將軍,這是為何呀。」蚩尤道。
「蚩尤,今日乃寡人專門為你接風洗塵,本是一大樂事,但這位壯士肩扛大刀,顯得殺氣太重,把這裡的美好氣氛都給破壞了,故此沒讓他進來,還望海涵。」榆岡道。
「我看榆將軍也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裡爬過來的人,如今居然懼怕一扛刀勇士,這確實讓我感到意外啊,既然榆將軍害怕此物,我讓他撤去便是。」蚩尤道。
「剛才只是說笑而已,既然壯士喜歡,我們豈可奪人所愛,壯士請自便。」榆岡自然不好意思在這麼多屬下面前對著蚩尤說自己害怕,所以就讓敖烈進來了,心想,量你一個粗人能掀起什麼大浪,我只是多殺一人而已。
蚩尤首上坐,敖烈站在蚩尤後面時刻警惕著殿內的動靜。
「給壯士賜坐。」榆岡見敖烈站在蚩尤身後,不好下手,所以就想個辦法把他們分開。早有人搬來椅子列於最後,跟蚩尤座位相隔甚遠。
「謝榆將軍賞坐,只是敖烈奉軍師之命時刻不離主公,不敢有違,榆將軍的好意,敖烈只能心領了。」敖烈道。
「原來壯士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大將軍之一的征北將軍,真是失敬失敬。」榆岡道。榆岡朝史竹瞄了一眼,但見史竹並無示下,榆岡此刻如坐針氈,他不是不知道敖烈的威名,此刻有此人在,卻是比較棘手。
「敖烈只是徒有虛名,並無他長,實在慚愧。」敖烈道。
「哪裡,軍師可是經常向寡人提及將軍的威猛,寡人一直不信,今有幸得見將軍容顏,才知眾人所言不虛。」榆岡藉機將話題拋給軍師史竹。
「都說蚩尤帳下人才輩出,今觀敖將軍,果不其然,只可惜我家主公帳內卻無如敖將軍這般勇猛之士,主公每次提及此事都歎息不已。」史竹說完朝楮白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