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炎帝的援軍還在路上長途跋涉,鑿齒的軍隊已經發起對白民國都城的第一輪攻擊。白民國都城四周都是用泥土壘起來的,南面有一條河流,名叫白河,因為現在是四月份,所以河水並不是很深,有了河流的天然保護,所以此處白民國的防禦非常薄弱。都城西面則是一塊開闊地,可以容納一萬多名士兵,這裡沒有有利的地理條件,所以白民國餘下的一萬多名士兵全部集中在西面。
畢安的任務就是要攻破都城的西面,對於攻城,畢安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對於大門緊閉的都城來講,要想攻破,除了破門之外,就要讓士兵翻越城牆。西面的城牆顯然是刻意加高的,比其他地方的城牆高出五尺之多,達到兩丈,士兵們要想翻過去確實比較困難。
畢安讓士兵在樹林中砍了一棵粗壯的樹木,這棵樹樹幹有兩尺粗,七尺長,十幾個士兵抬著對著都城的西門撞去,那門卻紋絲不動。
經過一個上午的嘗試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破門,畢安對此甚是苦惱。命令士兵抬著樹幹撞門,一刻也不得停息。
畢安這邊對破城沒有任何進展,鑿齒那邊卻也差不多,眼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炎帝的援軍卻慢慢逼近,如果在這樣下去,那麼龐雲和上官銘的壓力就越來越大,破城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小。
鑿齒跟畢安苦想辦法,一籌莫展。
「畢安,馬上帶領你的部隊去砍山上的粗大而且長的竹子和籐條。而那些用樹木撞門的士兵則繼續不停的撞門。」鑿齒命令道。
「是。」畢安雖然不知道這個上司要那麼多人砍竹子和籐條幹嘛,但也不好問,所以無條件執行,帶著一萬多士兵上山砍竹子和籐條去了。
由於人多,很快他們就砍了很多竹子和籐條,然後鑿齒命令士兵把這些砍來的竹子,比較粗的就兩根平放在地上,比較細的竹子就砍成一尺多長竹棒。然後用籐條把這些竹棒綁在兩根平放在地上的粗竹子,這樣沒隔一段距離就綁上一跟竹棒。綁完後豎起來放在牆上,士兵就很容易爬上去。
畢安看見後就明白了,命令士兵依著這個樣子抓緊時間多做了幾個。
「將軍,這個東西叫什麼?」畢安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剛剛想的,我看就叫它為梯吧。」鑿齒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發明,有了這個梯子,士兵就很容易爬上敵人的城牆,這樣為攻城帶來了極大的方便。很快他們就做好了幾百個梯子,把這些梯子架到都城南面和西面。
架好了梯子後,畢安命令士兵們爬了上去,想通過梯子翻過城牆,一下子一兩千士兵就通過梯子爬到了白民國的城牆上,跟牆上的白民扭打了起來,場面非常熱鬧,此時已經到了四月十四日未時。夜幕已經降臨了,在本著速戰速決的要求下,蚩尤命令士兵點好火把,繼續分批對城牆進行攻擊,整個場面火光沖天,喊殺陣陣。
在四月十五日卯時,西面城門在外面撞擊,裡面削砍的情況下,大門終於被撞開了,畢安率領自己一萬軍隊殺奔進去,然後打開南面大門迎接鑿齒的部隊。
白民國北邊,榆岡帥領一萬名士兵經過三棵樹南下,已經到達白民國邊境。
兩軍對圓,但各自都奉著圍而不打的命令,所以場面倒也不怎麼激烈,幾次交戰雙方各有輸贏,雙方就這麼處於膠著狀態。榆岡不能前進一步,知道如果在這麼下去,白民國等不到支援很快就會被鑿齒佔領,那自己出兵的任務就失敗了,回去以後如何交代。
榆岡於是展開對龐雲的強烈攻擊,還好,龐雲的兵力跟榆岡差不多,所以都成功抵擋住了榆岡的攻擊。由於龐雲的軍隊在跟白民國的第一次攻擊中遭受不小的傷害,雖然後面又補充了五千士兵,士兵們經過幾次戰鬥都已經有些疲憊,糧草的供給也有點困難。而榆岡的部隊補給充足,士氣高漲,後續的幾次交戰下來,龐雲就感到非常吃力,咬緊牙關死死的撐著,命令士兵全力抵住榆岡的攻擊。
上官銘得到出兵支援白民國的命令後,讓李慶元先帶領兩千士兵打頭陣,自己帶領八千士兵跟隨其後。
「慶元,前面發現敵軍,我們要不要停止前進。」在前面打探消息的士兵回來說道。
「命令隊伍停止前進,你可知道對面是誰領兵。」李慶元道。
「是一個叫敖烈的,好像是第一次出征,是個新兵,只有五千人。」那人回道。
「敖烈?這名字聽起來很熟啊,哦,對了,之前就是他辱罵過校尉,真是冤家路窄,到讓我碰到了,讓我去會會他,為校尉出口氣。」李慶元道。
「這個,我們不等校尉前來嗎?」那人道。
「不用了,他們也不過只有五千人,校尉讓我們打頭陣,那我們就跟對面的會會,我倒要看看那個敖烈有什麼本事。」李慶元道。
兩軍對陣,罵陣開先。
「喂,對面的人可是叫敖烈?」李慶元用長槍指著敖烈道。
「我正是敖烈,你又是誰?」敖烈看著對面那個人比較熟,好像在哪見過。
「我是誰你不用管,但有一個人你肯定認識。」李慶元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上官銘的部下,我在他的軍營裡見過你。」敖烈道。
「想起來了就好,怎麼跑到蚩尤那裡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李慶元道。
「我投奔哪裡是我的事情,不關你小子事。那個上官銘呢,他怎麼沒來,我要親手殺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恨。」敖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