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郊區一所豪宅外
楊木隻身一人頂著雨傘率先往宅子大門口走著,身後跟著的落湯雞司機,懷抱的婚紗女子身上,是一件龐大的加長車雨罩,猶如抱了一個死屍步入了豪華的大宅正廳。
「二樓,第三間!」楊木冷冷地交代,將手裡已經骯髒的雨傘狠狠地丟到了門外。
陳媽一邊慌張地為司機引路,一邊將大雨罩掀了下來。當看到一尊漂亮的白色婚紗女子時,眼底的疑惑更深更厚。跟司機一起將昏厥的女子抱到床上,身上本是濕透的婚紗已經在空調加長車上烘乾,臉上雖然白皙乾淨,可頭髮及婚紗上卻是泥點重重。陳媽眉頭一皺,知道先生有潔癖,便轉到自己房中找了一套乾淨的下人制服。
轉回二樓第三間臥室時,楊木正立於床邊半米遠的地方,冷面打量著女子。陣媽知道他保持這種距離,是因為女子身上太過骯髒,便趕緊伸手去脫女子身上的婚紗,一觸及女子的手臂時卻是一縮,驚訝報告:
「先生,這位姑娘發燒了……」楊木眉頭一皺,淡淡交待:
「你下去吧!」陳媽恭敬地退了下去,將下人制服放到床頭櫃上。楊木掏出白色西服褲兜裡的白色手機,按了單鍵撥號。此時已經是深夜,所以響了很久,對方才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楊木冷冷地說:
「過來,木莊,我高燒不退!」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便『啪』的掛了電話。
將步子稍微移進十公斤,見女子因高燒而泛紅的面容依然美好而純透;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煽動著柔情;嬌小可愛的鼻兒下透著微弱的呼吸;豐滿殷紅的唇兒因為高燒而乾裂顫抖著……
這種純潔的面容,因為身體已經罩上了骯髒的白色婚紗,便足已證明了她的不純潔與無比的骯髒。不僅眉頭又是輕輕一皺,嫌棄與鄙夷自內心蔓延開來……
站在門口提著藥箱的帥氣男子,調侃道:「你發高燒,燒到面色蒼白?估計命不久矣啊!」說著,波瀾不驚地來到床邊,當看到床上的女子時,眉頭微微一挑:「嘿——」
「閉嘴!看病!」楊木打斷他即將傾瀉的滔滔不絕,冷冷地命令著。陸易聳聳肩,便開始認真為發燒新娘查病。不久眉頭又高高一挑,抓起女子的手開始診脈……楊木頓時投去一個十分懷疑、十分鄙夷的目光。陸易自尊心慘遭滅頂,連忙聲明:
「自修的中醫,已經有證在手!咱國家的中醫可真是博大精深啊……」楊木冷哼一聲,見陸易上挑的眉頭慢慢糾結起來……
診完畢後,陸易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瓶點滴,將針頭緩緩推進女孩柔軟泛紅的右手背上,點滴瓶懸掛於黑色壁紙牆上的掛鉤處。轉身,拍拍楊木的肩膀,曖昧道:
「木頭,你這劫持來的新婚,懷的是你的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