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將朱顏放在床上,見她臉上還有殘余的淚漬,便抬手為她拭去。
“真是個傻丫頭!”他喃喃低語。
弄了一些水來,為她擦了擦臉和手,才幫她蓋好被子。
又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才起身走出去。
門外,錦瑟不知什麼時候過了來,正在與尚刑說話,見西風臨出來,連忙上前,語氣裡抿了一絲擔憂,“我姐她沒事吧?”
西風臨闔了闔眸,倏爾莞爾一笑,“你這麼急著趕過來,是怕我對她做什麼嗎?”
被他看出來,錦瑟頓時一窘,“……她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西風臨看了眼尚刑,說道:“你也去休息吧,不用守夜了。”
尚刑微怔,但沒說什麼,轉身走了下去。
回到房中,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西風臨嚇了一跳。
床上,朱顏不知何時扯開了身上的衣服,外衫凌亂地披在身上,卻比什麼也不穿更加致命,尤其胸前若隱若現的內衣,將她的胸形勾勒得很好看,隨著她不穩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驀地,西風臨面色古怪的盯著那個內衣,那個內衣的造型很奇特,是他從沒見過的。因為好奇,他多看了兩眼,但就這兩眼,他便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朱顏因為喝了很多酒,此時覺得全身發熱,無意識的狀態下,將身上礙事的衣衫全部扯落,本來還披在身上的衣服,因為她的亂扯,早已剝離了身體。
沒有了衣服的束縛,她舒服的嚶嚀了聲,微微動了動身體,她半睜開迷離的眼睛,看見床邊坐著的西風臨,突然笑了笑,伸手去攥他的衣袖,有些撒嬌的說:“我好渴,我要喝水。”
說完,將熱燙的臉貼上他的手掌,冰涼的觸感,令她喟歎了聲。
西風臨的身體因為她的碰觸,而瞬間緊繃,低眸去看她,就見她的臉紅艷艷的,像塗了一層胭脂般,誘人以摘。
他喉結上下動了動,竭力壓抑住體內的火熱,將自己的手抽開來,起身想去幫她倒水,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因為她的小手此時已經纏住了他的腰,嘴裡嗚咽著,“不要扔下我……”
他沒再動,見她眼角真的有眼淚流出,不禁長長歎了口氣,語氣輕柔的安慰說:“我不會扔下你的。”說完,摟著她一起在床上睡下。
朱顏完全沒有意識,只感覺他的懷抱很舒服,便整個身子拱向他的懷中,小手還緊緊的攥住他的袖子。
西風臨看著她安然入睡的模樣,不禁苦笑,看來今晚要失眠了。
見她身上的內衣將她勒得很緊,便伸手想幫她解開,但他摸索了半天,也沒摸索出該怎麼解,卻把朱顏給吵醒了。她嘟嚷了一句,“你很煩,不要吵我啦。”
西風臨無奈的撫了撫額,在她耳邊輕聲說:“告訴我,你的內衣要怎麼脫?”
“笨。”她閉著眼睛,不耐煩地吐了一個字,然後伸出一只手繞到身後,摸索了一下,便就將內衣解開了,然後一扯,將整只內衣扔到了他臉上。
西風臨抓下覆在臉上的內衣,俊臉抽了抽,本想訓斥她,但往下移的眼睛,卻突然被她胸前的美好給吸引了住,他的呼吸頓時變得有些急促。偏偏她還不安分地將身體往他身上湊過來,他閉了閉眼,驀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突來的吻,令她呼吸不暢,她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看到壓在身上的西風臨時,眨了眨眼睛,伸手推了推他,見推不動他,便又睡了過去。
西風臨努力壓制住體內的欲念,但越是想壓抑,卻越是壓抑不住,天知道,他想要她,想得快瘋了。而此時不著寸縷的她,是最好的催化劑,完全瓦解了他僅存的理智。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低聲問:“丫頭,我要了你,你可會怪我?”
朱顏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半睜開眼睛,輕啐了口,“囉嗦!”
他的眸色深了,盯著她,突然邪氣一笑,低頭吻住她胸前的一抹櫻紅。
朱顏嚶嚀一聲,徹底醒了過來,看到他在做什麼時,一張臉蛋倏地脹紅了,又羞又惱的瞪著他,“混蛋,你在做什麼?”
見他醒了,他眸裡的笑意加深,抬手撫上她的臉,冰藍色的眼瞳沉了幾分,“丫頭,你終於醒了?”
看著他臉上的笑,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妖孽,她不醒來,他是不是就打算把她吃了?想到這個可能,她就沒好臉色,“說,你剛剛想對我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指勾住她剛才扔到他臉上來的內衣,“這個是什麼?”
朱顏倏地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他手裡的玩意,然後低頭看著自己幾近全裸的身體,霎時尖叫一聲,拉過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才脹紅著臉,氣急敗壞的說:“西風臨,想不到你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居然……居然脫我的胸罩?”
西風臨無語了,他是打算幫她脫的,但最後不是她自己脫掉的嗎?他看著手裡的東西,驚奇的說:“原來這個叫胸罩?”說著他的目光瞄向她的胸部的地方,忽然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的意思是說,是她自己脫下來的?她狐疑的看著他,卻見他的目光一副感興趣的落在胸罩上。
她臉一黑,剛要劈手奪過來,他卻突然驚喜的說:“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然後他又自言自語的打量著胸罩,忽而興奮的說:“原來打開這個勾子,就可以脫下來了。”說完,他試了下,果真勾上了。
她翻了個白眼,經他這一折騰,她的酒徹底醒了,不過真是瘋了,居然聽他在這裡解說胸罩的穿戴問題,她忍無可忍的咆哮道:“西風臨,你給我滾出去。”
“不要。”他果決的說。目光炯炯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