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王母居住地。
王母滿臉怒氣,坐在中間。下面站著慕容雪和其他六位采桃仙女。
「本宮昨日清點了蟠桃數量,發現少了一顆大蟠桃,你們誰私自吃了或者藏起來了,自己說出來,本宮不與責罰,如諾不然,就莫怪本宮不近人情了。」王母掃了一下,看著站在下面的采桃仙女們個個不動聲色,看來是沒有人自願承認了。
「你們也不要心存僥倖,其實本宮已經知道是誰,只是本宮想讓她自己站出來承認錯誤。」王母繼續說道。
閭丘婉兒用眼角瞟了瞟慕容雪,只見慕容雪異常鎮定。
「慕容雪,昨日你去南天門幹什麼啦?」王母盯著慕容雪問道。
「回王母娘娘,昨日我只是悶得慌,去南天門散心去了。」慕容雪道。
「哼,散心,你還好意思說。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從南天門投了什麼東西下去了。怎麼是要本宮說出來,還是你自己來說啊。」王母道。
「既然王母已經知道,慕容雪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求王母責罰。」慕容雪道。
「好啊,責罰是吧,你倒說的輕巧,責罰你什麼呢,這地寒宮你也已經呆了五百年了,這滋味不好受吧,怎麼還想再繼續呆個五百年。」王母盯著慕容雪道。
「如果王母娘娘要這樣責罰,慕容雪絕無怨言。」慕容雪道。
「你以為本宮是不近人情之人嗎,你偷偷將天庭神物投入凡間已經是觸犯天條,本宮可以隨時治你罪,但說起來你今天的行為跟本宮也有些干係。本宮知道你至今還在思念著上官銘,自上官銘進入東海八卦金門鎖陣後,本宮與天帝東王公一起施法想看透八卦陣,但怎奈此八卦陣乃三聖和東海海神所創,三界內根本不可能將其看透,所以至今也沒有上官銘的消息,當然絕大多數的神仙都認為上官銘進入八卦陣必死無疑,如今本宮也是持這種觀點的。因為三界內根本就沒人能夠活著離開八卦陣。慕容雪以本宮之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上官銘沒死,但也把天庭之事全部忘卻,你又何苦執迷不悟,自尋煩惱呢。」王母歎道。
慕容雪不語,她知道王母說的都很在理,自己根本無從辯駁,只能佇立無語。
「算了,本宮念你一片深情,就不責罰你了,但要下不為例,你們都散了吧,本宮有些乏了。」王母說完就自行離開了,幾位仙女也各自離開。
「慕容姐,真是奇怪的很,今天王母怎麼這麼大方不責罰你啊,這不對勁啊。」閭丘婉兒道。
「婉兒,我也覺得奇怪,或許我們以前真的錯怪了王母娘娘。現在看來王母娘娘也是性情中人,而不是我們一直認為的那麼冷酷無情。」慕容雪道。
「慕容姐,這麼容易就給收買啦。」婉兒笑道。
「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的,我這是就事論事。」慕容雪道。
「那慕容姐,你以後準備怎麼辦呢?」婉兒道。
「自從我放下那個嬰兒後,我就心無牽掛了,以後嬰兒長大了,有她陪著上官銘我就心滿意足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結果嗎?」慕容雪歎道。
「慕容姐,你真可憐。」婉兒道。
「傻丫頭,以後有慕容姐天天陪著你不好嗎?」慕容雪道。
「好啊,好啊,只要慕容姐不用被關禁閉就比什麼都好。」婉兒笑道。
「走,我們回沁園宮繡花去。」慕容雪拉著婉兒的手說道。
「嗯。」婉兒點點頭,像個小孩子似的跟在慕容雪後面。
凡間,傲來國,東海漁村。
此時敖烈大約十三歲,敖銘十二歲,珠珠十歲。當然敖城就已經六十多歲了,敖水生也快四十了,時間真是有如白駒過隙,轉眼即逝啊。
「烈哥哥,看見銘哥哥了嗎,爸媽找他吃飯呢,這人都不知道跑哪去啦。」珠珠正四處找敖銘,看見敖烈走了過來於是問道。
「珠珠,沒有哦,我也是過來找敖銘的,怎麼他不在啊。」敖烈道。
「哦,對了,他會不會去那裡呢。」珠珠道。
「珠珠,你知道敖銘在哪裡。」敖烈道。說話間敖烈就看見珠珠一溜煙的跑到另一個方向去了,敖烈自然也跟著跑去。
此時,海岸邊,敖銘正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托著下巴看著即將下到大海裡的太陽發呆。
「銘哥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爸媽正在找你吃飯呢,你一個人在這看什麼呢?」珠珠跑過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坐到敖銘旁邊。
「珠珠,你說大海的另一邊是什麼樣子的呢。」敖銘依然托著下巴看著即將下去的太陽。
「銘哥哥,我也不知道耶,我也想知道大海的另一邊是什麼樣子的。」珠珠也跟敖銘一樣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太陽。
「珠珠,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去大海的另一邊看看。」敖銘道。
「可是,銘哥哥,別人都說傲來國的人是不能到大海的另一邊的。大海另一邊的人也不能到傲來國來。」珠珠道。
「不要緊,凡是總有第一個的。」敖銘對著大海說道。
「銘哥哥,太陽都快進海裡了,我們回去吧,要不爸媽又該著急了。」珠珠道。
「嗯。」敖銘站起來,牽著珠珠的手往回走,在夕陽的照耀下,兩個影子手牽著手被拉的很長很長,敖烈跟在後面慢慢地走著。
這真是: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