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聽完了秦懷玉的主意,何仙姑倒是一臉配合的大聲叫好:「不錯,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孝悌乃天下人倫,既然懷玉你有這個心,師叔我肯定沒有二話。呂純陽,你的意思呢?」
呂洞賓自號「純陽子」,所以和他關係一直密切的何仙姑往往這麼稱呼他。看來,何仙姑到底善良了些,而作為秦懷玉師傅的呂洞賓則要多琢磨出一層意思來。
自己這個徒弟自己可看清楚了,絕不能從他的表面看問題,否則被他賣掉還得替他數錢呢。
按照秦懷玉的安排,這小子絕對能成為新一代後起之秀中的領軍者,更讓呂洞賓懷疑的是,他是不是靠著這難得的機會在撥弄他的小算盤。有可能!呂洞賓暗暗一算,還真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隱綽綽有一個小女孩的身影——明白了,不僅顯擺自己,還獲取女孩的芳心,呵呵呵!
不過呂洞賓並不打算把事點明白,因為從某種方面來說,這才是我老呂的徒弟,有其師必有其徒嗎!
呂洞賓光顧高興了,一邊高興一邊點頭,忽然冷不丁想起個事:「咳,徒弟,那麼為師問你,你說的——誰來?」
「是你!」秦懷玉和何仙姑的手指同時指向了某人,呂洞賓的臉一苦:怎麼苦力活都是我呀!
要成全秦懷玉這個心願並不容易,因為要想秦懷玉揚眉吐氣就得他自己來完成這個奇跡,但是秦懷玉雖然從小就在父親的悉心教導下練就了一身好身手,但由於天生的陰陽絕脈,人間沒有專門的法門來導通內氣,使得每一招都是輕浮有餘,沉穩不足。也就是說純粹是個花架子。
但仙人就是仙人啊,呂洞賓也真是對這個弟子什麼都捨得,雖然短時間沒有辦法使秦懷玉經脈貫通,但他自己輸出的仙氣還是可以達到這一目的的。只是呂洞賓非常小心,因為每一次輸出都不可以多,採用了循序漸進的原則。連著三十天的用功,雖然秦懷玉也因此受了不少罪,但強忍著痛徹心骨的疼痛,秦懷玉還真挺住了,看得呂洞賓和何仙姑暗暗點頭:沒有看錯人,這孩子雖然心眼多了點,但毅力還真不錯,是可造之才。
除了練功之外,秦懷玉白天照常到御學院上學,照樣裝出一種和平時無異的德行,該逃逃,該溜溜,眼看著師傅給保證的三十天到了,自己也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開始大了起來,他也有點憋不住了。
哪知道呂洞賓並不打算就這麼著:「懷玉,要玩呢就玩大的,你有沒有興趣?」
「大的?」秦懷玉眼珠一轉,想到了師傅指的某一種可能,但覺得不太可能:「師傅,不可能吧。」
呂洞賓在他的後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沒有不可能,就說你想不想吧!」
秦懷玉這下有點不明白了:「徒兒有點不明白。」
「笨蛋!我老呂怎麼收了你這麼個笨徒弟,真是丟人哪。」呂洞賓搖頭歎氣:」告訴你吧,要讓這小女孩牢牢的記住你,就得顯示出出類拔萃的本領,就算是一萬個人中她也只能記住你一個!」
何仙姑不愛聽了:「呂純陽,你不要把懷玉帶歪了,否則我和你沒個完!」
呂洞賓不服氣:「怎麼叫帶歪 了,你也不想想懷玉這一去要至少也得十來年吧,讓這個小女孩記住懷玉如果沒有特殊的魅力能讓人家記住你嘛!」
何仙姑被噎了一下,想想還是不服氣:「那怎麼辦?你還有什麼招就說出來吧!」
呂洞賓嘿嘿一笑,這種笑在呂洞賓看來絕對是最富有男人魅力的笑,而在何仙姑和秦懷玉看來那就是奸笑——
「打擂了,打擂了,地點是御學院比武廳,即日開擂!擂主由秦懷玉擔任,願意打擂者都來報名啊!」
這一驚人的消息頓時在大唐御學院中飛一般流傳,也傳到了御學院各位師生的耳朵裡。
「秦懷玉挑戰整個學院!」
「秦懷玉?就是那個老子英雄兒草包的傢伙啊!」
「秦懷玉?不就是那個天生廢材的傢伙,陰陽絕脈啊!」
「秦懷玉?昨天還看到他被尉遲弟兄攆得滿大街亂跑呢!」
本來名聲不大的秦懷玉頓時以如此獨特的方式聞名全學院,讓人人都知道了這一廢材——只不過,只能很小聲的說,免得他爹秦叔寶動起手來那是很有麻煩滴!
傳單滿天飛,跑得發送傳單的羅通——秦懷玉的老姑表親,唯一的死黨兩條腿都跑細了,然後向秦懷玉來報功:「懷玉,懷玉,我全都撒出去了!五兩!」
秦懷玉一巴掌把羅通要銀子的手打了下去:「瞧你那財迷相!我問你,現在有壓小爺贏的嗎?」
羅通一撇嘴:「不是兄弟說你,就你這兩下子根本就沒有人看好你!人家都是買你的輸,願意一賠一百!」
秦懷玉的眼睛頓時樂開了花:「你買了沒有?」「沒有!怎麼說我們也是死黨,我們是老姑表親,我們得講義氣!」羅通沒有說錯,他的父親羅成是秦懷玉的表叔,關係最為密切。可惜英年早逝了,現在秦叔寶拿羅通當二兒子養。要不是羅通老是每天讓先生留下來訓斥,有他在,就不會容許尉遲兩兄弟動秦懷玉一根毫毛。
「不錯,講義氣的好朋友好兄弟!那麼,我就也講一次義氣,教你一個一次賺五十兩,五百兩甚至五千兩的法子!」秦懷玉一臉得意:「附耳過來!」
羅通一咧嘴:「懷玉,你不是吹牛吧!」「吹牛?」秦懷玉一瞅周圍沒有人:「羅通,你不是家傳的『八卦透金掌』厲害嗎,你打我一掌,看我接不接得住!」
「不,不,不,我怕我表大伯揍我。」羅通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試試,一切有我。」秦懷玉給他鼓勁。羅通實在沒有辦法,拉了個架勢,一記「八卦透金掌」用了七成勁發出,為什麼用七成?好見機不對及時撤回呀。
「蓬!」只聽哎呀一聲,羅通就從學院的課堂裡被打出去了。秦懷玉一吐舌頭:「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