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是幻兒多慮了。他曾救你,你定是要為他捨了性命的,難怪在圍場上你對夙夜如此不手下留情,看得我心中慌亂。」我笑笑,他說起玨庭君時,眼中滿是敬畏和崇拜,甚至還有一些些迷戀的神情讓我明白終究是回不去了,於是便不再和他客氣。語氣一轉,言語上有了幾分責問:「其實這次鬥法,你並不需要全力以赴,卻為何對夙夜痛下狠手?」
「玉衡不知夫人的意思。」他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那麼,這是什麼!」一片鮮艷欲滴的紅色葉片灑落在他的面前,我厲聲問道,渾身不自主的顫抖著。薛蘭花葉,曾經的噩夢,差點讓我和夜在賀蘭山上丟了性命。
「你!」玉衡渾身一震,隨即妖艷的笑開了來,指著地上那片紅葉,他不禁顫抖:「玄幻兒,玨告訴我你已經不是三年前的玄幻兒,我還不信。如今倒是真要討教上幾分了。」
「他認識我?」不肯放過他言語中的一絲一毫漏洞,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好我心中的那個人,這三年我欠他的太多。
「何止是認識。」玉衡搖搖頭,眼中滿是悲怯:「他還沒有讓你想起來嗎?」顫抖的手指向夙夜的臥室方向,臉上還是那般的妖嬈。
我搖搖頭,心中疑惑,但是看著他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卻又不忍心繼續苛責下去,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玉衡,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將薛蘭花葉暗置在夜的身上,你明知道他精血不足,即便要贏他,也不應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的眼中已有氤氳:「如今,你果真是整顆心都撲在了他的身上。即便是與你共度多年……」話語在見到大廳前站著的人時小了下去。
「言!」見到來人,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奔了過去:「夜他一直昏迷不醒,我替他把過脈,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只當是法力使用過多導致。可是……」忿然的看向站在一邊呆愣的玉衡,我氣憤的說道:「我發現他的身上有這個。」因著過分生氣,手上竟注入了幾分法力,那片薛蘭花葉直衝我的手心而來。
「讓開!」莫言一把打掉我的手,只見那片葉子貼上了他身邊的綠色盆栽,原本生機勃勃的蒼松突然變得枯黃沒有生氣:「你不要命了!」幾分慍怒浮上他的面頰。
有多久沒有見過如此憤怒的莫言,雖然知道他是害怕我受傷,但是他對我多年來的溺愛還是讓我紅了眼眶:「言,我,我只是生氣。」
大廳中站著的玉衡看著眼前的一幕,衣袖下藏著的手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
莫言看著那株枯萎的蒼松,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解藥呢?」
玉衡一愣,竟被他的不怒自威震懾住:「莫王爺,此事並非玉衡所為,何來解藥。」
莫言一笑,就連玉衡的妖嬈也失了芳華:「莫不是鄔嵐國已做好對戰櫟社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