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錦瑟不知道從哪裡轉了出來,剛好立到她身前。
「走吧。」他低眸看他,表情淡淡的。
「哦,好。」朱顏出了寢宮,才把手從臀部那裡移開。
「現在不痛了?」錦瑟走在她身邊,忽然輕聲問道。
朱顏大窘,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她是裝的,於是吐了吐舌,「被你發現了。」
錦瑟低笑一聲,「你真大膽,居然敢唬弄皇上。」
「哎,我這不是沒辦法嗎?不這樣的話,等下就要去服侍他沐浴了呢?那我還寧願真的摔傷了。」朱顏扯了一根路旁的樹枝,在手上把玩。
錦瑟先是一怔,爾後搖頭失笑,「也只有你才敢這樣做。」
他在宮裡好幾年,對宮裡的許多事,都看在眼裡。他敢說,在皇上身邊的女人,就算只是一個低下的宮女,也止不住想爬上龍床的希冀,如果能誕下龍子,就可以母憑子貴,從此貴不可言了。但她卻偏偏相反,她有著所有人都沒有的契機,然而她卻像是不屑的。
朱顏有些緊張的湊近他,「誒,你不會去告狀吧?」她怎麼把他是妖孽的貼身太監這事給忘了?剛才的事也算是欺君吧?如果他到西風臨面前揭發他,妖孽一怒之下,砍她的頭怎麼辦?想到這裡,她更是驚疑不定的瞅著他。
錦瑟啞然失笑,卻又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朱顏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你真夠意思,改天姐請你吃火鍋哈!」
「火鍋?是什麼東西?」錦瑟被她直爽的表情給逗樂了。年輕的臉上也輕漾著笑容。
朱顏抓了抓頭髮,「反正就是可以吃的。」
「嗯,那我記下了。」錦瑟也不打算追問下去。他知道她曉得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想來那火鍋也一定很好吃吧!
「你很瘦呢,一定要多吃東西才行哦。等改天有機會,我一定要煮好吃的給你吃。」朱顏瞅著他忽然說,少年給她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好像彼此之間有種與生俱來的熟稔,更有種沒理由的親切感。這此致使朱顏對他很有好感。
錦瑟微微一怔,心裡劃過某種異樣。他很小的時候就背景離鄉,隻身來到這裡,只為尋找他那未曾謀面的姐姐。很多時候,他都是孤獨的,從沒感受過親人以外的溫暖,這時朱顏的話,卻讓他眼圈微紅。
朱顏卻沒注意到,心裡盤算著,她其實可以在空間裡種上一些蔬菜的,那樣她就可以吃到親自種的蔬菜了呢。啊,溪水裡面還有好多肥魚呢,她完全可以煮魚頭火鍋,那味道一定很鮮美!想著,她忍不住舔了舔唇,真的好想吃哦!
……
錦瑟一直送她到西苑,才回去覆命去了。
朱顏緩緩走向與杏荷同住的屋子,窗子上映著微弱的燭火,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杏荷坐在桌前,藉著那微弱的燭火在做針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