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妖孽夫君 花非花 第一十九章 金髮少年
    朱顏站在角落裡,看著台上熱烈的演唱及台下熱烈的觀眾,心裡一時很激動,想不到在古代也能看到「演唱會」!

    隨著觀眾們不時爆發的掌聲,台上的表演也漸漸接近尾聲,而台下的觀眾們卻已經是如癡如醉一片,他們從沒聽過那麼好聽的歌,那調子太古怪了,不過卻那麼好聽。

    歌聲驟歇,觀眾們將手裡的絹花全部往台上投去,頃刻,台上已被一片花海包圍。

    朱顏暗暗偷笑,他們玲琅閣看來又要大賺了。

    她正暗暗想著,冷不防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她本就想得有些入迷,這時被拍了一下,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霍然轉身,在看清來人焦急的表情時,她才壓下不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來人正是十大美人裡面的秋娥。

    秋娥著急的說,「公子,怎麼辦?夏雨她突然肚子痛,最後一場上不了台了。」

    朱顏聞言,低咒一聲,「她什麼時候不痛,怎麼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痛了?剛才你們合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秋娥哭喪著臉,「不知道呢,可能是吃壞了肚子,我有叫她別亂吃東西的,但剛才她餓得難受,便就著先前丫環端來的東西吃了一些,誰知道真的就……」

    朱顏氣得直跳腳,「那冷掉的東西,怎麼能吃的,不拉肚子才怪,她怎麼一點敬業的精神都沒有?」

    說完,她不再理會秋娥,快步回了後院,在看到軟趴趴倚在凳子上的夏雨時,她差不多絕望了。早知道最後一場那麼重要,就不該交給她的。

    她突然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西風若,而此時他正在試弄著琴。察覺到她有些熱辣辣的眼神,頗不自在的說:「看我幹什麼,自己的爛攤子,自己處理。」

    說完,他抱著琴走了出去。

    留下朱顏在那裡乾瞪眼。這個傢伙看來是當琴師當上癮了,那姿態真的好欠扁。

    走到門外的時候,他又突然轉神,「我去後台給你們配樂了,你最好快點想到法子。」說完,完全不理會朱顏哭喪的臉,抱著琴很瀟灑地轉身走了。

    氣得朱顏在心裡鄙視了他一萬遍,見他當真要走,忙扯嗓子大喊:「西風若,如果你敢這麼就走的話,本公子大不了和你一起死。」

    西風若穩健的腳步一滑,差點摔倒,他抱著琴轉身,微瞇著眼說:「你說什麼?」

    朱顏這會倒不氣了,反而好整以暇的靠在門板上看他,「我說什麼,你很清楚。」

    她的意思是,他不幫她想到辦法,她就把他的身份抖落,王爺公然逛青樓,還充當樂師,看到時候別人怎麼看他?皇家的顏面何存?

    西風若很是氣怒,烏眸裡閃過暴戾,「算你狠。」

    「彼此彼此。」朱顏輕哼了聲。

    西風若看到倚在門邊吊兒啷當的模樣,不禁一笑,「你是姓朱,但你又不是真的豬,夏雨上不了台,你不會自己上麼?笨!」

    他說完,也不理會她的反應,抱著琴快步走了。

    朱顏聽到那一句,先是一愣,隨後興奮的尖叫出聲,衝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她怎麼沒想到呢?她們所有的節目,都是她教的,雖然她沒有實戰經驗,但想來嚎兩嗓子,她還是會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會不會適得其反?

    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最後一場只教了夏雨,別的人要重新教的話,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想法在她腦海快速形成。她仍然著男裝上場,女扮男裝的話,想必更能引起那些yin 棍的興致,然後她臉上的面具也不用取下,那種站在面前,又看不到的感覺,應該更能撩撥人。

    讓人找來一套簇新的男裝之後,她才將屋裡所有人都趕出去。

    「把昨天都作廢,現在你在我眼前,我想愛 請給我機會。如果我錯了也承擔 認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誰嘲笑我極端,相信自己的直覺,頑固的人不喊累,愛上你 我不撤退……」

    ……

    最後一場的壓軸歌徹底將所有人臣服,歌很動聽,但那著男裝的少年,才是最吸引人的。

    因為那少年婀娜的身段,隱約可看出是個少女扮的,這讓那些好新鮮的賓客,又再一次興致被撩撥到了最高處。尤其少年臉上還戴著面具,那一頭流洩在背上的炫目金髮,更是讓所有人都感到好奇。

    怎麼會有人的頭髮顏色那麼古怪的?那自然的波浪捲,很性感不說,還透著一股子嫵媚。

    樓上雅間,虛若懷坐在桌前,一管竹簫,輕放在唇邊,合著樓下那憂傷哀婉的歌聲,一起吹奏出動人的旋律。

    聽著樓下傳來的動人卻含著淡淡憂傷的歌聲,他墨眸輕闔,掩去了那裡的不平靜。

    窗口的四個男子,同樣被台上的歌聲所折服,默璇盯著台上那奇怪的少年,很是迷惑。縱然他走遍天下,去過很多地方,但這種調子的歌,他從未聽過。

    他向來喜歡挖掘奇人奇事,就像此時,他骨子裡的血液,隨著那奇怪又好聽的歌聲,而興奮不已。

    他很清楚那少年應該就是花蕁口中的公子,而原來他竟是個女人?如此的天才少年,令他很是興奮。

    孤君望雖然也很沉迷那歌,但他更迷惑的是少年一頭的金髮,難道是巧合麼?可是那樣的金色頭髮,他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他的頭髮怎麼也是金色的?」他喃喃說道。

    「還有誰的頭髮是金色的麼?」站在他旁邊的夜離好奇問道。

    孤君望目光投向虛若懷,最後搖了搖頭,「沒有誰。」

    吹簫的虛若懷一凜,忽然起身走到窗邊,同他們一起把目光掠向台上的那個少年身上。

    而此時少年結束了最後一個音符,他的簫聲也隨之結束。

    在看到少年一頭炫目的金髮時,他溫潤清冷的眸,瞬間激盪出一圈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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