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剛剛升起的太陽把整個天庭照的紅霞滿天。
南天王正在神情嚴肅的鎮守南天門,不過看起來比較疲憊,這段時間工作量可能太大了。或許還要經常加班,造成元氣損傷。
「南天王,老頭我怎麼見你很疲憊的樣子啊。」太上老君飄然而至。
「是太上老君啊,太上老君有所不知啊,近日奉天帝之命鎮守南天門要時刻注意可疑的人上天庭。所以經常加班,現在都感覺有點忙不過來了。」南天王向太上老君訴苦道。
「是不是天帝擔心三千年後的劫數馬上就要到來了,所以才加強戒備啊。」太上老君猜到,自上一次諸神大戰到現在,快三千年了,三聖在與天地同化時就已預言三千年後三界內又將有一劫數,此劫數依然是帝俊要與東王公爭奪天庭之主,三千年前東王公以微弱優勢取得天庭之主,帝俊自是不服,好不容易等了三千年,所以這次帝俊必定將全力爭取,只因為神魔封印現在都完好無損,所以三界倒也相安無事,他帝俊就算要攻擊天庭也要先將魔界封印解開,把魔族的人放出來才行,今天庭內並未見到魔族的人說明帝俊目前對魔界封印依然毫無辦法。天庭也暫時相安無事。
「正如老君所言,現在天庭四大門之守衛都嚴防以待,不容許有半點差池,要是日後天庭有危難,我們可擔待不起啊。」南天王不禁感慨道。
「真是有勞四位天王了。」老君不無感激道。
「對了,老君此次到我南天門來不知所為何事?」閒談了這麼久,南天王才想起還不知老君此行為何。
「為他而來。」太上老君指著旁邊的上官銘道。
只顧著和老君談起嚴加守衛之事,卻忘記了老君身邊還有一人,南天王頓時覺得非常過意不去。「原來是戰神,剛才只顧著和老君交談,卻冷落了戰神,實在抱歉的很。」南天王對著上官銘非常歉意的說道。
「不礙的,你與老君談的都是關乎天庭安危之事,上官銘也只是旁聽而已,南天王不必如此至歉。」上官銘還禮道。
「莫非老君此次來我南天門是為戰神下凡之事。」南天王看見他們二人,故有此一問。
「正是,昨天奉天帝之命,要老頭代為執行。雖有不捨卻也無可奈何。」太上老君道。
「戰神,此次下界,日後恐再無相見之日,且下界環境比之天庭自然異常艱苦,還望戰神多多保重。」南天王對上官銘說道。
「多謝天王,日後天庭的安危還望天王多多盡心,上官銘雖在下界,但還是希望天庭永遠平安無事,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上官銘這就準備下去,還望天王助我一臂之力。」上官銘對南天王說道。
「戰神,那我就得罪了。」說著,南天王就準備推上官銘下界。
「等等,等等,南天王何必如此著急,待老頭說幾句話先。」太上老君見狀趕忙過來阻攔。
「戰神,此次因為是被貶下界,並不知道你此次將下到何處,而且你到下界之後會變成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故此行異常的凶險不可測。比如下到大海的話可能馬上就會被淹死,又或者貶到荒山,又被猛獸所食,當然最好的途徑是托生於人家,但這種可能性也很難指定。不知戰神有沒做好心理準備。」太上老君道。
「老君,上官銘豈不知此,只是別無二法,只能聽天由命了。」上官銘也知道此行之凶險,但他也無法改變,只能硬著頭皮下去,碰碰運氣,說不定真的可以碰到個剛要臨產的孕婦,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至於其他的結果上官銘還真不敢去想。
「戰神,你我相交一場,老頭我肯定不會讓你毫無準備的涉險,如果你真的一下界就死於非命,那老頭也是終身難安啊。戰神你且將此玉珮帶到身上,你下界之後這塊玉珮會保你平安一世,任何人都無法取你性命,並且此玉珮會和你心靈相通,你有危難時會自動幫你消災解難。但你在下界之後不可做傷天害理之事,要不然老頭我就會回收此玉珮,並將你的魂魄打散。當然我還是相信戰神在下界最終會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業,以期再次相見啊。」說完,太上老君將玉珮交與上官銘。
「多謝老君,上官銘必定謹記老君教誨,日後重回天庭,再謝老君再造之恩。」上官銘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如今有了這玉珮自己可確保平安無事,所有的顧慮都煙消雲散了。上官銘看了這塊玉珮,只見上面有一個人首蛇身的印記,此玉珮上官銘並不認得,但老君的寶貝眾多,他上官銘也不可能都認得的。上官銘把玉珮掛到脖子上,準備停當。
