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銘在知道真相後,那種想出海探尋未知世界的願望更加強烈,在眾人勸說無果的情況下,最後,敖城終於答應了敖銘的要求,同意他出海尋找他的身世之謎。由於對於傲來國的國民來講,出海是一件重大的事情,所以敖城決定明天在村裡面的祠堂中昭告先祖,讓他們保佑敖銘出行一路平安。
傲來國,東海漁村,祠堂。
也許各位還記得,也是在這個祠堂,在二十年前。漁村的村民們為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嬰兒,那個嬰兒就是敖水生出海打漁時在海上撿到的,為了這個嬰兒,大家齊聚祠堂商量一個妥善的辦法,在最終確定沒人來認親的情況下,述亥帶著老太公的憑信徒步前往千里之遙的傲來城,請求國王定奪。
二十年後,漁村的人們再次聚集到祠堂,同樣的地點,為的還是同一個人,只是當時的嬰兒已經成長為一個壯實的小伙子,變化的還有,當時的壯年,現在已經鬢有白髮,當時的老年人,卻已經不在了。
老太公仙逝後,村中的事情都是敖城在主持,今天自然不例外,只是今天對於他來講,多少有些難以自持。
今天第一縷陽光已經照進祠堂,人們都已經早早到來,整個祠堂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經過二十年的發展,由於有穩定的食物來源,漁村的人口已經翻了一倍多了,現在這個祠堂都有些容不下所有人了,所以有些婦女就帶著小孩站在祠堂外面,不時踮著腳朝裡面看著。
「諸位,由於犬子敖銘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現在他想出海尋找自己的生身父母,這是他的權力,我們本不應該阻攔,但傲來國的禁令大家都知道,沒有得到國王的允許,是無法出海的,所以今天請大家來做個見證,我把老太公遺留下來的憑信交給敖銘。」敖城道。
「銘兒,也是為了你的事情,二十年前,述亥就是藉著這個憑信才順利見到了國王,今天我把這個憑信給你,希望你見到國王后,說明事情原委,如果國王同意你出海,當然最好,如果不同意,切忌不可胡來,知道嗎。到那裡後,說話要有分寸,那裡不比咱漁村,都是熟人,切不可惹是生非,不管國王同沒同意,都記得要早點回來,有些事情還要多做準備。」敖城道。
「知道了,父親,我會小心的。」敖銘接過憑信,只是令他吃驚的是,敖城依然緊緊抓住憑信,並沒有放手。敖銘抬頭看著父親,他知道父親還是捨不得。
「父親,我會說服國王讓我出海的,我知道我也一定可以成功到達海的另一邊,以後我還會回來的,回來後,我會跟大家講海那邊的世界是什麼樣。」敖銘道。
敖城緊握憑信的手鬆開了,他知道銘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出海的計劃,算了,就讓他出去闖一闖吧,沒試過的事情誰知道就不可以呢,還不如放手,讓他出去歷練歷練。
敖銘拿著憑信,他知道他已經為出海跨出了重要的一步。
「孩子,你在考慮下吧,出海真不是好玩的事情,還是留在漁村,跟我們一起過上平靜的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幹嘛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賭沒有影的未來呢,孩子。」述亥道。
「是啊,是啊。幾代人不都這樣過來了嗎,外面的世界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真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敖霖道。
「各位長輩們,敖銘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每個人的生活追求是不一樣的,你們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相信我的選擇是對的。」敖銘道。
「既然銘兒已經決定了,大家就不要勸了,或許年輕人是應該出去闖闖,只是我們都已經老了,闖不動了,就讓他們代替我們吧。」敖城道。
「銘兒,我今天早上已經把馬餵飽了,你現在就牽出來趕緊上路吧,雖然現在有馬代步,但傲來城離此地千里之遠,騎馬也要幾天時間,包袱裡面有些盤纏和你娘昨晚為你做的些乾糧,現在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們不在身邊,凡事要多加小心啊。天冷了,記得要多穿點衣服,住店時要多注意身邊的人,凡事多留神,知道嗎,你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敖城說著說著,眼眶突然濕潤了,但控制了下,沒讓眼淚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