「戰神,那我就得罪了。」太上老君對南天王點頭示意,南天王知道已經可以了,於是一手推將過去,上官銘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將是未知而新鮮的命運。
有道是:
酒入愁腸,
一生惆悵情多少。
縱橫吟嘯,
思念相縈繞,
仙墮凡塵,
難遣流年老。
人間道,
天涯芳草,
依舊多情好。
翌日,東王公主持召開天庭例會,太上老君因為忙於神界封印的事而沒有參加此次例會,東王公特許太上老君在解神界封印的時候可以不參加任何活動或會議。
「金甲戰神上官銘昨日被貶凡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千里眼,你且待我前去看看上官銘現處何處。」東王公對上官銘被貶一事非常掛念,他不不希望就此失去對上官銘的掌控,這解印的事情還寄托在他身上呢。
「是,微臣領命。」千里眼聽後即刻前去查看,不一會兒就已回來。
「回天帝,上官銘化為凡間一男嬰,此刻正在東海上漂著。」千里眼回道。
「什麼!在東海上飄蕩,怎麼會是這樣呢,那不是很危險。」天帝東王公聽後非常吃驚,也非常懊悔,他雖然把上官銘貶下凡間,那也是情非得已,天庭律法不容踐踏。但他確實對上官銘青睞有加,所以根本就不想讓他遭這麼大的罪,更不用說奪其性命。如果此刻上官銘淹死於東海中,那神界封印不是永遠也無法解開,倒是魔族佔領凡間爾後大舉入侵天庭,東王公都有些不敢往下想了。「怎麼會這樣,寡人並沒有讓你們把上官銘投入大海啊,你們這會要了他的性命。」
「回天帝,金甲戰神因為是被貶下凡,而貶下凡間是隨機的,有可能是大海,也有可能是荒山,當然運氣好要是碰到孕婦臨產,就可以托生降臨,這全憑運氣,誰都無法改變,如果是指定下凡就不一樣,所以我神界諸神要臨凡轉世一般是採用指定下凡的方式,這樣可以確保下凡後安全沒有問題。」千里眼答道。
「是寡人疏乎了,寡人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是寡人害了上官銘啊,寡人應該給上官銘指定下凡的,就算他是違反天規被貶下凡,但也罪不至死啊,寡人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已,沒想到卻害了上官銘,寡人真是後悔不已啊。」東王公非常後悔的說道。
「天帝,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千里眼說道。
「千里眼,你把你看到的事情詳細說與寡人和眾仙聽聽。」東王公說道。
「是。微臣看見化為嬰兒的上官銘坐在一個木盆中,安然入睡。東海海上狂風怒號,大浪滔天,波濤滾滾,有時一個大浪高達數丈,東海上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只見此木盆一會兒在數丈高的浪尖,一會兒又在浪底,如此反覆,但木盆卻安然平穩也無海水進入。按照常理,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須臾間木盆即化為粉碎,木盆中的嬰兒也將落入海底餵魚了,今照如此情形看來,必有三界法力高深之輩暗中保護,否則臣實在不敢相信臣之所見。」千里眼據情描述,眾仙聽得卻也不敢相信會有如此奇特之事。
「千里眼,爾之描述寡人實在不敢相信,眾仙亦不敢相信吧。」東王公看看站在下面的各路神仙,只見那些神仙紛紛點頭附和東王公。「千里眼,你且將那東海景象投射到我大殿中來,也好讓寡人與眾仙親眼看看是否為你所說那樣。」
「微臣領命。」千里眼說完,口中念了些口訣,手指大殿中央開闊地,只見那塊地有一個亮點,然後亮點開始擴大到直徑一丈的圓圈,圓圈內所顯示的正是上官銘所在之東海情形,東王公和眾仙看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每當看到那木盆從數丈高的浪尖頃刻間下落到海面,眾仙都忍不住提心吊膽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這些他們才真的相信千里眼所言不虛啊。不久後,畫面消失,大殿內恢復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